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1章 西方联军（4）

艾因哈德听了查理的话，问道：“皇帝陛下决定答应教皇利奥三世，决定加入联军一起对抗西秦国了吗？”

查理道：“如果我们不参加，等西秦国灭亡了拜占庭和其他公国、王国之后会放过我们吗？”

艾因哈德迟疑了：“这······我不敢确定，谁也不知道赵子良是怎么想的，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还能活多久！”

理查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起来，“我们不能把自己的生死和整个查理曼帝国的存亡建立在希望得到敌人的怜悯之上！现在，我们似乎已经别无选择！”

艾因哈德附和道：“是的，陛下，从赵子良之前的一贯作风来看，攻占拜占庭似乎不是他的终点，我们已经任由拜占庭被西秦国灭亡，接下来被灭亡的就是我们，如果我们能够联合其他王国和种族，就有获胜的希望，否则等待我们的只能是西方文明彻底泯灭的结局！”

查理深吸一口气对艾因哈德吩咐道：“派人去通知利奥三世，就说我要见他！”

“是，尊敬的陛下，我这就派人过去请利奥三世陛下过来！”

利奥三世很快带着人赶到了王国，双方见面之后直奔主题。

利奥三世问道：“陛下，您已经有决定了吗？”

查理点头道：“是的，除了联合起来，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能阻挡西秦军的进攻，为了我们自己和所有子民，我们只能与西秦人决战到底！我同意加入联军，但是你必须要说服其他一些王国和公国，大家一起联合起来共同出兵！”

利奥三世心里一喜，脸上也露出了高兴的笑容，说道：“皇帝陛下果然英明睿智，我想没有什么是比这更加正确的决定了！不知道皇帝陛下在联合出兵共同对付西秦方面有没有什么意见和想法？”

查理想了想问道：“不知道教皇陛下认为，如果我们要跟西秦军进行大规模决战的话，把战役的地点选择在什么地方最好？”

利奥三世摇头道：“皇帝陛下，你让我为士兵们进行祈祷，让他感受到上帝的福音，我很乐意并且能够胜任，但是您问我与军事有关的问题，我就是外行了，我真的不懂这些！”

查理叫人拿来地图铺在桌面上，利奥三世起身走过来问道：“皇帝陛下的意思是？”

查理看着地图思索了好一会儿工夫，把手指在巴尔干半岛上不停的移动，最后落在了色雷斯首府塞迪卡附近，说道：“决战的地点只能选择在这里！”

利奥三世不解，问道：“为什么要选择这里？”

查理说道：“有几个方面的原因：第一，拜占庭的海军已经完了，我们联军的海军力量在庞大的西秦地中海舰队面前微不足道，目前他们占领着伊比利亚半岛和意大利南部地区，就算我们集中兵力攻打这两处地方，他们就算无法抵挡，也可以从容退到海面上，这两个地区的西秦兵力不是很多，一旦我们把大部分兵力用在这两个地区，那么他们的主力就可以在北方长驱直入，如果我们再抽调兵力去打他们的主力，海面上的西秦军又会卷土重来，到时候我们会疲于奔命！”

“第二，希腊以西的达尔马提亚地区地势崎岖、道路难行、关隘又多，不利于大规模的兵力展开，我们很难从这条狭长的海岸线打进希腊，而他们也很难从这条路线希腊打过来，其中一方只需要用很少的兵力就能在这一地区阻挡对方大部分兵力，所以这里也不是最佳的决战之所！”

“第三，把决战地点设在塞迪卡附近对于我方有利，而对西秦军不利！塞迪卡地区三面环山，易守难攻，平原少、山地多、河流水道复杂，这种地形极大的限制了骑兵战斗力的发挥，而且西秦军的主力就在那一带，如果我们能够说服保加尔人和色雷斯地区的斯拉夫人跟我们一起联合对我们就太有利了！”

说到这里，查理抬头岁利奥三世说道：“此前我曾经派人去过保加尔汗国，跟他们有一些关系，要说服保加尔汗王克鲁姆应该不难！不过要把决战地带放在塞迪卡附近必须有一个前提，就是要灭掉阿瓦尔汗国，打通从法兰克前往色雷斯的通道！”

利奥三世不懂军事，但听了查理的这番解说之后也了解了，不过他对查理要灭掉阿瓦人有些疑惑，问道：“为什么要要先灭掉阿瓦尔汗国？说服他们加入联军不行吗？”

