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灵山下遇道,求佛能持否

三人各得一瓶月光神水,其银白如月,乃是万千月华提炼而成,对敌能消磨一切元神,自用可治疗灵魂玩伴伤势。

猪八戒乐呵呵道:“俺老猪可知道,三光神水只有元始天尊拥有,可惜封神之后圣人隐迹,世间难以再见。”

沙亮道:“不错!日光神水,赤金如日,能磨灭肉体经血也可治疗所有伤势;星光神水,紫气氤氲,具有开解真灵,悟道破境之力;在加上月光神水,一旦合三为一,那么就是第一圣药,可治疗大道之伤。”

孙悟空同样欢喜跳跃:“好,好,今儿个赚了。快走,快走。”

师徒们夜宿晓行,又经有半年光日,忽见一带高楼,杰阁三十三层,冲天百尺,耸汉凌空。若登上此楼,低头可观落日,抬手能摘飞星。窗轩开合吞宇宙灵光,栋宇参差接云屏风气。真是个灵宫宝阙,琳馆珠庭。入堂谈道,宇宙传经。花向春来,雨临青松,注目可见紫芝仙果秀丽,丹凤仪翔感灵,一个眨眼便能见得岁月轮转,世界生灭。

唐三藏举鞭遥指道:“徒弟们,那处好去否?是何玄妙!”

孙行者道:“师父,今日到了这真境界、真佛象处,自当下马参拜。”

唐三藏闻言翻身跳下来,很快到了那楼阁门首。

只见一个道童,斜立山门之前叫道:“那来的莫非东土取经人么?”道童身后有个身披锦衣,手摇玉麈。身披锦衣,肘悬仙箓,足踏履鞋的飘然羽士。虽未发言但自有种炼就长生,修成永寿脱尘之气。

“此人已修成金仙道果,敢在灵山脚下拦路,非同小可,且看他意欲何为。”沙亮定下心思。

孙悟空认得他,即叫:“师父,此乃是灵山脚下玉真观金顶大仙,他来接我们哩。”

唐三藏方才醒悟,进前施礼。

金顶大仙笑道:“取经人今年既到,我与观音赌约可履行了。她十年前领佛金旨,向东土寻有缘人,原说最后过得我这一关便许尔等成功。老道年年等候,渺无消息,不意今年才相逢也。”

唐三藏合掌道:“有劳大仙盛意,感激,感激!”

猪八戒向来懒散的态势激动起来,双目炯炯有神,上前便向那金顶大仙行礼。

沙亮想道:“看来这才是最后的考验。”

四众牵马挑担,同入观里,却又与大仙相见。看茶摆斋,有小童儿烧香汤让他们沐浴了,好进楼阁中考验地。大仙作歌道:“功满将完路在前,炼驯本性合成真。千辛万苦今方息,九戒三皈始自新。欲登佛地削过往,须得道阁走一遭。大道无为同归一,反本还原太乙身。”

唐僧换了衣服,披上锦襕袈裟,戴了毗卢帽,手持锡杖,步入楼阁。

方入内,他体内灵光受外力点化,生出一僧迎面拦住笑道:“昨日蓝缕,今日鲜明,你可是自谓此相乃真佛子?”

唐玄奘合十道:“知我说法,如筏喻者;法尚应舍,何况非法。”昔日佛祖以金刚经说法,告诫众比丘佛法如船,但不是彼岸,求道着不能执着于法相。

那僧道:“老衲金蝉子于此问,如是住,何以降伏其心?”

唐三藏道:“你是我过去的法;如今我还未得灵山法,当从前路再行。”

那僧道:“再上灵山?我是过去的你,你也是现在的我。再踏入大雷音寺,法藏谈天,地藏说地,经藏度鬼,纵然三经俱得,能服三世诸佛否?“”

那过去身化成的金蝉子将过往转世隐秘重现,笑吟吟的问:“汝心能持否?”只见那半天中有祥光五色,瑞蔼千重的灵鹫高峰,有大日悬空的佛祖圣境,有三目怒火熊熊的明王狂舞。”

唐僧念动经文,六字大明咒次第响起,最后坚定道:“沙门佛陀有万千差别,佛性却无差别。贫僧自当前往。”

“善哉,善哉!”金蝉子将昔日灵山所得佛法部部讲来,开启同唐僧的融合生涯。

孙悟空迈进楼阁后,面前突现座金桥,好奇迈上去后,直觉跨步所思无处不可去,成佛在即刚想到花果山,便觉金桥变化跨越不知多少地界,方稳住身竟然就站在了花果山山前。

孙大圣望见东洋大海不由叹道:“我不走此路者,已五百年矣!”欣喜处,睁睛观看,那山上花草俱无,烟霞尽绝;峰岩倒塌,林树焦枯。

悲愤处,仰天长啸!

忽见得那芳草坡前、曼荆凹里响一声,跳出七八个小猴,一拥上前,围住叩头,大哭大叫道:“大圣爷爷!可是大圣爷爷今日归家了?”

孙悟空止住道:“你们因何一个个潜踪隐迹,不耍不顽?花果山也成了残垣断壁,何也?”

群猴听说,个个垂泪告道:“自大圣爷爷擒拿上界五百年矣,我们被猎人之追杀,着实难捱!各地有硬弩强弓,黄鹰劣犬,网扣枪钩,每日都有丧命的。孩儿们只能深潜洞府,远避窝巢,再不敢出头顽耍。饥食坡前草,渴偷涧下泉。方才听得声音,特来探查,大王可别再走了。”

那孙悟空闻得此言,愈加凄惨,便问:“你们的法力怎都没有了?还有多少在此山上?”

群猴道:“我等法力都被天上神仙废去。如今老者小者,只余千把个。”

孙大圣道:“我花果山共有四万七千子孙,现今都在哪里?”

群猴道:“自从大圣爷爷去后,这山被二郎神点上火,烧杀了大半。我们或蹲在井里,钻在涧内,或藏于铁板桥下,逃得性命。及至火灭烟消,出来时,又没花果养赡,难以存活,别处又去了一半。余下的这一半,捱苦的住在山中。这数百年年,又被些打猎的抢了一半去也。”

孙悟空道:“抢你们去何干?”

群猴道:“说起这猎户更可恨!箭射枪戮,下毒猎杀,拿了子孙们去剥皮剔骨,酱煮醋蒸,油煎盐炒,当做下饭食用;也有遭用网扣活捉的,被逼迫去跳圈做戏,翻筋斗,竖蜻蜓,当街上筛锣擂鼓来耍猴。”

孙悟空闻此言,越加恼怒道:“水帘洞中是什么人执事?”

群猴道:“还有马流二元帅,奔芭二将军管着哩。”

孙大圣道:“你们去报他知道,说俺回来了。”

“大圣爷爷回来了。大圣爷回来了。我们有救啦!”那些小猴跳着撞入门里报道。

马流猴帅,奔芭将军齐齐拜倒在猴王跟前,哭诉道:“大王,你可回来了,可回来了!要是在晚来一日,天庭大军讨伐过后,我等皆不存也!”

孙悟空怒气冲霄,将入灵山拜佛之事尽数抛却,寒声道:“天,庭,讨,伐!孩儿们!俺不走了!再打出个齐天大圣来!”取出月光神水散开为群猴恢复元神伤势,助他们复原法力。

金箍棒在手,齐天大圣战旗重立与花果山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