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原始怒 牵连二真仙

一旁的黄龙玉鼎听得心中一惊,而他们两人最近几年跟燃灯走的近,听到竟然要将燃灯给封在灵柩山,顿时心中大急。

有心想要站出来缓和一下,心知自己被原始所不喜,玉鼎真人跟他的地位虽然差不多,玉清仙法同样也没有玉鼎真人的份,但玉鼎真人修炼了阐教的护法炼体功法,九转玄功。

阐教在这方面还得仰仗玉鼎,做一些杀伐之事,而不像他,高不成低不就的,唯一能够修炼的九转玄功根本就不适合他,而且原始对他越发的不喜,若是他说出来,可能会起反作用,就频频示意玉鼎,让他去说。

玉鼎真人这边也心中一阵不好,他在阐教虽然也不受待见,没有得传直指大道的玉清仙法,可好歹有一篇被阐教认为粗鄙之人练的九转玄功能够修炼,这还是三清在一起的时候,合力推演的,被三位圣认定为护法之道。

虽然所有三教弟子都能修炼,但好像只有截教对此最为重视,而阐教自然高人一等,对此法看不上,自然是束之高阁。

他修炼此法多年,其中吃的苦不足为外人道也,也只有黄龙知道,但他比黄龙却要幸运许多,他修炼此法还能有长进,而黄龙一点长进都没有。

可以说两人是从入门到现在,都是难兄难弟,同病相怜。

就在前几年,经过黄龙的介绍,也道了燃灯之处请教,而这一请教,不但让他修为大进,而且明了了道果之法,就是此界所谓的圣人之道,金仙之法。

但这一切的成就都在这次大劫之中,就等着燃灯祖师带他们两人趁此机会,而走出自己的道理。

不等黄龙示意,他早就焦急万分,到了此时,决不能让自己的道途断了,这封禁道无量量劫,就等于天地湮灭之时,不能等于囚禁到死吗?

自从请教的燃灯,就知道了世界还能完善,向更高层次进化,不像以往,只要天地出生就意味着灭亡,甚至连成长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鸿钧所传之道,言之功德自有定数,谁的就是谁的,按照鸿钧道理,世界根本没有功德所做,但燃灯所言,心之所向,处处是功德。

本来他还是有些不信,就与黄龙商量,而两人都是与大地属性相合,准备做雷门最简单的修补地脉之法,而且去五庄观请教了一下镇元子大仙,两人经过一番验证,将以前毁坏的节点补全,并且重新设置了地脉节点。

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两人都得了不少好处,从而去灵柩山的次数就更加勤快了。

燃灯之事关乎他们两人的成道机缘,自然不能让人断了道途。

玉鼎真人最后还是站出来说道:“启禀老师,燃灯老师虽然传授道法,但也是我阐教的副教主,这些修炼之人,都归于我阐教之内,也算是我阐教大兴之机,此事全是申公豹一面之词,何不先探明原因,再做决定,不然我阐教副教主都出了问题,若是被外人知道也不好听,弟子恳请老师宽限些时日,等弟子将此事查明,再做决定。”

原始圣人一听觉得有道理,一教的副教主出了问题,若是被别人知道,听起来就有损威名,而他又是好面子之人,自然不会做如此丢了面皮之事。

顿时开始思索,想一个稳妥的办法。

但一旁的太乙真仙却跳了出来,指着玉鼎和黄龙说道:“玉鼎师弟你和黄龙师弟要好,经常往灵柩山跑,此事你以为我们师兄弟都是瞎子,燃灯将我阐教妙法传于根性低劣的泥腿子之事,你们两若是不知道,说出去谁会相信,道祖有言:‘到不可轻传,法不传六耳’,此事你们不会不知道吧,竟然还看着燃灯胡乱传授道法,竟然不将此事汇报老师,我且问你们,你们是何居心?”

说着对对原始圣人一礼,说道:“启禀老师,弟子怀疑玉鼎与黄龙两位早就与燃灯串通一气,得不到我玉清仙法的正统妙决,就以此法来报复,可见用心极为险恶,还请老师将玉鼎黄龙捉拿,彻查此事,肃清我阐教内部。”

原始圣人一听这话,脸就黑了下来,他最讨厌的就是不按照他的想法行事之人,也认为接受道法传承,只有大气运,高资质的人才有资格,那些个披毛戴角之辈,被他所不喜,眼中略带杀意的盯着玉鼎和黄龙两人,尤其是看见黄龙之时,眼中闪过一股厌恶。

玉鼎真人自然是不惧,大声说道:“回老师,清者自清,浊者自浊,还请老师明察。”

