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约翰保尔森

“你好,先生!”

陈义哲刚从21点起来,就看到了一名赌场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

“我叫罗伯特,是赌场的经理。”

陈义哲看了对方一眼,是个40岁左右的白人。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先生,我们赌场内设有贵宾厅,您若是有兴趣可以过去那边玩几把。”罗伯特对着职业笑脸说道。

贵宾厅一般是赌场的主要收入来源,能进入贵宾室的大多是“身家”颇厚之人,又或者是赌场的vip用户。

“怎么了?”这个时候在不远处赌骰子的杨志豪走过来问道。

“杨哥,要不要进赌场贵宾室见识见识?”陈义哲笑着道。

两人一进赌场就分开了,此时杨志豪才看到了陈义哲手上的一大叠筹码,“靠,运气这么好?”

“大哥,我这是食脑的!”陈义哲指了指脑袋无奈道。

“算了,我还是呆在中厅吧,反正输也输不了多少!”杨志豪笑道,“你注意点,万一输了,就别在里面逗留太久!”

“行,那我进去里面见识下,你在这里先玩!”陈义哲说完才让白人经理带路。

贵宾厅和中厅装修风格类似,只是中厅人多嘈杂,相比较中厅几百人的环境,由于贵宾厅有条件限制,再加上地方宽敞,因为显得里面的人员并不多。

陈义哲四处逛了下,这才在德州扑克的赌桌前坐下来,赌场经理看到他坐在德州扑克牌桌前面,倒也放松了许多,因为德州扑克庄家只是发牌抽水,即使陈义哲赢再多,庄家也不会亏。

刚坐下来,就听到他右手边隔着两个人的位置,一个年轻的白人笑道,“welcome,yolk!”

陈义哲看了对方一眼,这个白人可不是真心欢迎他,因为yolk是蛋黄的意思,在美国这边其实就是对黄皮肤的歧视。

“sorry,美国人还是比较友好的,估计他是喝高了!”此时在陈义哲身边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白人说道,这白人一头黑发,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穿着灰色的西装,打着棕色的领带,看着斯斯文文的样子。

“你好,我叫保尔森!”白人对着陈义哲笑道。

这一局德州扑克,他已经是弃牌状态,怪不得有闲跟陈义哲交流。

“你好,你可以叫我陈!”陈义哲笑道。

“中国人?”

陈义哲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保尔森笑道,“因为我知道jacky.chan!”

这个时候只听刚才言语间有点歧视他的青年忽然笑道,“我赢了!”陈义哲望过去,只见青年这局赢了有六十万左右的筹码。

“你一坐下来,我就赢了,谢谢你啊,yolk!”看到陈义哲望过来,青年喝了桌边的一口酒,然后对着陈义哲笑道。

“这位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赌桌上发牌的荷官忽然说道。

“只是玩笑而已,我想他不会介意吧?”白人青年耸了耸肩膀无所谓地道,然后转过头望着陈义哲笑问道,“是不?”

“等会把你的钱都赢了,我想就不会介意了!”陈义哲看着白人青年桌前的几百万筹码笑着回应道。

“是吗?我拭目以待,菜鸟!”白人青年自大地说道,然后右手平放比了下割喉的手势。

不同于中厅那边的德州扑克牌桌,贵宾厅这边的下注限制是无限制赌注,原则上只要你有钱确实能唬住别人,可是进来贵宾厅的哪个筹码没有几百万。

原本桌上只有八个玩家,现在陈义哲进来后,变成了九个玩家,这一局的庄家轮到了白人青年,他左边的两人下了100美元筹码的小盲注和500美元的大盲注后,赌桌上的工作人按顺时针给每人发了两张起手牌。

开始了第一轮下注。

这第一轮行动的人恰好是陈义哲,陈义哲看了下自己的底牌,然后想也没想直接跟注500美元筹码。

这第一轮下来,有一个人直接弃牌,轮到庄家白人青年的时候,他直接加注了2000美元筹码。

“欢迎来赢我的钱。”白人青年继续挑衅陈义哲。

陈义哲已经看出来,这个白人青年并不是自大,而是聪明得很,他把陈义哲当成猎物,想要通过言语,让陈义哲失去理智。

陈义哲跟注,这个时候,桌上又有一人弃牌。

荷官翻了三张牌到牌桌中央的位置,然后说道,“黑桃2,方块Q,黑桃K!”

陈义哲观察到白人青年手里拿着的是黑桃10和黑桃J,桌面上的三张公共牌对白人青年最有利,因为只要来一只黑桃他就能组成同色,来一只a或者9,他也能组成顺子,从概率上说,这两种结果可能性很大,值得搏一搏。

接着第二轮下注。

这个时候由下小盲注的人开始下注,仍旧是最小筹码500美元。

这第二轮不断有人加注,轮到这轮的庄家白人青年的时候,他直接把这一轮的下注额度提到了1万美元筹码。

牌桌上又有两人退出,陈义哲旁边的保尔森在这一轮也弃牌了。

荷官发第四张公共牌,“方块9!”

