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误打纯阳子,来日劫难至

这吕纯阳虽然口称道友,实则注意力大半放在何琼身上。对于沙亮只是打量一眼,就不复来前重视。

沙亮见了,心中陡升股不平之气,现如今吕祖虽未成名,但气度已是不凡,再观其风采远胜自己。无由来中生出厌恶感,顺势喝道:“好道士,看杖!”

因未落,杖风已至,吕洞宾急拔剑出鞘来迎敌道:“真是个莽汉!”剑光展开,带着偌大法力向杖头斩去,半点不慌乱。

岂知沙亮这降妖杖法配上逐日步伐,渐渐还原了上古巫族逐日降妖大神通,步伐变幻中降妖杖循着大地动脉节点,批头一丈就打破了吕洞宾的剑光,若非他境界高深,只怕要大失面子,摆开架势道:“你这汉子本领不错,报上名来!休得猖狂,吃吾一剑!”

沙亮道:“我乃沙亮是也,来斗上几阵罢。”

吕纯阳再不敢粗心,奋怒中大喝一声,叫:“着!”即变雌雄宝剑幻化出道道剑光,扑面削来,显出无尽威严。

沙亮见了心惊道:“这家伙现在就开始通悟剑道了吗?来得好,看我降妖神通!”

以大地煞气催动降妖宝杖,喝声:“战!”以不平之气,催动降妖杖法,聚力十二路演化成三十六路降妖战技,一条杖随着逐日步伐展开分作十二条再扩张至三十六条,戊土金身法力流动,与吕洞宾厮杀起来。

这场斗,真个是方寸之间论英雄,好杀也——

逐日降妖沙亮弄武,化身凡尘吕纯阳耍剑,实乃相逢真对手,何仙子面前大交锋。这一个天将转世逢奇遇,那一个大帝化身履凡尘。雌雄宝剑锋芒快,降妖宝杖势更凶;剑光掣电白灿灿,往来反复斗不止。沙亮猛挥降妖杖,脚下逐日添威力。苦争数合落下风,吕祖将败不肯休。把那雌雄宝剑奋力催,剑光分化如大印。当头镇下如天帝,沙亮呵呵无畏惧。十二乘三三十六,聚力降妖武称雄。打得纯阳子抱剑节节退,名士风采尽落去。神剑怒气云惨惨,降妖宝杖威凛凛。

那后方,何仙在太清法域暗相助;这壁厢,沙亮奋勇展神力。可怜吕祖初出山,未曾练剑遭误打。

沙亮与吕洞宾各骋神威,斗了个六十十回合。那吕纯阳一把剑,不得不左遮右当;沙亮三十六路降妖杖法,逐日神通展开,方圆十里尽是攻击所致。庄园内杖剑交击似雨点流星,原来吕祖终于渐渐不敌正面相抗之局面。正在相持,沙亮将神通运转到极致,叫道:“撒手!”

就调动方圆十里煞气磁力,压住吕洞宾,使对方身影一滞。他的身体却一个穿梭,赶至吕洞宾身躯,着右膊上一杖打来。吕洞宾正要使法脱离战局,见得杖势迅猛,急躲闪时,不能措手,被他一下轮在点头,负痛逃开,法剑掉落,幸得左手急探器,捞住兵器,败阵而退。

沙亮也不追赶,收了兵器道:“兀那道人,刻心服否?汝突然降临此地,所谓何事隐瞒,休怪我下手情!

何琼这才劝道道:“相公不可无礼,适才你出手相斗,这位吕道兄使用的法力也是玄门正宗,想来是个有道全真,决非是我们的敌人。道兄有礼,望乞恕罪。”

沙亮出了口气后,也不愿再起争端,道:“娘子所言甚是。”

何琼道:“吕道友暂留几日,容我们夫妇向你赔罪如何?

吕洞宾本是洒脱之人,法力运转伤势无关大碍后,道:“如此则叨扰了!”面上虽然云淡风轻,却心中暗自立誓日后定然要创出一门剑道神通,一雪今日之耻!

他这念头一生,日后倒真是创下了套天遁剑法剑法,虚实相生,可万里飞剑取人头,再会不傻乎乎的把剑做大印来使唤,招致败落的窘境。

双方再次见礼,就在那庄园内,谈玄论道,交流道法。闲暇中说起上古秘史,人间风情,论及才华却说吕洞宾最高,沙亮汇集两世见闻,虽然真假掺半,但也让吕洞宾暗自佩服。三人各有所长,论道中对于修道感悟沙亮渐渐夯实基础。正是:初时凡骨凡胎重,入身轻体亦轻。修须玄得肯立志,悟道道日夜自明。途中劫难时时有,绝知道果不易行。天灾人祸等闲度,何期可得大道真。

就在沙家庄论道时,另一个不速之客也不期而至。

且说那行者鲁元,自出了大日如来佛界,架起祥云,一路飞渡,直至东行而来。待到了青水河上空地界停下下观看,见一条大河,真是十分诡异。这河——东西奔流,碧水深沉。河床蜿蜒贯大地,水涧深沉通地户。两崖花木争奇,几处松篁斗翠。先一段有山,沿途虫豹虎狼妖风暗藏;又一段,平原起起伏伏。每见城池星落布棋,人烟汇聚,时有铁牛耕地,过得日子圆满。

这河水沿岸,妖渺渺,人嚷嚷,幽禽斯朔声,丹凤朝阳立,古怪跷蹊真恶狞。世上大河无数多,唯独此水不同常。争如幽深暗中藏,方可其中育白莲。诚为西牛贺洲圣地,滋养生灵千千万。

鲁元默观看半晌,才凭借师门秘法寻到了残留的白莲蕴灵之地,径自按下云头岔开。原来这暗中栽种白莲的地方,正是是那沙亮打死鳄鱼怪的地方。

河底洞府小妖早已死伤殆尽,至于下个隐藏的大阵仍在不露痕迹的接引来自天庭的九天弱水。可惜师门秘宝先天净世白莲早不见踪影,鲁元咬牙切齿道:“孽障!无论你是何人,敢盗我门中至宝,我鲁元定然同你不死不休!又寻思道:此地专门设置了隐藏大阵,非等闲者可寻得,看来要从长计议!”

他施展佛门法术照见过去,果然是一无所获。这才出了河底洞府,召唤土地道:“本处土地何在?我乃水德之子鲁元是也,速速来见!”

土地不敢怠慢现身道:“上仙有何事唤小神?”

鲁元颐指气使道:“这青水河此段,他说你屡次欺他儿河神哪里去了?我遇之有旧,特来相寻,不料未曾见着哩!”

土地陪笑道:“上仙有所不知,这先前的河神被一个鳄鱼妖怪杀了,后来天生降下神将除了妖怪,新河神尚未到任。”

鲁元故作哀叹道:“是哪位天神下凡降妖?多亏了他为吾友报仇,正该去登门道谢一番。‘’

土地奇怪道:“上仙出自天庭怎会不知?”

鲁元哼了一声,道:本座前段日子去西天佛祖座下参禅去了,故而不知。你这老儿,还不快快说来,那下凡天神往哪去啦?

土地只得道:那天神现在落脚沙家庄,据此不过百里。鲁元听闻后,辨明了方位就急匆匆去了赶往沙家庄。他光着个头,穿一领红色袈裟,勒一条黄金腰带,足下踏一对乌靴,左手阴阳宝轮,右手金刚降魔杵。腰广十围,身高三丈,雄如上将,真个天庭水德星君儿,西方欢喜佛下鲁行者。

百里地转瞬就到。“砰!砰!砰!”行者鲁元气汹汹敲门,准备同内中下凡神将分个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