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无法阻止的婚礼

‘塞’这个字用的可能不是太对,也许用‘穿’来形容更为恰当一些。

李悦的脑袋就像是大型利器一般,硬生生的穿过了楚流轩的胸膛。

然后,她张开嘴——把他的心脏叼了出来!

血液混合着内脏齐齐流出,洒满了床单,屋子里顿时充满了一股浓郁的腥气,挥之不去。

如此突兀的袭击,加上强烈的疼痛、撕裂感,让楚流轩连惨叫声都没发出,直接当场惨死!

文不武不知何时进来了,站在南房的门口,看着屋里的惨剧失神。

关居原同样也是如此,怔怔的看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此情此景,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出事顺序他没有猜错,李悦要取走他们身体的一部分,也没猜错。

错的是,每个人对应的身体部位,不是固定的,而是……由李悦自己决定的!

当然,李悦取走楚流轩的心脏后,也就意味着……剩下的关居原两人,对应的部位……肯定是腿。

毕竟在关居原的猜想中,新郎的主体是属于郑峰的,他们只是为主体提供身体零件。

现在头、两条手臂、心脏都没了,剩下的也只有腿了,除此之外,那副身体也不会再缺什么。

李悦叼着殷红的心脏,脖子缓慢地往回缩着,全程甚至都没看他们两个人一眼。

或许,在她的心里,关居原和文不武可能跟死人没什么两样,区别只是时间的早晚罢了。

看着那条雪白的脖子,说实话,关居原真的很想伸手掐住,然后把它掰断。

但,这些也仅是想想而已,因为李悦在遵循游戏的规则动手,每一天除去目标外,剩下的玩家暂时都是安全的。

还是那句话,万一有作死的行为,惹怒李悦,从而打破了游戏默认的那条界线……她会做出什么事,谁都无法预料。

“麻烦你让一下。”退到南房门口时,李悦含糊的开口。

“呃。”文不武愣愣的让开身子,忌惮的看着她从自己身体经过。

那颗楚流轩的心脏,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显得无比清晰。

楚流轩完了,明天就要……轮到自己了!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不停的出现,脸色也跟着变得异常惨白。

怎么办?

怎么办?

生路到底是不是这个?

假设现在只剩下两条腿,明天弄断的话……究竟还管不管用?

他心里又纠结,又迷茫。

因为无论怎么看,烧死普通布偶不对,又不能杀死李悦,那么最符合正确选项的也就只有自残了。

如果这个还不对,那他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答案了。

但就在李悦脖子缩回门口时,屋里死亡的楚流轩突然又爬了起来。

在关居原两人惊恐的目光中,他胸部破开一个大洞的伤口,正在慢慢闭合,就连消失的双腿,竟然也……逐渐生长出来!

只是生长的不是血肉,而是……一层又一层的布棉,无数道线凭空交织,像是有人操控一样,将布棉缠紧,恢复着楚流轩残缺的身体。

这一诡异现象出现后,与此同时李悦也关上大门,离开了这里。

然后,两人就沉默着,仿佛吃了屎一般难受的……跟‘楚流轩’对视。

目前的他,一半是人,一半是布偶,尤其是在精神被李悦控制的情况下,关居原他们不说话,他自然更不会说话。

许嘉他们还能装作自己没事的聊天,‘楚流轩’可不能,毕竟他是在两人的眼皮底下变身的,现在的他,非常尴尬。

李悦走时没有给它下达任何指令,又没有带它走,所以一时间,它都不知道自己该干点什么。

“门在那,自己走。”

好在关居原善解‘人’意,冷着脸伸手一指,给了它一个台阶下。

‘楚流轩’立马下床,连鞋都没穿就匆忙离开。

它刚走,文不武就急切的问:“怎么办?”

“不知道。”关居原情绪低落,如实回答。

“靠!这个破游戏!”文不武的拳头不由紧紧握起,用力的垂到门框上,低声骂道:“该死的生路——到底是什么!”

当然,他知道光靠骂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愤怒无助过后,他很快就冷静下来,开始思考明天的对策。

想来想去,似乎并没有更好的主意,要比他们正在做的要好。

无奈之下,他开始征求关居原的意见:“就剩两条腿了……别的也没剩下什么,要不……”

“不对。”关居原沉着脸,像是在努力思考着什么:“一定是还有什么细节,是被我们遗漏和忽视的,一定!”

文不武的意思他也明白,这次因为楚流轩自断双腿,所以李悦才会更换要取走的部位。这也导致后面她没有更多的选择、和临时更改了。

无论他们对应的是哪条腿,到时只要他们全断了就好。

这么想是没错的,但却建立在……它是正确的前提下。

一旦它是错的,那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扯,自残什么的,更是可笑无比。

所以关居原试着把这个选项,默认为错误答案,开始努力回想之前的所有事。

所有的游戏都不会存在绝路的,这次肯定也是如此。

他认为,他们一定是遗漏了某个细节,或者是疏忽了某样东西。

而那个……才是这次通关游戏的正确选择!

思索中,南房的门……突然又开了,自从他们醒来,一直就没出现的布偶,在这时推门走了进来。

“你去哪了?”

“还能去哪,躲起来了呗。”布偶笑嘻嘻的,摇晃着来到他们面前,端详了他们一会,然后道:“看起来,你们的情况很糟糕啊。”

文不武没好气的道:“这还用你说,你要是厉害一点,情况也不会这么糟。”

“啊?”布偶顿时露出了一抹戏谑之色:“我就算厉害,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们又不熟,为什么要帮你们?”

“你还真是直白啊,就不能委婉一点么。”

“委婉有用吗?到最后你们不还是得死。”

布偶的话也让文不武说不出话,它说的没错,无论它厉不厉害,都没有职责帮助他们。

在没有它的帮助,以及没有其他办法的情况下,那场婚礼看样子是阻止不了了。

一切都在朝最坏的方向发展。

他们好像……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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