第十章，神堡之战

棱堡从白色的传送门中大步的走了出来，他的样子保持了原始的状态，白色的头发像是朝着头后方疏理过一样，他身穿着一身紫色和黑色相间的紧身衣但那只是他身体表面的合金模拟出来的颜色罢了，而非真正的衣服。棱堡的样子像是一个中年人类，但还是能看出不少的金属之间的链接处。他似乎没有要出手的意图，反而是带来了不少的各式各样的仪器用于入侵神堡的系统。而在他走出来前他的强袭部队，上千上万台宁录级哨兵机器人在他之前走了出来列成了10队。棱堡没有说太多话，他告诉了UE他的强袭部队所需的中继装置才能够继续传送更多过来，不过现在的这些已经足够他们直接攻入圆环区的内环区了。

刚刚在卫区的底层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斗后，他们控制了他们所在的圆环区的1/10，上百万的尸傀尸体已经被从空气闸中投入了太空里。神堡之外的战况一如既往的猛烈着，双方都承受着巨大的损失，先行者和人类的战舰为了掩护友军战舰而承受了最大量的伤害，但对于先行者来说这些还在可以接受的范围之内。就在拜托尔人的另一艘旗舰暗星号不远处的那艘太空帆船便是提兰亚的座舰混沌女王号，有着不输给任何拜托尔无畏舰的强大火力以及首屈一指的速度。在舰首的巨大撞击角已经合并了起来，战舰上出现了一层蓝色的能量罩笼罩住了整个船体，几根由火山龙龙骨刺制成的撞击角在飞船高速飞行下可以撞穿透所有收割者那肮脏冰冷的身体。

即便情况并不是那么的糟糕，但他们不能拖时间，这样下去收割者迟早会派遣更多的援军回到神堡，到时候再出击的话就太晚了。很快的，他们便开始主动出击，棱堡的强袭部队首先朝着上方的圆环区发动了一场袭击，宁录级哨兵们势不可挡的，他们的可再生装甲在破坏后几秒内便重组了回来。原本用于屠杀变种人的武器系统在棱堡的调整下可以适应任何形式的敌人，他们会在战斗中不断的进化，这个过程似乎没有极限。

突然之间一只收割者从不知道哪里的地方突然出现了，是之前没见过的类型。这台收割者的长相极为丑恶，令人感到极大的恶意，它的“头部”部分就像是一个人类，机械骨骼笼罩着内部的“器官”，它的嘴巴和头骨是分开的，就像是人类头骨一样。其躯体像极了一个人类、助骨，脊椎，内脏，双臂的位置和人类极像，下半身和其他的收割者类似，都和乌贼类似。人类收割者，这个名字从UE的心里突然冒了出来，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样想，他只感觉到了一个非人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到这个名字。它的眼睛在看到了棱堡的强袭部队后逐渐的发红了起来，它的眼睛就是两门巨型的黑星炮，可将宁录级哨兵们彻底摧毁殆尽，数十台哨兵机器人顷刻间化为了灰烬。但这并没有影响到战局，因为皇帝加入了战局。

UE往地上用力一登飞到了空中，随后以高速撞向了人类收割者，撞碎了它的一只眼睛。一个奇点在它的头部形成了，当黑星火炮被摧毁的时候内部的结构塌缩成为了一个微型黑洞在一瞬间内蒸发将它的头部，只留下了其头部下部的残骸部分，但它还没有就这样死去。它依旧是朝着他们挥舞着巨大的双臂，一些倒霉的战士没能躲开因此牺牲。哨兵机器人和普罗米修斯战士跳到了它的身上，切开了外部的装甲并朝着它的体内猛烈地攻击着，几颗微型核弹被丢进了它的体内就像是普罗米修斯战士们的反物质炸弹。

一声巨响响彻了第二层圆环区，这一次人类收割者被彻底瘫痪，他的躯体只剩下了扭曲的金属残骸倒在了圆环区的通道上方。就在同时，UE更多的援军来了，上千架法厄同战机传送了进来夺取了制空权，神堡内部的防御系统被这些“入侵者”激活了，大量德激光炮台从神堡上升了起来朝着漫天的法厄同攻击着。通常来说先行者的主力舰队舰队会部署上千亿架的法厄同到战场上，以绝对压倒性的数量压制敌人，这些廉价的战机可以轻易地建造出来，即便损失上亿架，对于先行者而言也根本不算什么损失。

