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代价
“阵仙果？”
方任然立刻看起来这颗果实的简介。
“拥有阵法造极》之能，蕴藏仙灵阵法古派所有精华阵法，能力随布阵者实力提升，以人皇之力，其威可灭仙灵，其能可创万物……”
“尼玛！这外挂都有！”
方任然整个人都差点懵掉，这东西上面的法阵，竟然说能够杀死仙灵，先不说仙灵是什么东西，但那玩意绝对比地球上的九阶虚空兽强的没影。
还有这创造万物，也太变态的，不过在果实简介的后面也有对创造万物的说法，那就是对布阵者的实力有非常大的要求，而且阵法毁灭的时候，所创造出来的东西也都会随之毁灭。
但是这依旧很变态！
方任然看着这颗果实，又看了看身边其他的几颗果实，内心中的震撼久久不能平复。
自己的灵相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单单是书生这些果实的简介看完，他都能够了解到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么大，这东西似乎根本就不属于地球这么一粒尘埃，更不属于他这么一个普普通通，修炼天赋并不是很好的人身上。
千叶曾经和他说过，他的修真天赋在这个世界上算是逆天的，但是在上层的世界里，也只能算得上是普普通通，和优秀根本就不沾边，跟别提和什么逆天的鬼才比了。
“就是你了！”
方任然也不再继续寻找下去，因为这个树太大了，他怕自己找个一年都无法找完所有的果实。
之所以选择这颗果实，那是因为这颗果实非常契合穆嬅卿。
首先，穆嬅卿是目前世界上最强大的阵法师，抗击虚空的万里大阵都是她自己一个人造化出来，并在无数人的帮助下，最后灌注造化仙气而启动。
另外，这颗果实上面的简介说，阵法会随着阵法师的修为强弱而具有各种能力，抛开阵法师的身份，穆嬅卿还是目前地球上修为最高的人类，地球上没有人比她更能发挥出这个果实的能力。
啪——
就在他伸手将这颗紫色果实摘下的那一瞬间，他头顶的光环忽然碎裂，眼前的灰色信息也随之消失，眼睛传来一阵剧痛，就像是要炸开了一样。
嗡——
他立刻开启了心眼，但是他只看到了一阵天旋地转之后，自己身边的树枝都变回了宾馆里面的模样，身边的穆嬅卿，还坐在床边。
“嘿哈……”
房间里，身体不满裂痕的小千叶从他头顶掉落下来，它的生命气息非常脆弱，身体裂开的地方还有木屑不断的掉下来，就好像被一块烧成灰的木头，非常脆弱。
穆嬅卿看到方任然身上的灰色屏障解除，立刻伸出手去把小千叶给接住。
“小家伙……怎么了？”
穆嬅卿看到小千叶浑身碎裂，生命气息薄弱的样子，心中瞬间就焦急了起来。
她运转身上的真气将小千叶包裹，虽然她的造化真气没有办法给生灵恢复生命力，但是可以帮小千叶把裂开的伤口固定，不让它再破碎下去。
“嘿哈……”
小千叶一双闪着绿色光芒的眼睛微微弱弱的睁开着，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昏睡过去。
就在这个时候，旁边的方任然也睁开了眼睛，不过这一次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所露出的瞳孔不再是充满光彩的黑色，直接是变成了眼白的颜色。
他睁开眼睛都变成了眼白的样子，整个人看上去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他的心眼能够观察到五十米范围之内所有的东西，但是却没有色彩，都是一片黑色和灰色。
但即便只剩下黑色和灰色的世界，方任然依旧能够辨认出来穆嬅卿，因为她的气息，她的轮廓，他全部都记在心里。
“卿儿，我找到让你变强的方法了！”
方任然一脸激动的站了起来，将自己手中的那颗紫色果实拿出，放到了穆嬅卿的面前。
“阿然……你的眼睛……”
怀抱着小千叶的穆嬅卿，看着方任然的两个眼睛，整个人都停滞了。
方任然大概也能猜到自己被剥夺视力，对眼睛的样子也会有些影响，索性直接闭上了眼睛，开口道：“没事，我其实就是在里面获得了机遇，虽然眼睛变了，但是却能够在闭眼的情况下，看到自己周围五十米之内所有的东西。”
穆嬅卿对于他拥有心眼的事根本就不知情，他在撒谎，这谎言是善意的。
他不想让她太担心自己。
穆嬅卿站起来，用一只手轻轻的碰一碰他的眼角，心疼的说道：“你的眼睛都变成白色了……”
方任然听到自己的眼睛只是颜色变了，就开口笑道：“只不过是颜色变了而已，对于视力根本就没有什么影响，而且还获得了一些能力。”
穆嬅卿听他这么说，也就放心多了，不过看着怀中的小千叶一副虚弱的样子，她还是非常担忧，皱眉道：“你们刚刚去了哪里，小家伙怎么都成这样了？”
方任然听此，才忽然注意到小千叶，在他一片黑灰的世界中，只能看到小千叶灰色的身上，有着一条条黑色的痕迹。
而原本应该一直漂浮在小千叶头顶的那个灰色光环，此时已经变得飘渺不定，若隐若现，好像随时都能消失一样。
“千叶？”
方任然立刻把小千叶接过去，通过触感，他能感觉到小千叶身上一条条伤痕非常深，它好像就要碎裂了一样。
方任然心中忽然一阵抽搐，原来小家伙和他说窥探机缘的代价，根本就不完全，代价不止有他的视力，就连小千叶的本体也要跟着一起受罪。
这小家伙竟然把它自己受的罪给隐瞒了。
方任然慌了，立刻把小千叶送到了自己的灵根内，通过意识和它沟通。
“睡觉，睡觉……”
这边他才刚和小千叶建立起来意识连接，结果就只听到小千叶发出越来越小的声音，最后直接消失了。
“千叶，千叶？”
方任然在意识中连续叫了两声，结果都没有收到回应，他懵了。
它说睡觉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
“阿然，你刚刚是不是在撒谎？”
这时，站在他身边的穆嬅卿看着他的眼睛，心疼的开了口。
“啊？”方任然回过头，让自己的眼睛对着她，表现出一副自己眼睛还能看到她的样子。
“你如实告诉我，刚刚你和小家伙是不是都出了问题，它受了重伤，而你的眼睛是不是也有了意外？”穆嬅卿蹙眉道。
“……”
“刚刚小家伙受伤那么明显，你竟然在触摸过才知道，你明显就是已经看不到了，你只是在凭借对气息的感知，在和我对话。”
穆嬅卿看着面前方任然的双眼，心中狠狠的疼了一下，他为了寻找让她强大实力的方法，自己都出了这么大的问题，竟然还不想告诉她。
方任然脸上的表情停滞了一下，随后叹息道：“其实也不是完全看不到，就是少了很多颜色，而且我确实也获得了能力，闭着眼也能看到很多东西，不算亏。”
“小家伙呢？它怎么样？”
“它突然就消失在灵根上了……就说了睡觉。”方任然有些心痛的开口。
穆嬅卿伸手抱住他，更加心疼的说道：“你为什么就不明白呢，我不想让你为我受苦，我只想保护你啊。”
“可是我也说过不能让你一个人扛着。”
方任然揉了揉她的头顶，轻轻吻了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