查理摇头道：“不可能，我们是无法说服阿瓦尔汗国的，阿瓦尔汗国两百年来把整个西方世界都杀戮了一遍，他们抢夺了西方世界所有人的财富，而且他们异常排外，跟我们没有相同的信仰，没有人愿意跟他们成为朋友和盟友，他们也不会愿意跟我们做盟友。您要知道这些年来，我们法兰克人已经跟阿瓦尔人打了无数次仗，双方之间也不可鞥和解！”

利奥三世皱起了眉头，“陛下，阿瓦人虽然没落了，但也不是陛下能够一时半会能够解决他们的，而现在我们最需要的就是时间，必须要再西秦人稳定占领地局势之前形成联盟并出兵，否则就会给他们各个击破的机会啊！”

查理道：“这个问题我已经想过了，只要我法兰克跟保加尔人联合从东西两面夹击阿瓦人，阿瓦尔人是无法抵挡的，只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就能解决阿瓦尔人，扫除了阿瓦尔人这个障碍，我法兰克的大军就能够畅通无阻的抵达色雷斯地区，这是唯一的方法，要不然我的军队根本过不去！”

利奥三世看着查理，心里却在嘀咕，这肯定是查理想要借这个机会一去征服阿瓦尔人，他没有反对，问道：“保加尔人会同意吗？”

查理道：“放心吧，克鲁姆肯定会同意，因为他如果向摆脱阿瓦尔人的控制，就必须要跟我联合起来夹击阿瓦尔人，我会派人去说服他，不过在我们打通巴伐利亚通往色雷斯的通道之前，我希望你能够说服利奥五世，让他尽一切可能拖住西秦人的时间久一些，在此期间最好是不要主动出城与西秦人交战，紧守城池和关隘要塞！”

利奥在自己脑子里过了一遍，答应了：“好吧，我去跟利奥五世说这件事，不过东罗马帝国现在只剩下马其顿、伊利里亚、达尔马提亚、色雷斯北部等地区了，而且利奥五世还无法控制其他几个地区，就算是在马其顿，他这个名义上的皇帝说话也不太管用！”

查理皱起眉头：“的确困难重重，你尽力而为吧！今天就先到这里，明天我们再商量一下具体的细节！”

“好的！”

公元803年七月，经过教皇利奥三世长达近四个月的联系，西方各国皇帝、国王、各部族首领、汗王等终于达成了一致的协议，同意在出兵共同对抗西秦国，各国商议决定于九月十五这天在色雷斯首府塞迪卡会师，而早在五月份的时候，查理曼帝国就与保加尔汗国联合从东西两面猛攻阿瓦尔汗国，阿瓦尔人拼死抵挡，但挡不住两面夹击，损失惨重，主要军事力量被消灭，只有少部分阿瓦尔人携家带口向北撤退至喀尔巴阡山脉西段。

君士坦丁堡，皇宫。

万清明匆匆走进黄金议事宫，见到赵子良便拜倒：“臣万清明参见陛下！”

赵子良抬头看了看，加快速度在奏章写下一行字后放下笔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臂和身体，从台阶上走下来问道：“平身，什么事？说吧！”

万清明起身抱拳道：“陛下，刚刚收到消息，西方各国已经秘密结成联盟，有了一份具体而又详细的结盟盟约，这是盟约书！”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奏章递上去。

一个太监走过来拿走奏章送到了赵子良手里，赵子良接过，一边打开一边问道：“东厂为了得到这份盟约的内容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吧？”

万清明道：“是的，潜伏在教皇身边的细作已经暴露，生死不明，为了把这份情报传回来，东厂在罗马的据点几乎被一锅端！”

赵子良打开奏章仔细看了起来，看完后冷哼一声：“哼，这帮人竟然要成立西方联军共同对抗我军，攻守同盟！孤想知道他们各国出动军队的具体兵力数目，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集结，这是才是最关键的！”

万清明说道：“臣已经下达命令，让东厂在西方各国各地区的分部不惜一切代价搞清楚这几个情报，一旦有消息就要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回来！”

赵子良问道：“阿瓦尔人彻底完了吗？”

万清明摇头道：“那倒没有，有一部分人退到了喀尔巴阡山脉西段南麓一带，据说首领是格瑞林公主！”

赵子良沉思良久，说道：“他们既然可以联盟，我们也可以找找帮手。来人，传孤旨意，告诉李宗文，明日一早去把客人带到皇宫来！”

“是，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