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王之酒宴(二)

零夜站在原地,听到夸奖后,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对于他来说这都是应该的。

没有说出金闪闪的真名,伊斯坎达尔换了个话题。

“archer,也就是说你点头答应我们就能得到圣杯了?”

“当然可以,但我没有理由赏赐给你们。”

“你不舍得?”

“当然不,我只赏赐我的臣下和人民。”

随后,金闪闪嘲弄般对伊斯坎达尔笑道:“rider,你要是原意臣服我,一两个杯子我也就送给你了。”

“……啊,这办不到啊。”

“就是说,archer。你对圣杯并不在意对吧。”迦尔纳向金闪闪发问。

“当然,但我不能放过夺走我财宝的家伙,这是原则问题。”

“也就是说————”伊斯坎达尔将酒一饮而尽。

“是法则。”金闪闪立刻回答道。“我身为王制定的法则。”

伊斯坎达尔明白了金闪闪的话,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完美的王啊,能够贯穿自己定下的法则。但是,我还是很想要圣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就去抢。因为我可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未必。你来犯,我制裁,这没有商量的余地。”

“那我们只能战场上相见了。”

这时,saber看向伊斯坎达尔问道:“你同意圣杯是他人所有,然而你还是想要抢过来。你到底对圣杯寄托了什么样的愿望?”

伊斯坎达尔再次将一杯酒喝光,脸上有些泛红,回答道:“肉体。”

身后的韦伯跑了上来,“你的愿望不是征服世界吗?”

伊斯坎达尔直接用弹指将韦伯弹飞,“就算以魔力出现在现界,可我们说到底也只是从者。本王想要转世投胎来到这个世界上,成为一个真正的生命。”

说道这,伊斯坎达尔握紧拳头,“挺直自己的身体,直面天地。这就是征服这个‘行为’的一切。这就是我的王者之道。”

金闪闪仿佛认真倾听着伊斯坎达尔的发言。此时,他露出了不同以往的奇特的表情。“决定了。rider,我会亲手杀了你。”

伊斯坎达尔粗矿地大笑着,“那你也趁早做好觉悟吧。不只是圣杯,我还打算把你的宝物洗劫一空哪。”

说完,伊斯坎达尔又看向saber和迦尔纳,“喂,我说saber和lancer,你们的愿望是什么?”

两人稍微沉思一会后。迦尔纳率先说道:“现在的我的话,当然是为我的master赢得胜利。然后……”迦尔纳的眼神充满认真,“并非为了得到认同,只是作为英雄和那个男人来一场公平的决斗。”

“原来如此。阿周那是吧。”伊斯坎达尔摸了摸下巴,“那saber,你的愿望呢?”

saber严肃地看着众人,“我想要拯救我的故乡。改变大不列颠灭亡的命运。”

场面一度寂静下来。

首先打破沉寂的是伊斯坎达尔,他向saber开口询问道:“我说骑士王啊,难不成你想颠覆过去的历史?”

“没错。无论是多么难以实现的愿望,只要有万能的圣杯酒一定能实现。”saber如此断言道。

金闪闪听完saber的话后,直接发笑。伊斯坎达尔严肃地看着saber,“saber,你要否定你自己写下的历史吗?”

“没错,有什么好惊讶?有什么好笑的?我为它举剑,献上生命的故国灭亡了,我为此难过,有什么不对的?”

金闪闪开口嘲笑道:“喂,听到了没,rider、lancer。这个号称骑士王的小姑娘偏偏说什么……‘将生命献给国家’。”

“这有什么好笑的。”听到金闪闪嘲笑自己,saber忍不住了。“身为王,向自己的国家奉献自己的一切,有什么不对的。”

“你错了,saber。”伊斯坎达尔平静地说道:“不是国王为国家奉献一切,而是国家和国民为国王奉献一切。”

“你说什么?”saber有些惊讶,“你这是暴君的做法。”

“正是如此。我们是暴君,才会是英雄。”伊斯坎达尔闭着眼睛,“但是,若是有人为自己统治的国家感到不满的话,那就只是一个昏君,比暴君还不如。”

“伊斯坎达尔,你不也是被继承人所杀,一手建立起来的帝国被分出三块吗?难道这种结果不会让你心有不甘吗?”saber没有接受伊斯坎达尔的话。

对于saber的质问,伊斯坎达尔缓缓吐出两个字,“不会。”随后接着说道:“如果那是追随本王的群臣,因为他们的生活方式而得到的结果。那么灭亡是必然的,可以哀悼,可以流泪,但绝不可后悔。”

“怎么会…………”

没有理会saber,伊斯坎达尔接着自己刚才的话,大喝道:“更别说想推翻这一切。如此愚蠢的行为,就是在侮辱与本王创立时代的那些人。”

saber依旧反驳道:“只有武人才会歌颂灭亡的美好,如果不能保护又弱小有什么用?正确的统领,正确的治理,这才是国王应有的行为。”

“那么……身为国王的你,是‘正确’的奴隶吗?”

“没关系,为理想牺牲才是王者。”saber看着伊斯坎达尔,“征服王,只是为了自己的肉体,为了满足无止境欲望而成为霸王的你是不可能明白的。”

“没有欲望的王还不如花瓶!”伊斯坎达尔怒吼道。

“确实如此。”

“lancer,你……”saber呆呆的看着迦尔纳,本以为和自己相像的迦尔纳,竟然会支持伊斯坎达尔的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