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急转而下
会议很快的结束了，但他们对现况没有任何更进一步的发展，荷鲁斯早已派遣了舰队朝着他们驶来而在科技上的差距是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改变的，他们现在把所有的期望都放在了收割者的身上。卡伯的攻势开始日复一日的减弱了，而收割者的数量减少的速度要比增加的速度要快得的，这些失去了与主要虫巢联系的异形没有组织性的攻击让他们变得尤为脆弱。
UE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的一张椅子上，他贴在了椅子上并退去了使者之力，疲劳感和压力一瞬间的充斥了他，疯狂之音也逐渐的变的越来越弱，越来越小。他将双手摊在了扶手上，并将尾巴穿过了椅子上的洞摆在了后面。悬浮椅子将他移动到了玻璃墙前并调节了形状让他坐正了起来，窗外的景象是是远方的首都冈厄努。上百万台飞车以及飞龙在上千米的建筑之间，在城市的中心部分的拜尔巨塔极为显眼。
从皇宫望去可以见到3座太空电梯，一座位于冈厄努城，另外两座在远方的地平线之下。这些太空电梯平均高达十六万公里，宽约二百四十米，最高可以以每秒数十公里的速度运行，在其中设置的重力调节器会让其中的乘客不会被加速度压扁。这些太空电梯从拜尔的天然卫星上看去就像是几根插入了星球的银灰色细丝，时不时得会产生出一道闪光证明它还在运行。
冈厄努，曾经是一道巨大的冰原冰川，温度非常容易达到零下八十度以下，但古人认为巨大的冰川下必定藏匿的一口巨洞，连接着地下的虚无。古代拜托尔人就像是后古代的人类一样，他们认为万物围绕着拜尔旋转，而世界是平面的，越往地下越能接近于湮灭。直到一千多年前，他们终于把目光转向了遥远的太空，开始了对这个被称为宇宙的广大空间发展。后来，冈厄努冰川被拜托尔人完全融化，拜尔的海平面上升了接近20米，但这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到拜托尔人的生活，他们通过科技创造了一片伊甸园在冈厄努。
这座拜托尔人最大，最繁华的都市的人口超过一亿人，对比其他帝国殖民地而言，已经可以算独立的一个巢都了。为了人们的生活，冈厄努这座城市分为了数层不同的阶层，在最低的层次是贴在拜尔的大地上的基层，在这一层里几乎是没有阳光的，光照全靠设置在其中的仿光设施。为了防止有人破坏这些设施，在这些仿光设施上都带有效应力场可以将接近的东西轻微的弹开。但这些设施都设置在100-200m高的高度，不会影响城市得交通以及人民的日常生活。往上衍去还有8层这样的结构，将城市分为了多层不同的区域，越往上层越是富有的人居住的地方。
现在是冷季，城市上方的人造太阳比其他的时候都要明亮一些，更热了一些。人造太阳在距地面大概几百公里的高度，且大小只有一般的小型星舰尺寸，但它一直都有能量补给，保证了它不会突然消失或者爆炸。在人造太阳的照耀下，曾经的冰川被看似抛光后的金属盘代替，闪耀着。北极区完全被都市覆盖，只有在距离首都数百公里之外的地方才能够见到拜尔的自然景观。但城市内还是留下了一些山脉的遗迹，例如拜尔上第四高的山峰，欧莫森山，海拔略超过4公里。在山上有一座观测站，这是早期拜托尔人的天文站虽然已经停止使用了，但被改造为了博物馆作为城市内的几个少数的自然景点之一。
即便是在夜晚里冈厄努城依旧是生机盎然，人造太阳会逐变暗，其光亮程度会变成仅仅维持城市不会结冰的温度。而那时，只需要一些特别的保护服，乘坐通往该人造恒星的太空电梯达到最接近的太空站，然后乘坐太空梭前往后便可以出仓触碰恒星表面。在同一台太空电梯上，在距离地面大约50千米，有一座低轨道站，在这里可以体验轨到光晕跳，在距离地面大约5千米的地方展开滑翔翼降落在拜尔巨塔周围飘浮的平台上。
无数的飞车在城市里来来往往的川流不息，吵杂声表明了这个都市是活的，而事实上这座城市的确是的。城市中不同区域的底部都有巨大的反重力装置，这些反重力装置由大量的负物质驱动，每一片区域内部都有一座巨大负物质反应堆，这些反应堆可以连续运行数百万年，不但是为了为反重力装置提供能量，也给城市本身提供几乎永无止境的能量。反重力设施可以缓慢的移动城市，这座城市会逐渐的扩大，成长，但只会在它需要的时候才会。由于能源问题早已是历史，拜托尔人们不再在乎环保问题，任何废料和废气都可以被转化为其他的物质，拜托尔人很早之前就制造出了物质转化器，这让他们可以轻易地消除任何环境问题。
