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泡沫膜
一番话让暴雨也沉默了,“殿下的人”,意味着连沈风都不能动她。
他们只能作为殿下的属下共事,其他的,想都别想。
夜幕降临,沈风将关久久轻轻放在床上,就回了沈府,一眼都没有看靠在门边的金盏。
金盏也识趣儿,虽然梦姑一个劲地叨叨着,但是她还是乖巧地送走了沈风,多一句留下的话都没有。
走出几步,沈风停下了脚步:“自从二殿下回来后,我来不来,你也不在意了啊。”
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沈风,金盏苦涩一笑,“我在意又如何你们两个,都没有碰过我,让我空顶着花魁的头衔,眼睁睁地看着姐妹们给自己赎身。呵…”
“你想赎身你家殿下能放过你”
沈风侧过脸,金盏看着灯火留在他脸上的阴影,竟有些痴。
“你是个摇钱树,虽然你不卖身,但是放眼过去,狼眼的花魁,暂时还有谁舞艺能超过你的”
“暂时”金盏笑着背过了身,望着春风得意里的莺歌燕舞,眼角有点湿润,“连你都知道这是暂时的。我真不知道殿下留我有何用意,也不知道你为何要来照顾我…呵,男人…”
金盏没有落下泪来,失魂落魄地走进大堂,上楼,消失在沈风的视野里。
沈风捏紧了扇子,看着她那和自己梦里一模一样的背影,一言不发。
而那个篆刻在心头的名字,他再也没有机会叫出口。
半夜,所有人都睡着以后,关久久偷偷地醒来了,她想试试能不能弄个马桶过来,自己画画不行,只能弄个样本过来,然后让沈风去弄防水的木来。
看到关久久偷偷摸摸地飞出窗户,柳凝梅也跟了上去。
“小姐,又去传送东西呀这次是什么”
柳凝梅三步两下就追上了关久久,挽着她的胳膊就问,吓的关久久差点踩空掉了下来,“哇!你吓死我了!什么时候跟上了的!”
“就刚才了。”
两个男声从关久久身后响起,又吓的关久久一个激灵。
“狂风暴雨!你们跟来干什么!”
暴雨还有些困,正打着还欠揉眼睛。但是狂风特别精神,浅笑着:“梅姐说的传送东西是什么意思啊!”
“这…”
关久久不知道该怎么让他们离去,总不能来一个人问,她就如实回答吧就算都是自己人,也该是先让沈风知道才对…
正当关久久七想八想的时候,柳凝梅附耳说:“小姐你可以告诉他们。他们会用性命保护这个秘密的。”
关久久看看柳凝梅,柳凝梅十分肯定地点点头。
“好吧,那你们跟来,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告诉别人,不然我饶不了你们。”
“得令。”
四个人闪进了紫气东来的后院,面对面坐了下来。
关久久解开了手腕上的绷带,给狂风暴雨看,“喏,这个闪电胎记,可以把我想要的东西送过来。至于从哪里送过来的,我怎么知道那些东西的,你们别问。”
“好。”
狂风乖的像个孩子,暴雨则好奇地伸手碰了碰关久久的胎记,“小姐,你要吃东西不”
“去你的啊!我以为你要问什么深奥的问题呢!”关久久苦笑不得,白紧张了一把,果然不用担心这个蠢货啊,他心里只有吃啊…“我才不吃饼呢!”
暴雨从腰间解下一个包袱,一边解开一边说:“小姐,今天我带的不是饼,你看,这个东西熟悉不”
柳凝梅手心托着一团粉色的火焰,照亮了暴雨包袱里的东西,“呀,这是什么,真好看。”
这东西关久久熟悉,“这不就是天字二号楼的水晶糕吗鸡肚子里的那个。”
暴雨挑了一个全透明的,里面有朵花的水晶糕递给关久久:“小姐尝尝这个,可好吃了。”
关久久接了之后,其他三人也一人拿了一个吃着。
柳凝梅忍不住问道:“小姐,你今晚出来传送什么呀,快给我们看个新鲜。”
“耍猴儿呢你。”
关久久戳戳柳凝梅的脸,吹弹可破。
“行嘞,你们可看好喽!”关久久拍拍手站起来,对着闪电胎记小声说道:“老天爷啊,给我一个马桶吧,可以的话,男士的小【便】斗也给我来一个。”
“小姐,小【便】斗是什么啊”
暴雨没听过这个词,当然,两个也没有听说过。
关久久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没能想出来怎么解释,“你们等着看吧。”
狂风从腰间解下酒壶丢给关久久,“小姐你喝我的。”
“那你喝什么”
狂风很自然地将暴雨手里的酒壶拿过来,灌了两口后又塞回暴雨手里,暴雨接着喝,“要喝说一声啊,吓我一跳!”
关久久悬空喝了两口酒,递给柳凝梅,柳凝梅笑笑,伸出手指一勾,酒壶里的酒自己飞了出来,柳凝梅轻轻一吸就进了嘴。
突然轰的一声,四个人朝声响的方向看去,一个大纸箱稳稳地落在地上,地上没有半点裂痕,似乎是人小心地放下来一样。
包装好的纸箱上面印刷着“日丰卫浴”四个字。
“这是什么什么字啊看不懂…”
狂风暴雨无从下手,在纸箱上摸来摸去的。柳凝梅看了看那四个字,对关久久说:“小姐,这是你家乡的字吧写的什么”
柳凝梅的话让关久久一惊,“我家乡的字!你到底知道多少事情!”
“家乡小姐不就是狼眼的人吗”
狂风也疑惑,柳凝梅说的话没头没脑的,暴雨反而不在意,拿出刀就把编织带割断了,“小姐,快打开我看看啊!”
关久久打开了纸箱,她要的抽水马桶和小【便】斗用泡沫膜包的严严实实的,一点儿破损都没有,就像厂家直销的一样。
柳凝梅见关久久神色异常,知道自己话多了,就拉了拉关久久的衣袖,“小姐,我刚才失言了…”
关久久让狂风暴雨把马桶和斗拿出来,把泡沫膜撕开,“暴雨,上面的小泡泡捏破特别好玩,你们一边儿玩儿去。”
“小泡泡有什么好玩的…小泡泡…”
啪。
暴雨捏破了泡沫膜上的一个泡泡,感觉像是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这是什么!这么好玩!”
暴雨把所有的泡沫膜都撕了下来,抱到了一边去捏,对那马桶和斗半点兴趣都没有了。
狂风见关久久和柳凝梅走到了一边去谈话,就偷偷地跟在后面,关久久没有发现,而柳凝梅听到了他的心跳声,也没有声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