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得益

“呵呵,谁知道呢?”

敖庚那副蔑视的态度让渭河龙王敖清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一团土黄色的光芒突然自其身体之中爆开,向敖庚、鱼尺素、荆武三妖罩去。

荆武一个不慎,五指被这光芒罩住,瞬间变成同样的土黄色,僵硬好似岩石一般。

石化之术吗?有趣。

“哗!”的一声,一刹那间,敖庚周围涌现无边巨浪,将渭河龙王强行弹开,荆武、鱼尺素亦被弹飞至不同方向,逃脱了土黄色光芒的笼罩范围。

黄光退去,被石化的部分呢很快就恢复原状,敖庚拍了拍衣袖道:

“看样子您不怎么欢迎我,没关系,我们走。”

敖庚向后招了招手,随他而来的覆海宫妖众一一起身,跟着他一起向北海龙宫大门走去。

“等等,蛟大王,不打算留下来听一听最后的结果嘛?”赤脚大仙出言挽留道,身为这件案子的主审人,他还是希望这次审判能以较正规的方式结束。

敖庚头也不回的说道:“有哪种必要吗?跟你们不一样,我们是妖呀,率性而为的妖。结果,你让北海龙王遣人到覆海宫告诉我便是。”

在场的众人就这么看着敖庚从殿内走出,无人敢拦,然后,“噗!”的一声,一直死盯着敖庚的渭河龙王敖清突然从口中吐出了一抹鲜红,衣衫绽裂,一个青红色的掌印烙在其胸口之上,分外醒目。

“好强的力道,覆海蛟,你等着!”

北海龙宫外,苦域灵鳌向敖庚问道:

“我很好奇,大王你做了什么把南海龙王拉拢过来的?”

“没什么,就是几天前婚宴结束的时候私下跟二哥说了一句话,不管敖清开什么价钱让他出卖我,我都会出双倍的价钱让他站到我这一边。”

“这么简单,似乎叫不动南海龙王这个老狐狸呀。”苦域灵鳌一脸不信的问道,钱财从来不是考虑问题的唯一条件,区区一点钱财,还不足以成为让腰缠万贯的南海龙王帮忙的理由。

“能说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老丞相,给我留点秘密吧。”敖庚脸上挂着神秘莫测的微笑,苦域灵鳌知道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结果,所以也就不再追问,正好就在这时,一个本不该出现的人,出现在覆海宫众妖的面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你们先回去吧,我暂时留在北海龙宫办点事,之后再回去。”

敖庚对身旁的覆海宫众妖这般嘱咐道,覆海宫众妖看了一眼拦路之人,点了点头,就那样留下敖庚,然后绕了过去。

敖庚见所有的旁观者都走了之后,变出一把椅子,直接坐下,对拦路的人说道:

“这次多谢了,二哥。”

没错,那个拦路的人就是南海龙王敖钦,敖庚这次能够成功惩制泾河龙王敖明,他居功至伟,他挡在敖庚的前面到底所为何事。

“小意思,其实你跟我说出你的计划的时候,我真的有些毛骨悚然,将泾河龙王逼疯,让他永远像畜生一样活着,十七,你的行事风格越来越像妖怪了。”

“好说,比起几位哥哥杀人不见血,我这些又算的了什么呢?大哥知道我阴了他,现在应该很生气吧。”

敖庚笑着说道,眼中的神色很是冰冷,即使名为兄弟,但经过这一次事情,他与东、西海龙王之间怕是不剩多少兄弟之情了。

“大哥那边我已经解释过了,他就算真对你不满,四海龙宫向来不单独行动,以你和老四的关系,他绝对站在你这一边,再加上我的这一票,二对二,你完全不用担心,不过渭河龙王那边我们真的不方便出手,他对你恨之入骨,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南海龙王善意的提醒道,但听在敖庚的耳朵里,却莫名的想要让他发笑。

“其实如果不是你故意拉开,现在的渭河龙王估计就和他儿子一样,你救了他,他还怪你,龙族之中存在渭河龙王这样的家伙,实在碍眼。”

敖庚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的冰冷一下子就转化成了杀气,若他面前站的是一个普通人,恐怕双目一交,就会被这杀意撕碎。

“你应该清楚,没了渭河龙王,对整个龙族来说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

南海龙王郑重的说道,他不能让敖庚杀掉敖清这个渭河龙王,至少现在不能。

“从一个人的身上割肉自然痛苦,但若是不及早将这块肉割去,任由其腐烂,等待这个人的命运就只有死。”

敖庚以腐肉作比,南海龙王敖钦自然以腐肉回应:

“若只是皮肤表层的肉,割了也就割了,但你也明白,这块肉离心脏太近,下刀不止要快,而且得准,若是稍有差池,这个人的结果亦是一命呜呼。”

敖庚点头:“了解,既然二哥同意,我这把刀一定会又快又准的将这腐肉割去,还有之前我答应过你的事,不久应该就会兑现。”

南海龙王态度随意的说道:“不急,反正这么多年我都等下来了,也不在乎多等这几年的时间,我很好奇,你是否真的有能力将此事办成。”

“要说的事情就只有这么多?如果没什么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走吧,不过十七你走的方向,似乎不是回覆海宫的方向。”

南海龙王眉头一皱,那何止不是回覆海宫的方向,那根本就是回去北海龙宫的方向。

“我说过了,在北海龙宫,暂时我还有些事情要办。”

夜深,绚丽的北海龙宫此刻也慢慢披上了黑衣,值夜班的侍卫在宫门前认真的守护着宫中早已熟睡之人的安全,但以他们的修为,在真正高手面前,实在没有什么作用。

例如敖庚,进这北海龙宫,就仿入无人之境,他早已摸好了线路,要在今夜会一个人,那个在这场事件中唯一得益的家伙。

“深夜偷偷摸摸进入一个女子的闺房,似乎并非君子所为,你这样做不怕别人说闲话吗,十七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