但原始圣人就在暴怒的边缘,眼看就要发作,而一旁的黄龙暗道一声要遭,没想到关键时刻太乙真仙却落井下石,若是只有玉鼎,说不定还能缓和,但如果他在其中,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原始圣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而他就是此中代表,虽然玉鼎也是,但好歹是玉石所化,而且修为不低,阐教的一些事情还需要这样的打手。

他就不一样了,只要一犯错,哪怕是个小事,都会遭受一番酷刑,此事已经不小,知道今日在劫难逃,但也不想连累了玉鼎。

就站出来对着原始圣人拜道:“启禀老师,一切都是弟子的错,燃灯老师之事我们也不甚清楚,但灵柩山我们去经常去,而玉鼎师弟就是我拉过去的,一切都在弟子一人身上,老师就看在弟子为您拉车万年的份上,就放过玉鼎师弟,弟子认罚,自愿承受苦果,请老师开恩。”

说着还不停的向原始叩拜求情,就是为了玉鼎争得一线生机,只有入劫才能有机会证道,他已经绝望,就想为玉鼎留一条路,若不然两人都得倒霉,错过这次成道之途,要寻找又不知道哪里是机会。

而此言一出,本来就要暴怒的原始面色也有所缓和,但对于黄龙还是喜欢不起来。

黄龙与玉鼎本是同一日上昆仑山,而且两人都通过了考验,本来见两人都是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本来没打算收入门内。

可黄龙却说圣人出行,没有排场怎么能与身份相符合,愿意真身为圣人拉车,原始也觉得如此,已经成了圣人,自然要重视面皮,不能再向成道以前,跟着太上在凡间犹如凡人一般的行走,也不能入通天,在险恶环境中拼杀,自然要有圣人的样子。

也因此将两人收入门内,毕竟也是师徒一场,他也不想做的如此绝情,说出去也是他阐教脸上无光。

而玉鼎真人看着黄龙泣不成声的求着原始,心如刀搅,他能进入门内,也是因为黄龙以真身拉车,而他逃脱此劫,也是因为黄龙以自己万年拉车的功劳求换取的,闭着眼睛在坐着挣扎。

最后还是拜倒在地,说道:“老师,事已至此,太乙师兄说的对,且不说我们知不知道灵柩山传道之事,但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也有责任,弟子恳请与黄龙师兄一起受罚,承担我们所犯的错误,也让旁人知道,我们不是犯错不知道承担的人,恳请老师下旨。”

说着拜倒在地,再也不起来,而黄龙却吓了一跳,顿时大急,一把拉起玉鼎,说道:“师弟,此事我一人之事,与你无关,你不要瞎掺和,赶紧起来,你只是被我连累的,有我在就行。”

而玉鼎趴在地上心中犹如五味杂陈,不停的抽搐,但就是不起来,已经表明了决心。

原始圣人看见门下弟子感情如此之好,想起他那两个兄弟,不到那没有被感动,还被惹怒了,怒道:“既然如此,就一起去灵柩山跟燃灯思过吧。”

接着就吩咐了一旁的云中子,说道:“将他们两也带上,押往灵柩山,无量量劫不可出世。”

云中子有心想要劝说一二,但还是忍了下来,原始说一不二,就是太上和通天都与之冲突甚多,已经认定的事情再难改变,也就不再说活,应了一声。

对着地上的黄龙和玉鼎说道:“两位师弟,跟我走吧。”

黄龙一脸灰败之色,心道自己的道途这下真被断了,还连累了玉鼎,心中越发的愧疚,心知这一次竟然连燃灯也栽了,以后成道渺茫。

对着原始行了三拜九叩大礼,扶起了趴在地上的玉鼎,说道:“师弟,我们走吧。”

玉鼎心中一片悲凉,多受黄龙恩惠,还因为这次连累了燃灯,不知如何面对,虽然黄龙为他争了一线希望,但他却知道,受了此恩,让他自己苟且偷生,即使成就金仙,也与圣人同等,想要救出燃灯与黄龙,也很难。

最后惨笑一声,说道:“罢了罢了,既然我入门就受了师兄真身拉车的恩惠,而师兄又以此拉车功德救我,让玉鼎情何以堪,这次就陪师兄走一遭,也不枉同门一场。”

身旁的数位阐教弟子看的都心中难受,但也不敢说什么。

原始感觉无趣,就挥了挥手,说道:“将申公豹压下去,关在麒麟崖,其余的都散了吧。”

而这时已经吓得不行的其余弟子如蒙大赦,赶紧离开,就在走之前,都奇怪的看了一眼太乙,太乙心有所觉,觉得自己好像做的有点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