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战争
土御门在临死之前才明白，零夜给予神之右席的力量究竟有多强。
在面临死亡，眼前浮现出这一生的走马灯时，他也感到了强烈的不甘、内疚和后悔。
并不是后悔和上条当麻一起奔赴这个战场，而是对于自己妹妹舞夏的。
再也无法陪伴自己最爱的妹妹身边，怎么能不后悔、不内疚呢？
【一个骗人的专家因为骗人而死，真是可笑啊。阿上、舞夏，你们一定……】
“砰！”
石像被刀刃击碎了。
在土御门死亡后，原本变为石像的他恢复了人类的姿态。可眼前的场景确实断肢四溅，却没有一地鲜血流出，诡异又让人觉得害怕。
“把这个带给‘幻想杀手’好了。”
左方之地捡起土御门的脑袋，朝藏有“c文书”的教皇宫殿走去。
……
教皇宫殿内，上条当麻和五和已经击败了守护“c文书”的罗马正教成员，也顺利摧毁了“c文书”。
“太好了，任务完成了。”五和一脸高兴地看向上条当麻，可却发现他脸上满是抑郁。
“那个，怎么了？”
“……我、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内心有种悲伤、甚至撕心裂肺的感觉。”
“是在之前的战斗中受伤了吗？”
五和以为上条当麻受了内伤，想要施展恢复魔法治愈他。
“对了，你的右手……”
在来到宫殿前，五和就想治疗上条当麻侧腹的伤势，可结果就是被右手抹杀。
“总之，快点离开吧。这样就能休息了，毕竟这里还有一位神之右席。”
“你说得对。不好意思，五和。”上条当麻强颜欢笑，跟着五和朝大门走去。
“哦呀，别着急走啊。异教徒们。”
两人的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左方之地……”上条当麻转身看着双手附在背后的左方之地。
五和也举起长枪随时对敌。
“看来‘c文书’已经被你们摧毁了。”
明明是一件对于罗马正教来说极其珍贵的灵装，但在左方之地口中似乎显得不值一提。
“没错，你已经失败了，左方之地。”
“哦呀，对于我们来说‘c文书’可有可无，怎么能说是失败了呢。话又说回来，你不担心你那个阻挡我前来的朋友吗？”左方之地的脸上挂着的笑容略显渗人。
“土御门他一定能离……”
离开。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可上条当麻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之前那股不安的感觉更加浓烈，宛如握住了他的心脏，可以随时剥夺他的生命。
“离？离开吗？嗯，这样说也没错。毕竟他已经——”左方之地把背后双手伸出来，一只手上正拎着“土御门”。
“离开这个世界。”
“骗人！”五和不相信，甚至不敢去看眼前的这一幕。
“土、土御门……”上条当麻看到“土御门”后，双眼失去了光彩。
“哦呀哦呀，这是怎么了？灵魂被恶魔剥夺了吗？”左方之地随手吧“土御门”扔到上条当麻面前，放声大笑道。
上条当麻的脸上越来越越阴沉，整张脸像是埋在了乌云中一般，外人完全看不出现在的上条当麻在想什么。
“那个……”五和本想上前劝说一下，可她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鼓不起这个勇气。
现在的上条当麻让她感觉到一股可怕的气息，和地狱里的恶鬼不遑多让。
“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左方之地像是对眼前的上条当麻产生了兴趣，“说谎。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说谎，可在拥有‘真实’戒律的我面前，说谎只有死路一条。”
“是吗？是啊。”上条当麻苦苦一笑，仿佛在嘲笑土御门一般，“为什么要当大骗子呢？为什么要来帮我呢？明明之前走过你，可你……你这混蛋还有一个妹妹啊！”
说着说着，上条当麻的眼角湿润，随后留下两行眼泪。
土御门，可以算是为了救自己而死的吧。
“这就是异教徒的命运啊。”左方之地继续笑了几声，重新拿出由小麦粉组成的白色斩刀挥舞起来。“不要伤心，你们很快会见面的。”
“五和，枪给我。”
“哎？”五和不明白上条当麻说的话。
“长枪，给我。”
五和有些战战兢兢把长枪递到上条当麻手上，不知道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怎么？‘幻想杀手’需要依靠其他武器了吗？”
为了方便携带，一节一节组装起来的长枪被上条当麻一一拆卸，随后左手拿起带有枪刃的最前一段朝自己的右臂猛地刺去。
枪尖嵌入自己右臂的血肉之中，可上条当麻对此像是毫无感觉一样，上下挑动，自己切下了“幻想杀手”。
不止五和，就连左方之地都震惊了。
“断手……打倒前方之风的力量吗？但我身为左方之地是不会轻易认输的。”左方之地对于断手的上条当麻有些担忧，但还是凝聚出第二把刀刃准备攻击，“自动索敌！优先考量——空气为下，小麦粉为下；人体为下、小麦粉为上！”
两把刀刃宛如毒蛇般前进，在抵达上条当麻面前时就像是张开毒牙一般意图夺取其性命。
上条当麻的嘴角微微上扬，两把刀刃在接触到他时，骤然消散。
“什么？”
报告中说是断面处会出现一头龙，可现在什么都没有，但自己的攻击却被轻易抹消了。
左方之地还打算继续进攻，可一股无形的力量突然缠住了他。
“我的‘光之处刑’！？”
眼看自己手中的斩刀莫名消失，自己身体也像是被一只大手紧紧抓住，左方之地表示无法继续淡定了。
“该死！为了十字教徒全体的最终目的——‘神圣之国’，为了永恒的救赎。我怎么能！真实之钟！”
铭刻“真实”戒律的咒文的黑色的撞钟出现在左方之地手上，随后摇响了它。
无形的力量在一瞬间减弱不少。
“哈哈哈，这就是我的……不可能！”
左方之地再一次被束缚，他手中的真实之中被这股不断加强的力量捏出了裂纹，很快就在他手中破碎。
“……该死的异教徒……”
“永恒的救赎，呵呵。你的狗屁幻想就在这里给我碎成渣滓吧。”
左方之地，败北。
……
“就是这样。左方之地输了。”后方之水将战斗报告给零夜，他现在对于拥有“幻想杀手”的那个少年产生了兴趣和一丝敬佩。
“……我倒是小看他了。”零夜感叹一声，把自己这边的主教扔掉。“不过，左方之地也完成了任务。”
“还有一件事，左方之地被我处决了。”
“因为拿无辜群众调试自己的术式。”
“你已经知道了吗？没错，这种人还是地狱比较适合他。”
“无所谓，我说过他已经完成任务了。死不死我也不放在心上，你也不用在意。”
零夜倒是对现在这种状态的上条当麻显得有些心烦。
拥有两个戒律的后方之水在面对全力输出的里幻面前也占不到便宜吧。
【这就是战争啊，人也会因为各种情况改变的。】
“他离开了吧。”
“嗯，‘幻想杀手’应该快回到你们学园都市了吧。下一步你想怎么样？”
“是你想怎么办吧。”零夜笑了笑。
“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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