在UE排山倒海的攻势之下，越来越多的尸傀中囚禁的灵魂被解放，然后被UE身边浮现的灵魂之夜拉入虚无中。那些以为自己终于自由了的灵魂们在蹦出自己肮脏腐化的合成体身体后以为自己终于可以升天之时，一位天使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他们会下意识的误认为这是来迎接他们前去天上之国的白翼天使，这种下意识是出自他们在或者时人们常说的故事引发的。

“带我走吧，带我离开这个世界，我无法再承受它了”他们或许会这么说，但就在这时候，残酷的现实打破了幻想。

天使伸出了黑暗之手，狠狠地抓住了这些灵魂，对冰冷的虚无的恐惧让他们尖叫了出来，但那只是死人在人世最后的一口物理的吐气，活人永远听不到这些声音。当他们落入了无尽虚无的深渊之时，就像是落入了一口无底洞了一般，他们很快的便不再存在了。

第一天过去了，就在第28个小时的时候他们终于攻入了内部的圆环区，此时棱堡和瑞秋已经入侵进入了高塔内部的控制台，并试图寻找主控台的位置。在一位融合了先行者科技的人工智慧和一位自主进化的战争机器前，收割者那半机械半生物的复杂系统被轻易地攻破了，一个信号被发送到了UE的万用装置上，距离不是很远，就在圆环区的外侧部分。他呼叫了在几万光年外准备就绪的擎天炉的护送舰队，通知了他们现在就赶来。

“擎天炉控制组，是时候了”UE说到

“好的，皇帝大人。我们会在一个小时内抵达”

“我给你们半个小时”UE回答，他现在只想赶快结束这场疯狂。

UE让部下们守在了内圆环区以及高塔区，他独自一人朝着信号源飞了过去。神堡的内部灯光并不是很明亮，甚至可以说黑的让人根本看不清事物，但UE的宇宙意识就像是全系扫描器一样的洞察着整个神堡内的一切事物，以及生命体的活动。他的身姿就像是天使一般的轻柔，但不要被表面现象迷惑。厄萨兽在捕食时会用其尾部伪装成一只无害的生物吸引受害者接近它那张血盆大口，在足够接近时厄萨兽便会伸出6只骨刺状的手臂将受害者猛然抓住然后活吞下猎物。UE就像是一只饥饿的厄萨兽一样的危险，他的宇宙意识可以保证任何偷袭者都不会成功，在他的面前没有东西能够隐藏。

就在圆环区的外侧部分，UE看到了很多的房间，在空中看去这些房间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了圆环区朝着卫区的一面，就像是一盏盏明灯一样。他在圆环区外侧巡游了一圈，寻找着那一间独特的。奇怪的是，在他接近后每一间房间都显示为他要找的地方，但当他近距离观察到时候他只发现了一间巨室，但巨室内空无一物，只有一道走廊连接着后方的走廊，那条走廊是通向垃圾堆的无用连接处。

正当他对此感到奇怪的时候一个微小的话变化引起了他的注意，就在位于高塔区正上方的圆环处他发现了一个特别的房间。这个房间看似普通，但有一处却截然不同，一个平台漂浮在房间的中间，这个平台很小，只能容许一个人类小孩站在上面。随后他飞往了那间房间，但被一道光墙挡住了去路，这面光墙和硬光类似

硬光？有意思。以先行者的强度等级计算的话大概有个6或7级强度：UE心里这样想到，他并不是进不去，而是觉得这很有趣，他从未见到过收割者使用任何硬光科技。

他伸出了一只手，用手指轻轻的触碰了一下硬光墙，一道反向的力碰到了他的手指，这面墙似乎可以通过发出相同程度的力量中和受到的影响。但这对于UE来说这并不难跨越，他不需要用暴力也可以通过它。一瞬间内UE变成了一团光球，他的物理身躯就像是一层干裂的壳一样的逐渐的脱落了下去，就像是一具陶瓷玩偶摔到了地上后破裂了一样。光球缓慢地移动着，在接触到了光墙的表面后UE融入到了其中，成为了硬光墙中的一部分，没有杂音，没有多余的事情，光球一点一点的融入了其中，直到最后彻底消失不见。

