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 六章 喜丧鬼

“后天还得去一趟”

“不是完了吗?”我不解的问道。

“后天是头七,过了头七才算完”林风说道。

让人没想到的是头七那天中午出事了,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像农村有了白事都会摆一场白宴,我们这里就白头席,至于为什么这样叫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头七中午王福生在院子里摆了五桌白头席,基本上都是一个村的人,在白头席开始前的十几分钟,我拽了一个板凳和林风坐到院子的一个大树下乘凉,中午的阳光实在有些毒。

聊了几句我烟瘾突然犯了,从怀里掏出一盒黄金叶,抬头点烟的一刹那我突然看到一个人正站在门口,我们坐的这个位置刚好能看到大门外,我吓了一大跳,一个穿着红衣的人站在外面,他看着我阴森的笑了,他旁边还拉着一个小孩,那小孩也一脸嬉笑的看着我,我浑身鸡皮疙瘩顿时起来了。

“怎么了?”林风惊讶的看着我说道。

“那……那有……”我哆嗦的指着门外,半响说不出话。

“什么也没有啊”我缓了半天才缓过来劲。

“你是说你看到了喜丧鬼!”林风脸色难看的说道。

“反正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就穿着一个古代新郎官穿的红袍”

“这就是喜丧鬼!”

“什么是喜丧鬼?”

“喜丧鬼就是死在婚宴和丧宴上的人死后化的鬼魂,他们中或喜极生悲或悲愤而死心中一口气难以化解,所以死后就化成了喜丧鬼到处游荡,他们经常出没在婚礼和丧宴上,他们出现的地方必定会死人”

说着林风朝车里走去,他拿出了四块八卦镜安放在了院子的四个角,四个镜子相互反射,林风拿出了一块红布在遮挡了其中的一块然后说道“看情况不对就把红布揭下来!”我连忙点头。

白头席进行了一半,那玩意仍然没有出现。

“今天是个好日子,我再喝一杯!”喝着喝着一个醉汉突然站了起来举杯说道,主家的脸都绿了,大家瞬间愣住了,我心说这孙子喝傻了吧!

“吃菜,吃菜,大家别管他,他是有名的酒迷子”

一个老者站了起来,打断了这尴尬的气氛,现场的气氛这才缓解过来。

那孙子脸通红通红的,也不知道是喝红的还是真的害臊了。

两斤白酒下肚,我也有些晕了,我起身到后院的厕所解了个手,回来的时候突然发现我的位置被人占了。

我揉了揉眼睛定睛一看,一个穿着大红袍带着红帽的人正背对着我,坐在我的位置上大口喝酒吃菜,桌子下面还有个小的一手拎着酒瓶一手啃着鸡腿。

林风摇了摇头,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他意思是不让我先动手。

我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掏出一根烟慢慢的点上,紧紧的注视这那玩意的一举一动,丧宴一直进行到了结束,那只喜丧鬼还有桌子下面的小鬼都没有什么特别的行为,就是吃不停的吃,吃到高兴处还自己举起杯子和旁边的人碰,我心说着家伙莫不是一个酒迷子吧!

一直到丧宴结束都没有事发生,院子里的人也都陆续离开了,那两个一大一小的鬼也跟着出去了。

我站起身“呼”了一口气,院子前喜丧鬼歪歪扭扭个走了过去,旁边还肩搭肩走着一个醉鬼,我心说这家伙是在哪遇到同行了,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真是物以类聚鬼以群分啊!

“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点东西你们拿去!”王富贵拿着两条黄金叶和两瓶白酒走了过来,我看了看林风,林风摆了摆手“反正我也不抽烟你看着办吧!”

“你和我师傅是朋友,帮忙是应该的!”我推辞道。

“你这就客气了”王富贵笑着说道。

“三叔,三叔,外面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院子里突然进来了一个八九岁的小孩,满脸的着急。

“怎么回事别着急”旁边的王富贵问道。

“我二伯喝的不省人事了,你快去看看”我们跟着跑了出去,跑出去没多远便在一个巷子转口处看到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家伙躺在那里,周围围满了人。

“劝你不要喝,不要喝就是不听”

“喝那么多干嘛,酒有什么好喝的”

……

旁边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我推开人群到了跟前,一看这不就是刚刚喝酒喝迷糊的家伙嘛。

“怎么样?”旁边的王富贵问道。

我把他叫到了一边,摇了摇头,刚刚摸了他的鼻子确实已经没气了。

“真不行了?”他一脸的严肃,我点了点头。

“他是被人勾了魂”旁边的林风突然说道。

“勾了魂?”我一惊,立刻联想到喜丧鬼从院子前经过的场景。

“喜丧鬼!你们保护好尸身,我去去就回”说着我玩命似得跑开了,一边走一边低头查看手上的搜魂仪,绕着村子跑了半个小时,搜魂仪的指针连个毛都没动。

我累得呼哧呼哧直喘气,身上的汗珠顺着衣服啪嗒啪嗒往下滴。

“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我摇了摇头。

“别急,只要没过头七我们还有时间!”一旁的林风安慰道。

还没走进院子,老远就听到了哭声,正巧这个时候酒迷子家一个人拿着一挂鞭炮出来。

“先别放!”林风说道。

“为什么?”那人问道。

林风把院子里的王富贵叫了出来“让他们把一切丧事仪式都停了”王富贵听了点了点头。

毕竟,他是这个村里的引路人说话有分量,我们是村外的属于生客了,说话也没有信服度。

“告诉王福生晚上再在院里摆一桌”

“这……”王富贵有些为难的看着林风。

“听我的就对了”林风面不改色的说道。

也着实有些为难了他们,一天摆两次丧宴搁谁谁受的了,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在农村其实比较忌讳这个,过了两个钟头王富贵晃晃悠悠的过来了。

“说通了”他呼着气说道,,也够为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