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双重威胁
虽然得知了马丰年这个隐患的存在,但众人对于我们在梦境世界所发生的事情始终是没有多少了解,所以对于眼下的情况,他们还不敢做出准确的论断,只能从我的只言片语中,推测我对马丰年的看法。
而经过短暂的思索后,莫敌便率先发问道:“原来是这样,那么,队长,按照你们的计划,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展开行动呢?”
我看了眼此时正趴在地上的马丰年,随后又拍了拍莫敌的肩膀,缓缓说道:“虽然目前我们已经有了足够致胜的计划,但其中还有不少困难需要克服,我需要一段时间的思考时间。”
由于天花板上女鬼威胁的存在,我只得压着脑袋说话,始终保持着目光的直视,我看了看地上马丰年附身的黑狗,就目前而言,除却弥漫在车间里的血红空气这个首要威胁,天花板上那个表情变幻莫测的女鬼也是一个可能导致我们今晚任务全盘失败的巨大威胁。
马丰年的计划是利用被他附体的黑狗体内的纯阳之气限制住天花板上他的女鬼老婆,然后再由我们出手,将女鬼重创,在梦境世界中我也觉得这是一个非常稳妥的计划。
但在回归现实世界之后,见识到女鬼的强悍实力后,却是让我不得不将这个计划暂时搁置。
因为如果我们要与马丰年的女鬼老婆交战,那么我们势必要根据各自的视觉感官协助战斗,但是如此一来,我们肯定会看到她的脸庞,然后就会和之前的我一样,整个思维都被迫陷入到恐惧的漩涡之中。
可如果我们就低着脑袋瞎打一通,能不能伤着马丰年的女鬼老婆还是一回事,在这种情况下,马丰年的那女鬼老婆可以居高临下得向我们随意发起攻击,而我们却是因为无法观察到她的举动,只能被动挨打,这样的战斗能有多少胜算,显然是不言而喻。
最后,抛开马丰年的女鬼老婆这个首要敌人不谈,在马丰年的计划中,他所附体的黑狗是整个计划的重中之重,可偏偏是如此关键的一环,却由他这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担任。
在马丰年和他的女鬼老婆一明一暗的双重威胁之下,我们就如同是夹缝中求存的蝼蚁一般,不光行动起来束手束脚,而且在计划进行的这段时间还不能太快取胜,始终要保持马丰年的女鬼老婆不会太快落败,而我们又不能在这个过程中出现伤亡。
目前马丰年给出的计划相对于我们还不够完善,真正要实施起来绝对是困难重重,首先我们要在马丰年女鬼老婆的视野压制之下,灭掉马丰年剩下的九个爪牙,然后还得赶在马丰年反水之前一口气灭掉他的女鬼老婆,最后的最后,才能腾出手来对付马丰年。
马丰年的存在便是这个计划中所有变数的诱因,倘若我们能够率先除掉马丰年,整个计划实施起来就能剔除掉许多的困难。
即便我和冷婧在黑狗的边缘梦境得知了马丰年和天花板女鬼的关系,但非常可悲而又矛盾的是,眼下没有他控制黑狗限制他的女鬼老婆,我们连计划的第一步都没法展开。
虽然之前我们完全有能力将马丰年彻底杀死在梦境世界,可偏偏马丰年给自己在这个计划中安排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位置,如果我找不到人替代他这个位置,我还真就只能任由他在这胡作非为了。
所以,恐怕我们还得跟他虚与委蛇一阵子,利用他全歼我们的意图,从中设法得到更多的好处,而目前我们必须想办法解决的,自然是马丰年那女鬼老婆这个大问题了。
不过马丰年这老油条肯定是巴不得我们这帮人全都死光光,问他还不如问二哈呢!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也只能靠我们自己了。
内心在种种困难的纠缠之下始终无法权衡眼下的局势,但在我思索的同时,那弥漫在车间里的血红空气却没有因此停止扩散,反而是在我思考的过程之中,车间里的血色氤氲愈加浓郁了几分。
紧张的时间,迫近的威胁,团队中的无稳定因素,这些麻烦就如同一块块沉重的巨石,严严实实得压在了代表着我们生存机会的通道之中。
我不由得感到有些焦躁,为了保持头脑的情醒,我只能不停得抽出口香糖往着嘴里塞去,希望借此能够让我的思维不至于因为这些事情而僵化。
经过足够时间的冷静之后,我对着众人说道:“在我看来,马先生提出的计划虽然很是完善,但我们始终存在着一个无法避免的问题,那就是如何在不受天花板上女鬼面孔的影响,向其发起攻击。”
冷婧点了点头,道:“从陈焯刚才的反应看来,那个女鬼对于我们的威胁不亚于现在车间里的这些血红空气,而且以陈焯的实力都会如此,更何况是我们?”
接着,冷婧又将这个问题强调了一遍:“我们如果选择将这个问题搁置,不进行有效解决的话,我们每个人的战斗力都将因此而严重受限,这对于我们来说是极为不利的。”
众人心知闭着眼睛,或是回避着天花板去和那女鬼交战是非常不现实的事情,可除此之外,似乎我们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一时间众人不禁陷入到了一片沉默之中。
在这片沉默的气氛影响之下,车间里安静得可怕,萌萌露左瞧瞧又瞧瞧,一会儿好奇得摸摸二哈的脑袋,一会儿跟边上年龄相近的金萱若打闹一下,可时间一久,连她自己都感觉有些无聊了。
可就在这时,这小萝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似的,冷不丁得说了一句话出来:“怪大叔,你不觉得我们现在的困境,很像是希腊神话里珀尔修斯对决美杜莎时的场景...”
此言一出,立时引起满场哗然:“美杜莎!”
而听得萌萌露此言,就如同是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一般,我当即便是明白了她的意思:“美杜莎...的确是美杜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