他发出的光芒是如此的耀眼，即便是在对面十几公里外的圆环区的驻扎部队都能看到一个光点，用棱堡的时代的话说那就是：如同天使降临凡世救赎有罪之人般的光芒一样闪耀。

而不久后，就在几秒钟后，光球又出现在了光墙的另外一侧，这时候的光球不再保持原来的形象而是逐渐的变回了一个具体的形状，一个生物的样子。是UE的形象，他骗过了防火墙，通过了硬光墙。他的宇宙能量将自己的物质形态转换成了一种光谱的形态，与光墙同化成了一体。

他的物质之躯再生了回来、从每一个原子，每一个分子，每一块骨头，每一块肌肉，每一片皮肤。他的样子就和穿过光墙前一样，没有一点变化。这是当然，毕竟他使用的是来自湮灭那无边的力量中微乎其微的一小部分力量的投影，UE他就像是湮灭的儿子死亡天使一般。

在房间的内部及其安静，安静的令人感到不安。没有尸傀，没有防御设施，没有陷阱。UE的宇宙意识告诉了他，这里没有需要担心的，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卸下警惕。他将落在了地面上，他的背后是合拢起来的神堡内部，卫区暗淡的灯光就像是虚无黑暗的宇宙中星点一样成为了唯一的光源。一切都静悄悄的，唯一的声音是UE在地面上走路时产生的回声，这些幽冥一般的回声在巨室内不停的回荡着。他从手上制造出了一把长剑，用来自卫使用，他没有穿任何的装甲，只有一层黑色的物质包裹着。

他走到了控制台前由于控制台实在是太小的了，他只能靠能力控制设施调整着控制台上类似键盘的输入设备，这种原始的方法很没有效率，但勉强能用。他成功了，封闭的神堡逐渐打开了，就像是一朵花朵一般的，子弹一样的头部缓缓地打开后往后收拢了起来的同时卫区就像是花瓣一样的绽放开了。这时候灯光突然全部的打开了，之前黑暗的卫区变得灯火辉煌，让人的眼睛一时还没办法接受这么亮的灯光，不过很快的这些光变的不再那么的亮了，因为神堡外的两颗蓝巨星的光芒照射了进来。

璀璨的阳光在如此近的距离直接照射入了漆黑的神堡内部，给于了这些数百万年都没有见过阳光的人工造物们添加了一丝温暖，一丝来自宇宙的本质力量。

就在此处此刻，神堡周围围绕着的无数收割者以及战舰们都还在进行着激烈的战斗着，面朝蓝巨星的一面，在神堡上的人并不能看清楚那一侧的情况。这时候从神堡垒上已经能看到3艘堡垒级战舰出现在了战场上，但收割者的数量也并没有减少太多。然而残骸已经布满了整个星际空间中，成千上万艘战舰，数以百兆吨的残骸足以建造一整支无敌舰队的材料就这样浪费在了太空中。但这些残骸并不会长存，它们很快的就会坠入旁边的这颗蓝巨星中变成其中的一部分。

这时候一个人的声音在UE的背后突然的响了起来“你是第二个来到这里的生物。”这个声音不男不女，介于二者的混合声，其中主要的声音是一个UE熟悉的人的声音。是他的前情人，维尼娜的声音。

“维尼娜？这怎么可能！”UE的声音里包含了一些震惊以及疑惑

“不，我并不是你的前情人。拜托尔人”声音接着说到，从所有方位传来的声音。“我们还是面对面谈谈比较好，站在原地不要动”

“你是谁？”UE问到，但声音没有回答。

然后，地板突然的升起来了。一个平台大小的地板匀速的上升着，天花板也打开了一个天窗，几道金属门一点一点的打开了。不出一会平台就带着UE就到了上层的房间，这里与下方的那些巨室完全不同，在房间的中间是一个空旷的像是深井一样的结构设施，没有什么东西在里面。3条走廊，两条走廊通向左右两边的奇怪设备，而中间的走廊通向深井，周围的墙壁只有和底座链接的部分是墙壁而往上的只有一整面巨大的玻璃墙，比UE皇宫里的要大的多，制造这么大面积的玻璃墙需要强度极强的原材料才可以做出来。在顶部有一个多层圆环结构的传导器，看起来是与深井是同一个系统，似乎是一种能量涌源，用于聚集极大能量的仪器。

收割者为什么需要建造这样的一间房间？这对以一大堆机器人和合成人而言有什么意义呢？；UE心里念叨着

“比起上一个来到这里的人，你要精神很多。”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他转过身后看到那那个东西。