桌面上的四张公共牌其实对白人青年最有利,因为现在他的牌面已经组成顺子了。

第三轮下注,又有两人弃牌,此时桌上只剩下陈义哲,白人青年,和另外一个中年黑人。

这一轮白人青年并没有把注码加得很高,因为他也怕把人吓跑,在第二轮基础上又加了两万的注。

陈义哲毫不犹疑继续跟注,另一个黑人犹豫了下,也跟了。

这时发第五张公共牌,荷官说道,“方块5!”

陈义哲直接下了五万筹码。

黑人手里握着的是和白人青年一样的两张黑桃牌,原本想搏下同色,此时看到最后一张公共牌的情况,果断弃牌。

白人青年看着陈义哲说道,“难道你手里握着的是两张方块?”

“你都猜到了,还敢跟?”陈义哲不知可否地道。

“因为我知道你们这些gook最喜欢撒谎!”白人青年笑道。

gook这个词语是美国越南战争时产生的,原本是骂越南病,现在的意思就是亚洲垃圾,废物。

白人青年跟注五万,然后又加了二十万的筹码

“是嘛?”陈义哲嘴角微微翘起,说道,“那我再加注50万!现在估计你应该很希望我撒谎吧?”

白人青年此时犹豫了。

“Good.luck.with.that!”陈义哲笑道,重音放在了that上,讽刺的意思很明显,意思就是我等着看你好戏。

白人青年也不知道陈义哲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现在他弃牌的话,他只会输接近30万美元,但是若是他跟牌的话,他有可能赢100万,也有可能会输接近80万。

自己的牌面不错,赢面也很大,白人青年仔细计算了下,便决定跟注。

看到白人青年跟注了,陈义哲笑着直接摊开牌。

陈义哲的底牌果然是两张方块,方块3,和方块6,同色大于顺子。

白人青年脸色立刻变了,狠狠地看了陈义哲一眼,底牌最终没有亮出来,承认输了。

这一局下来,除去本金,陈义哲赢了一百多万的筹码。

荷官洗牌的时候,保尔森对着陈义哲比了比拇指,“这种底牌你都敢跟?厉害。”

虽然保尔森没有说他自己的底牌是什么,但是陈义哲知道他刚才手里拿到的其实也是两张方块,方块7和方块2。

“反正我这些筹码都是从赌场里赢的,输赢来说对我其实没有什么影响!”陈义哲笑道。

很快的,第二局开始了。

这一局,白人青年似乎想要平静一下,看了底牌的情况,直接在首轮弃牌,陈义哲跟着也弃牌。

不过这轮弃牌,陈义哲还是损失了500美元的盲注。

第三局,这一轮似乎每个人的底牌都很好,再加上公共牌的牌面变化也不大,因此到最后一轮,还有六个人跟注。

陈义哲最终以四条6的牌面赢下这局,筹码一下子又增加了七百多万。

第四局,情况和第一局很相似,纠缠到最后的只剩白人青年。

陈义哲在最后一轮亮牌前,又加注了八十万。

毕竟赢下来的两局陈义哲都没有说谎,于是这一局看到陈义哲依旧来势汹汹,白人青年终于弃牌。

可是陈义哲亮牌后,他却是差点吐血,因为陈义哲的底牌亮出来,最大的牌面只由公共牌组成。

从陈义哲坐下赌桌,不到四十分钟的时间,白人青年的七百多万筹码就全部没了。果然如那句话说的,在赌城,再富有的富翁也可能一夜破产成为流浪汉。

“谢谢你的捐赠。”陈义哲讥笑道。

白人青年看了陈义哲一眼,终于忍不住说道,“这里是美国,滚回你们的国家,黄猴子!”

“你身下踏着的这块土地,原本就属于黄种人的。”陈义哲倒是不怕这话说出来,其他白人怎么想。

这个时候贵宾厅的工作人员过来,几个人直接把暴怒的白人青年“劝”走。

“跟他父亲一个样!”保尔森说道。

“嘴臭?”陈义哲笑道。

“你知道他父亲?”保尔森惊讶看着陈义哲。

“呵呵!他父亲在大西洋城几间赌场不去玩,偏偏跑来赌城。”陈义哲笑了几声,估计再过十几年,全世界人民都知道他那个颇具个人特色作风的总统父亲。

“还要赌吗?”保尔森问道。

陈义哲摇了摇头,他现在筹码已经有接近二千多万了,再赢下去,那估计赌城就得请他出去了。

“那有没有荣幸邀请你去酒吧喝一杯?”保尔森笑道。

“随时!”陈义哲说道。

两人在贵宾厅的酒吧坐下,点了杯酒。

保尔森递了张名片给陈义哲。

陈义哲两手接过名片,看了名片上写着的头衔:约翰保尔森,保尔森对冲基金ceo。

陈义哲看到保尔森对冲基金,这才想起对方是谁,如陈义哲猜的一样,果然是华尔街里的狼,确切地说是一头头狼。

陈义哲也把这次来美前,临时打印好的精美名片递给了对方。

“ces?”保尔森看了名片的公司名字,猜道。

陈义哲点了点头。

“中国的比尔盖茨?”保尔森笑道,意思在盛赞陈义哲的年轻有为。

“不是,是中国的yeezy.chan。”陈义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