冈厄努城内配备了大量的服务AI以及大量自动化的设施，一般而言，只有少数高等学院才会应聘非合成体的教师，比如UE的母校之一的帝国军事学院。教育和社区服务都是由无人机与机器人执行的，以及一些隐形无人机部署在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这让城市的治安变得极为容易管理，犯罪率相比9百年前要显著地低了5倍。但这依旧是保持在最低限度的居民隐私权要求的情况下执行的。
UE看着这些景象他心中的责任感开始逐渐的越发越强，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这句话在他的脑中响起，这句话是亚普告诉他的，而UE作为能力最为最强大的拜托尔人他必将承担起这些责任。他要承担起保护他的人民的这个巨大责任，同时他将会将这个目标扩张至更久远更广大。发起反击这个念头缓缓地成型了，他们不能一直坐以待毙等待敌人到来后再发动攻击，这不会有任何好处，相反只会被敌人包围直到自己山穷水尽为止。
这时候他被通讯器打断了思路，他的椅子转了过来并移动到了他的桌子的旁边。他打开了通讯器问到
“什么事？”
“提兰亚女王要和你谈一些事情，皇帝殿下”
“……那先让她在中庭等一下”
“……我想这恐怕不行，皇帝殿下”
“怎么了？”
“她已经到了您的……”通讯器那边还没有说完，UE房间的金属门就打开了。提兰亚还是穿着之前在议会上穿的正装长袍，只不过她没有戴上兜帽。当她进来后金属门就缓缓地关上了。
“………”UE关闭了通讯器，他的脸上的皱纹让他看起来非常的愤怒，即便他现在并不。“你来的太突然了点，我都没有准备好迎宾礼”UE用右手撑着头靠在椅子上说到，显然他已经非常的疲惫了
“谢谢你的好意。但我是来谈正事的”
“噢？说来听听”
“刚才在见到湮灭后我发现了亚普·希曼的奇怪举动”
“你在开玩笑吧？请不要耽误我的时间”UE笑了笑他说到
“不，他的确有些不正常。”提兰亚拿出了一张羊皮纸卷轴“这是我的通灵师在我们离开时候检测到的，每个人的情感读数”
“什么？发生了什么事？”UE侧身站了起来，他的脸上的疲倦立刻又消失了
“在我们都差不多半死的情况下他却和你一样还好端端的，而且他似乎有在担心，隐瞒些什么”她继续说到“我不信任他，你想想吧。当你的主人说到我们之中有人和恶魔做了交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吧”
“………但这并不能证明他背叛了我们”
“……”提兰亚同意这点，但她依旧觉得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但我们之中出了一个叛徒，荷鲁斯不可能那么清楚我们什么时候才会开会，以及你们以前的谈话的内容”
“你是说永恒之火可能是叛徒？”
“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但不一定是他。你兄弟他也……”
“你敢？！”UE突然大发雷霆了起来，他指着提兰亚吼到“我兄弟他绝对不可能背叛我，我和他在一起生活了900年，我比你要更了解他的多，只有他绝对不会背叛我！即便别人打断他的胳膊和腿他都不会背叛我！”UE的手上突然出现了环状能量手环，并有一种企图要杀死她的怒气。他漆黑的眼睛里的光泽被他背对着阳光的身躯挡住了变得像是一双恶魔的眼睛，加上他双眼中闪出的红光让气氛变得更加压抑了。
提兰亚也将手放到了腰间的佩剑上，并准备施展出法术“你的确比我和他相处的时间要长的多，但这只是一种可能性。以及我不是你的敌人！你的敌人是躲在阴影里那些人”提兰亚说到，她出言强势，并没有打算后退。
“我没让你说话！你这个...”他本来就要说出了那句话，但他还是忍住了
“说啊！”她说“赛兰尔的女巫。”
“不要以为你掌握了几个小法术就能和我对抗！你那些小法术对我是没用的。”他说“我的力量远远超乎你的想象，我现在只要一个命令就可以灭掉你那可悲的小帝国！不要以为你们那永恒的生命会让你们逃的过最终的湮灭降临”
“那么这就是你低估了我们的实力。”她边说着边想到：他这是在吹牛吗？或者说只是气话