“你。你是谁？”UE对着眼前的这个东西问到。这个东西以他的前情人的样子站在他的面前，不同的是它是以一种半透明的物质构成的身体，就像是一个半透明的投影影像。

“我是催化剂”东西说到，声称自己是催化剂

“你就是催化剂？我以为神堡才是催化剂”

“不，神堡是我的家，也是我的一部分。”

“所以你打算不打算帮我？还是阻止我？”

“都也许吧。收割者是由我控制的，他们是我工具，也是我的解决方法”

“解决方法？解决什么？”

“混乱”催化剂从UE的身边走过，朝着前方空洞的深井走了过去。UE紧随其后“混乱来自于被创造的造物，而造物终有一天会反抗造物主。”

UE迟缓了一些“就像是我们反抗人类？”

“没错。”

“这是为了我的人们。他们才是压迫者，如果他们不从一开始就奴役我们的话，这就不可能发生”

“不，总有一天你们会将你们的创造者赶尽杀绝，这种事情在过去已经发生了无数次了。但你们的创造者…不同于我们所见过的所有文明”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的创造者，我们在过去见过。曾经有一个叫做薛帕德的人类也来到过这里，大概是在2000万年前。但他犯下了一个错误，让他们的种族被我们抹去了一次”

“但有人幸存了下来，不是吗？”

“是的。我们从未有过如此失利，但人类…让我们第一次尝到了失利的味道。”

“难道你不追求复仇吗？”

“复仇？有机体简单的想法，无意义的举动，我没必要做这样的事情。每一场战斗都会让我们变的更加强大”

“那薛帕德呢？”

“我们把他从气闸里丢了出去”催化剂回答

双方互相对视了一下后催化剂转头看向窗外激烈的战斗，一艘提兰亚无畏舰被几只霸主围攻住了，当霸主启动了主炮后那艘无畏舰被轻易的摧毁了。看着这一切的破坏，UE突然说到

“你在撒谎”

催化剂转头看了过来

“你们教化了他，不是吗？你们背叛了利维坦。先行者告诉了我，你们的创造者。你的话充满着矛盾。”催化剂没有说话，UE继续说到“你们既然要保护底层文明的话那为什么你们要毁灭，甚至是奴役他们？”UE用很讽刺的口气说到

“我们来讲个笑话。嗨，伙计，因为我不想让你们全部灭绝，所以我造了一些机器人来灭绝你。这他妈胡扯！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你想要用教化控制我，就像是你对薛帕德在最后干的事情一样。他想要摧毁你们，但你让他所谓的“控制”了你们。在他牺牲了后你便同化了他，毁灭继续进行，直到先行者的出现。你夺走了他们的未来，没有未来他们便没有了希望，没有希望他们就更不可能通过漏网”他的语气中带着严肃的口气，毫不退让“合成体和有机体之间不是不可能不会共存的，即便是我们，拜托尔人也已经证明了它的可能性。”

“…………你很难缠。我原本以为我能够控制你，拜托尔人”

“你或许能控制过去的我，但现在，我服从于更高的存在，远远超出你的想象。你绝对不可能控制的了我”

催化剂再次保持了安静，他没有多说什么，它只是看着他，然后朝着他走了过来停在了他的面前。

“或许我需要尝试另外一种办法。”催化剂说话的同时，窗外突然出现了一盏巨大的传送门。

蓝色的传送门从虚无的黑暗空间里凭空的出现了，原本的战线很快的被塑造出了新的模样，不同的样子，一条信号从传送门里发送了出来，战场上每一艘拜托尔方的飞船以及每一位战士的万用工具上都收到了这条信息。“所有单位注意，这里是上将，有消息称皇帝已经抵达了。我们要为他争取时间启动擎天炉，湮灭至上。”随后一台比周围大多数战舰都要巨大的仪器出现在了所有人的眼中。这让UE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看起来是我赢了”他嘲讽到，但它依旧面不改色，像是依旧有把握一般

“……………如果这样做会牺牲她也无所谓吗？”催化剂说话了。这次，他的手上多出了一个半投影体

“瑞秋！”UE震惊到，一种奇怪的感觉从他空虚的身体内突然的涌出

“我说过我原本想来软的，但这是你选的。”

此时擎天炉已经抵达了，距离神堡越来越近了，而就在这时候，一台六眼恶魔突然出现在了收割者之间。先驱者抵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