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我命终由我，从来不卑微

两个紧箍咒受外力激发，金、青神光交映变化或成舍利莲花、或现佛塔经幢，或是佛主法相，衍生经文凝成佛纹理，多如犹如恒河沙数，生出种种大智慧、大毅力，渡化外道，降伏魔怨。

紧箍咒本有三个乃是如来佛祖赐予取经人降服徒弟的，一个用在孙悟空处，另两个俱被菩萨加持在沙亮身上，好让他皈依臣服。

紧箍咒是劫也是缘，受此咒者不得自由，可也能借此参悟佛门妙理。

紫金铃空间内几成极乐之上，妙音自生，佛光照耀下，紫金铃和和五岳真形图法则崩溃，沙亮面生慈悲，智慧，坚定，从容等种种明悟，将要彻底寂灭失去本我。

“啊——”赛太岁元灵印记只发出声惨叫面被对冲之力粉碎。

接着五岳真形图碰碎，只余下镇魂铁残核和先天息壤沙粒散发着微弱光芒，也不过多支撑片刻罢了。

痛，好痛，无穷尽的痛，只剩下唯一感觉。元神被道则绞杀，使得沙粒头痛几欲炸裂，不由自主将头在巨石上撞得碰碰作响。

“就是此刻！”在元神彻底被金光同化之前，奋起余力将紫金铃内老君炼宝时残余的阴阳大道同先天阴阳二气相合。

太上老君有个著名的先天灵宝太极图，化生阴阳二气镇压天地五行，威力无匹；那残余的阴阳大道本来有意无法，此刻普一接触到先天阴阳二气，好似老君的大道复活，倏地演化出张太极图轰然暴涨，透出一丝至高无上的道意间不容发的撞上了紧箍咒。

道说太极，佛话因果，两种至高无上的意境相撞，荡起圈圈涟漪，有磨灭万物之力！

噗噗噗，随着元始天王法身聚了又灭，沙亮的元神最终也支持不住被斩杀的干干净净。

“我死了？”沙亮伴着最后一丝不甘的念头陷入黑暗。

混沌黑暗，一日忽然有了黄光，接着一粒土分诞生，再分出阴阳二气演化三才四象五行，直到万物生焉。

“元始无劫，唯道天成！”接着沙亮从死亡中复苏，竟是以道、佛冲突为引，炼化了先天阴阳二气重聚元神，更参悟了丝土生万物真谛。

沙亮元神归壳，右手掐动道诀，叫声：“来！”阴阳二气于虚空浮现，接着把镇魂铁和息壤本源投入很快便溯源成两团黄黑之气，神图仍未成形；

接着把十二粒念珠融进如多了道白光，仍是不足让宝图出世。

继续投将新得到的琉璃药钵也投进去，材料仍是不足。

最后狠心之下干脆将降妖宝杖也抛入阴阳二气中。

嗡嗡嗡，随着无色光芒变化，沙亮连忙刻入五岳真形图咒文，龙吟、虎啸、凤鸣、龟吼不断，最后沙亮的身形于中央一闪化作个混沌魔神样子，元灵烙印生成，灵宝乃成。

新的五岳真形图像一座石碑，一出世自主散发着土载四行，大道生灭、为万物之母的至高法意，具有了成道之根基！

“收！”沙亮叫道，那神图石碑光芒内敛呼啸飞起融入脊髓中，他身躯一挺震动五次，放出股厚重法意，普照十方，无所不到，有了独一无二法意！

“我命终由我，何须卑微以示人？”沙亮感慨之余，哈哈大笑。施法招来在外间护法的白骨夫人和多目金蜈吩咐如此如此，为西游后布局。

”谨遵主上法令！“不久，白骨夫人往火焰山飞去，金蜈赶往南瞻部洲东土大唐境内。

后路安排完毕，沙亮念个法咒，从神图中招出降妖宝杖印记变成实物，手持法杖，重重一顿，把赛太岁那废去的紫金铃敲得叮咚作响，下一刻便循迹飞回对方身旁。

片刻后，异象消散，天光落下，照出沙亮的身影，姿态从容、普普通通，看似凡人却是真神所化。

沙亮仍做取经人沙悟净打扮，辨明方向寻孙悟空而去。

方到洞前，只听那妖王大骂孙悟空者，道：“原来你是大闹天宫的那厮，既脱身保唐僧西去，走你的路去便罢了。怎么罗织管事，替那朱紫国为奴，还坏我宝物，到这里寻死！”

孙行者喝道：“贼泼怪，说话无知！我受朱紫国拜请之礼，又蒙他称呼管待之恩，我老孙比那王位还高千倍，他敬之如父母，事之如神明，你怎么说出‘为奴’二字！我把你这诳上欺君之怪，不要走！吃外公一棒！”

赛太岁盛怒下并不躲避，使宣花斧劈面相迎。咬牙发狠，抖动金光向猴王砍去。

两个战经五十回合，尚不分胜负，猪八戒突然现身，将钉耙架住妖王的斧头，道：“妖怪受死！”

那妖怪慌忙抵挡下，沙亮也奔过去，宝杖使个横扫千军一下就将赛太岁兵器打飞。

这一杖招式虽普通，可在精纯的土行法意加持下威力较往日更大数倍，妖王猝不及防如何敌得？

孙悟空见机就要下杀手，突闻得半空中有人厉声高叫：“孙悟空！且住手，我来也！”

三个急回头上望，原来是观音菩萨，左手托着净瓶，右手拿着杨柳，驾云赶来。

都上前见礼道：“不知大慈临凡，有失回避。敢问菩萨何往？”

菩萨道：“我特来收寻这个妖怪。他是我的坐骑个金毛狲。因牧童盹睡，失于防守，这孽畜咬断铁索走来，与朱紫国王消灾也。”

猪八戒嚷嚷道：“他在这里欺君骗后，败俗伤风，与那国王生灾，却说是消灾，何也？菩萨反说了。”

菩萨道：“你仨不知，当时朱紫国先王在位之时，此王还做东宫太子，未曾登基，他年幼间，极好射猎。曾率领人马，纵放鹰犬，正来到落凤坡前，有西方佛母孔雀大明王菩萨所生二子，乃雌雄两个雀雏，停翅在山坡之下，被此王弓开处，射伤了雄孔雀，那雌孔雀也带箭归西。孔雀大明王震怒，吩咐教他拆凤三年，身耽顽疾。那时节，这孽畜听到此言，不期留心，故来骗了皇后，与其消灾。至今三年，冤愆满足，幸你来救治王患，我特来收妖邪也。”

沙亮反对道：“菩萨，虽是这般故事，奈何他玷污了皇后，败俗伤风，坏伦乱法，却是该降死罪。今蒙菩萨亲临，饶得他死罪，却饶不得活罪。让我打他三杖，与你带去罢。”

菩萨道：“沙悟净，既知我临凡，就该一发都饶了，也算你一番降妖之功。若是动了降妖杖，他也就是死了。”

沙亮早知结果，只道：“菩萨既收他回海，不可令他再有私降，贻害人间！”

那菩萨才喝了一声：“孽畜！还不还原，待何时也！”

不得已那怪打个滚，现了原身，只是项下三个金铃失了光彩。

菩萨骑上，又望沙亮一看，“悟净，我这铃儿可是毁在你手？”分明知晓了前因后果。

沙亮道：“老沙只求个自在，昔日诺言自当遵从。”

菩萨喝道：“好个只求自在！吾便依了你，取经事了，前来见我！”驾驭了金毛狲回南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