“不论你关于我的国家的军力情报是从哪里听来的。都与事实相差甚远，如果我真的想和你们宣战的话——不论是你，还是你的帝国，只要我想的话，我随时都可以干掉你们”提兰亚同时也愤怒的说到，但之后她暗想到：为什么我会为了这种程度的傲慢控制，说出这些话？我不该这样子打击他。
“我不信任你，我不信任你们这些狡猾的精灵和人类中任何人的话。你们这些精灵和人类的关系就让你们的动机不纯了”他继续说着侮辱她们的话“你或许认为你可以看穿我，看穿任何人的心思从而让别人对你言听计从了。我告诉你，这对我没用”
“看看你自己吧”她说到“你成长在一个天堂般的世界，但这个世界后来呢？被世界的造物者摧毁了，在那之前每个人，每个高层人员，就像是你都在自己清楚地世界里生活。当他们毁掉了你们的位置后呢，你们便会陷入混乱，然后被他们毁掉，不论在那之前是谁搅乱了你们的生活，结果都是一样的。”
“你在威胁我？”
“发自我内心，没有。难道我就不能在我的世界里抱怨你们拜托尔，在你的人耳边说你的坏话？我甚至都不是一个拜托尔人。如果你想和我搬弄是非，什么时候才会有效果？还用得着我再说的更详细吗？”
“你是在谴责我搬弄是非，毫无依据的质控你？”
“是的，毫无依据”
“所以你也打算搬弄是非，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你整天都是要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纠缠不清，最后把他们带入你的圈套里，可我不会”她叹了一口气
“那你是想证明什么！证明我错了？你说这么多你是有什么打算？！”
“你这个被愤怒掩盖了双眼无药可救的拜托尔人没资格这么和我说话，贝冈！”她大吼到并给了他一巴掌，但UE躲了过去，并抓住了她的手腕。
“！”UE听到了这个名字后脸上大惊失色“你为什么知道那个名字。除了我的家人以外没有人知道我这个名字！”他质问到。因为这是UE的隐名。每一个拜托尔人都有一个隐名，只有与其亲近的人才会知道对方的隐名，而显然他和她的关系并没有那么的深
“......我不能告诉你”
“哦不，你会的，当你我向恳求偷生的时候。”他一个使劲的将她的胳膊连同她一同甩开。
“你变了”她揉了揉被UE捏过的手腕。
“哦，是的。是的我变了，对抗那些该死的卡伯和收割者还不够，现在得了，人类那边还来了个荷鲁斯！......（拜托尔粗话）。当你的种族被自己的造物主判了死刑你难道会像一只羊圈中的羔羊一样等待着被饲主屠杀吗？我猜不会。”他的眼中和语气中火药味十足，但她也没有任何后退的意思。虽然她很想狠狠的震他一下，但他也是这么想的
我们不该在这里互相猜疑，气氛越发的紧张，我甚至能闻到炎魔火炮聚能的味道了。提兰亚心中想到，但她没有说出来。这样下去这会没完了。
他们两个都是皇帝和女王，在互相之间都占尽先机，发号施令的语气和态度如果让他人来的话根本无法抗拒。不论是单纯的逻辑还是纯粹的情感愤怒，在这种气势下都会被压制。他们双方都很清楚对方心中最脆弱敏感的要害，对相互之间都了如指掌。
“至少要被灭族的不是我的人民”她厉声呵到，但她很快的对此后悔了
“你！”UE一怒之下以提兰亚没有反应过来的速度将她抓起并按在了墙上，另外一只带有环状能量环的手举在了她的头旁“你最好收回你说的话”提兰亚看到了UE的眼中充满着异常的愤怒，以及对杀戮的渴望，他越捏越紧几乎要捏断了她的骨头。“你这个外星裱---子！我现在就该杀了你，让你去和你那胆敢挑战神明的愚蠢父亲见一见！”
“这不是你！有什么东西在你身上！”提兰亚企图搬开UE巨大的手掌，并且尝试呼唤UE，让他可以恢复正常。她看到了他的眼中有着非比寻常的怒火，一股只有在经历了极度悲伤后才会产生的巨大愤怒，纯粹的暴怒以及对于屠杀时泼溅出的浓厚鲜血的渴望的暴怒
“我就先用你的尸体来给他们当榜样！而我会享受你的鲜血”他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控制了，就在他准备将被环状能量包裹的手捅向她的时候，提兰亚做出了反击
“shka！”一道刺眼的光从她身上突然发了出来，并夹杂着震耳欲聋的爆裂声
“什么？”光逐渐暗了下来后，突然之间UE眼里的怒气消散了，他看到了他正企图杀死提兰亚后便放下了她“发生了什么？我刚才做什么”UE蹲了下来伸出了一只手给她
“欢迎回来了，你刚才差点杀了我”她撑着地面，一只手摸了摸被UE抓住的腰间，然后喘了两口气后扶着UE的手站了起来“刚才有什么东西附在了你身上让你试图杀了我。”
