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决战开幕
地下一层的仓库内。
此时的迦尔纳和saber还未决出胜负。
切嗣和绮礼认真地看着零夜。对于眼前的大敌，两人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不用怎么紧张，你们暂时还死不了。”零夜微笑着看着面前的两人。
“也就是说，你其实是想杀了我们。”绮礼面无表情地说着，即使死亡已经离自己不远。
“我不否认。”零夜点了点头，“我只是想在你们死之前问几个问题。”
零夜看向绮礼，将有袖管撩起，露出布满手臂的令咒。
“什么！？”绮礼没有惊讶，倒是切嗣看到这一幕，心中升起一股悲凉。
【我实现不了愿望了吗？】
“怎么样，对杀父仇人有什么感想？”
“只是不甘心。”绮礼将当时对金闪闪说过的感谢说给零夜听，随后疑惑地问道：“不过，你是得到令咒的？父亲不可能把暗语告诉其他人。”
将袖管放下，零夜微笑地看着绮礼，“对于杀父仇人没有丝毫的仇恨，反而关系这个问题。绮礼啊，你果然有意思。”
绮礼皱了皱眉头，这种感觉有点像在面对金闪闪，自己的一切都被对方所看穿。
“令咒怎么来的你就不用问了，我是不会说的。”
零夜的目光转向切嗣，淡淡地说着，“那么，切嗣。你知道爱丽丝菲尔是被谁抓走，然后送到绮礼那里的吗？”
“果然是你！”切嗣的面容开始有些狰狞，将枪瞄准零夜。可随后又无奈地放下。
“我还以为你明知道没用，还要向我开枪呢。”零夜装作一副惊讶的表情。
就在这时，整个建筑发出了剧烈的震动。
切嗣的脸上浮现出了绝望。因为他看向自己的右手，发现剩余的两枚令咒已经消失。
“哦呀。看来saber被迦尔纳干掉了。”零夜的脸上难得显露出了戏虐，“你已经结束了呢，卫宫切嗣。”
双手握紧，低着头，虽然看不到表情，但也想必十分精彩。
绮礼笑了，切嗣的痛苦让他感受到了愉悦。零夜也一同笑了，不过这或许只是单纯的幸灾乐祸。
“你现在还想要拯救世界吗？”
过了一会，低下的头颅抬起，即便毫无胜算，切嗣依旧坚持自己的梦想，认真地看向零夜。
“当然。”
零夜扶了扶脑袋，有些无语。切嗣明摆着已经输了，却还是不肯放弃。
“好吧。”零夜淡淡地说着，“那我就问你几个关于救世的问题。”
“…………”
“大海上漂着两艘船。一艘载着三百人，一艘载着两百人，加上你一共五百零一人，是这个世界最后的人类。”零夜面带笑容地看着切嗣，“两艘船的船底都破了个致命的大洞，会修船的只有你切嗣一人。那么，你先修复哪条船？”
“……三百人的。”切嗣面无表情地回答，这问题对他来说不需要考虑。
“你做出决定后，另一条船上的两百人把你扣住，要求你先修补这条船。你该怎么办？”
同样没有过多考虑，切嗣淡淡地回答到，“杀了。”
零夜点了点头，“活下来的三百人乘坐两艘新船。这次一条船两百人，另一条一百人。船底又破了个洞，你又被少数人的一方扣住。你该怎么办？”
切嗣想张口说话，可根本无法说出答案。
“杀了那一百人对吧。这才像是你的作风啊。”
“不对！生还两百人，可是死去三百人。天平的指针逆转了！”切嗣激动地大叫到。
“没错啊，你为了就多数而牺牲了少数。这不就是你一直以来都在做的事吗？”零夜再度一脸的戏虐，“没准你到现在杀的人比你救的人还要多哦。”
切嗣咬着牙，沉默了一会，“………就算是这样，圣杯也一定有办法实现奇迹来拯救世界！”
“所以啊，我觉得你和saber的相性真的很好。”零夜顿了顿，继续说道，“同样是正确的奴隶，同样有着愚蠢的梦想，同样拥有可悲的命运。你和她的相遇就是奇迹啊。”
突然，零夜感觉到了天花板开始震动。【来了吗？】
“砰！”天花板被穿透，三人都被从头顶降下的黑泥覆盖。
…………………………
零夜睁开双眼，淡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
“学院都市吗？”
应该说是被黑夜笼罩的学园都市，以及血色的天空，黑色的泥雨，漆黑的太阳。
“没想到，你不是此世之人啊。”一阵女声传来。
零夜循声看去，面无表情，“安哥拉曼纽。”
“你知道我吗？”拥有爱丽丝菲尔躯壳的安哥拉曼纽有些吃惊，但很快便释怀了，“抑制力告诉你的吧。”
“不是。”零夜慢慢地，面带笑容地走近他，“不过，那两个小萝莉要我毁灭圣杯，还有你。”
“这样啊。”安哥拉曼纽歪了歪头，“圣杯可是能实现一切愿望的哦。”
“但我不信啊。”离安哥拉曼纽的距离越来越近，“如果你真能实现愿望的话，不如先在我面前自杀吧。”
“那真是可惜了。”
来到了安哥拉曼纽的面前，零夜直接将他的脖子扭断。
回到现实。
零夜飞到半空，将身上的黑泥弄干净，他可不想再碰到这玩意。
此时的切嗣和绮礼也一同醒来。
“太愚蠢了，我实在无法理解，你为什么要拒绝它？”绮礼看着切嗣，声音中充满愤怒和憎恨。
“难道你认为接受了那种东西有什么好处吗？”切嗣此时的声音，嘶哑而疲惫。
零夜看着互相撕逼的两人，开口打断道：“明白了吗？绮礼。这就是我说的，你和切嗣是完全不同的人。”
“没错。那样的东西想必一定会给我答案吧。”随后，憎恶地看着切嗣，“而你抛弃、牺牲了一切却要拒绝它。”
切嗣已经不想和绮礼说话，只是闭着眼睛站在原地。
“我来告诉你。”零夜飞到绮礼身边，“你所寻找的答案就是痛苦。”
“痛苦？”
“别人毁灭、悲伤、后悔。这些痛苦都会让你觉得快乐，尤其是这痛苦是你造成的。”
“是吗……”绮礼思考了一会，放声大笑。“哈哈哈！原来这就是我追寻的答案…………”
“刷”的一声，绮礼的心脏被一把刀捅穿。
看了看身后的零夜，绮礼满是不解。“为什……”便倒在黑泥中。
“虽然比起切嗣来说，我没那么讨厌你。不过……”将刀上的血清理干净，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尸体。“我就是想杀你。”
切嗣看到这一幕并没有多大感触，从烟盒里拿出一支烟，抽了起来。
零夜来到切嗣面前，手中的刀对准了他的心脏。
“在死之前，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放心吧，我会破坏圣杯的。”
切嗣笑了笑，“那就好。”随后，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刷”
切嗣死亡。
零夜看了一眼后，直接朝天花板上的大洞飞去。
………………
音乐礼堂。
两道黄金的身影对峙着。
决战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