“…………你说的对，我们之中的确有一个叛徒”UE摸了一下头，他的精神的确受到了某总东西干扰让他容易愤怒，一道黑光从他的头扫过了他全身，他净化了一次他的精神状态。“但问题是是谁？”
“永恒之火？”
“不，不太可能，先行者们和人类一直以来都是敌对关系，他没有理由协助自己的仇人。更何况那么多先行者科技都被人类窃取了，永恒之火有了更多恨他们的理由”
“那么嫌疑人只可能是亚普和你兄弟了？”
“的确……但我不认为我兄弟会是内奸。我和他相处了800多年了，我和他之间的兄弟情是不会被那么容易打破的……而我也绝不可能怀疑他。或许是其他人？”
“如果不是他，那会是谁。谁会和你有不和……”
“我不知道。即便是基瓦也没有这个胆子敢背叛我。不过亚普的确有最大嫌疑，毕竟他也是人类、人类在面对同类的时候会有一种归属感，也许………”
“也许什么”
“不过这也引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为什么你不会是间谍？为什么你要告诉我这些，你或许是在我们之间挑拨离间令我们这个联盟破碎，在地球舰队到达自前我们便不攻自破了”
“我……你可以相信我”
“为什么我可以相信你，在你告诉了我不要相信我兄弟后为什么你让我相信...”提兰亚在UE说完前拔出了腰间的配剑指向了UE，而他也立刻警觉了起来，但她却是用剑割开了自己的手掌，鲜血从伤口里流了出来到地上，同时她念出了一段咒语“ltbpmmhtulflastehwdksnfrontfudtylsdwtoo”地上的血变成了血滴飘了起来，并迅速的聚集成了一个五芒星魔法阵在她划开的伤口上停住了，而她的伤口因为她的特殊体质也已经几乎愈合了。真言咒，这种咒语会让施展者只能讲出真话，如果尝试说谎会体验到极大的痛苦。
“我，提兰亚·维兰瑟·沃斯科。提兰亚帝国女王，拜托尔帝国的盟国领袖，我不是你的背叛者，我不是你的敌人。”她轻松的说出。UE也信服了她所说的
“抱歉，我怀疑你了”他对提兰亚道歉到，为打伤和让她伤害到了自己而道歉。
“我明白，这时候你对任何人抱有怀疑都是正常的”
“那么我们就将计就计，把他引出来”
“怎么办到？”
“既然他们想让我怀疑亚普，那么我就假装我上当了，等真正的间谍放松警惕后再抓住他的尾巴”
“你要告诉亚普吗？”
“不，我还不打算告诉他。即便他能演的很逼真也不行，如果他被灌输了真言剂的话我们的所作所为就全部白费了”
“好吧。那么这件事需要我做些什么吗？”
“不。不用了，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的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我非常感谢你能告诉我这些。你如果着急的话你可以先回到你的世界了”
“我明白了”她说完后就转身离开了
当她走到了金属门前后，提兰亚她测过头用余光看了看他，她的脸上带着一种不舍的感觉，然后便转身走离了UE的房间内。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大步的在皇宫的走廊上走着，双手耷拉在在身旁，全然不在意自己走到了哪里。一路路过无数的走廊，楼梯，阳台和大厅，有些走廊两侧挂着无数的关于历代皇帝以及拜托尔伟人的画像和一些名画。在路过的人纷纷的向她致礼，然后让开到了一边让路。
走着走着，她发现她又走回了UE的房间门口。屋内的玻璃墙已经关上了，几面遮光性很强的膜盖住了玻璃墙挡住了所有的光线，房间内只有几个发光的仪器提供光亮，主照明系统没有打开。UE正盘着腿和尾巴坐在空中闭着眼睛，身边冒着一些红色的光圈。他正在修复自己的精神，他意识到了他的精神防御的缺口。
提兰亚没有打扰他，这一次她离开了拜尔，乘上了混沌女王号离开了拜托尔帝国的疆域。
在UE的房间内，他听到了一个声音正在他的耳边说着话，不是湮灭，不是加拉图斯，更不是灭霸。“啊哈哈哈哈啊哈，醒醒，不要睡了。”这个笑声令人感到滑稽，他张开了眼睛，他看见了噩梦，真正的恶魔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湮灭，他的主人所言的神秘莫测的三角形。
“嗨，我是比尔赛佛”比尔再一次的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