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要前途还是要命
不过很快我就冷笑了一声，这二十四岁一道坎过不过得去还一说呢，还敢指望以后的人生？
我从口袋里摸出手机，看着手机上冷凝霜的号码轻叹了一声，为何她就是不肯回我的消息呢？她对我到底有没有过一丝感情？
只是不管有多少疑惑，也无法得到任何一个问题的答案。
恍恍惚惚的过了一天后，我下班回到家里，老头正一脸淡然的坐在床头看着我，只是身边放着一个小包袱，一副即将要云游四方的样子。
我怔了怔，皱着眉头问道，“你要走了？”
老头轻轻的点了点头。
“去哪儿？”我继续问，心里有些不高兴，这老头不是说好会保护我的吗？现在这算什么？
“木槐村。”老头依旧面不改色。
“那是什么地方？”我脱下外套，坐在老头面前问道。
老头看了我一眼，但是并没有说话。
我顿了顿，有些犹疑的问道，“冷凝霜的老家？”
老头微笑着点了点头。
“那我呢？你走了我怎么办？”我皱着眉头道。
老头终于开口了，“你当然是和我一起去。”
“一起去？”我有些惊讶的抬起头，“可是我还要上班，还要去学校上课的啊！还有冷凝霜还在学校啊，我们不是还要继续观察她的吗？”
“上班不会请假？你那学校去不去上课有什么关系？”老头看着我没好气的说道，“而且，谁告诉你她还在学校了？”
我怔了怔，半响后才回过神来，“她，走了？”
老头点了点头，“鬼咒都已经送给你了还不走，留下来干嘛？”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轻叹了一声，片刻后我才问道，“你已经知道木槐村在哪了？”
“不然这一整天我都干嘛去了？”老头白了我一眼。
我低着头想了想，老头如果要走，如今我留在这里的确也没什么用，而且冷凝霜也走了，我连当面问她的机会也没有了，看来现在的确只剩下一条追过去的路之外已经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
我看着老头点了点头说道，“大概要多久，我好请个假。”
老头微眯着眼睛道，“这可说不准，少则一个星期，多则十天半个月吧。”
“这么久？”我瞪大了眼睛说道。
“一个小山村，来回坐车都要好几天，你以为走两步路就能到吗？”老头摊了摊手道。
我有些为难了，公司那边领导今天才给我的警告，我这个时候来个十天半个月的请假，别说晋升总经理了，我这主管位置只怕都是要坐不住了。
老头见我犹豫不决的样子轻笑了一声，“小子，好好考虑清楚，是要前途还是要命。”
我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选择了后者。去他娘的，命都要没了还想着前途有个屁用啊，大不了辞职不干了！
做了决定后，我还是走到厕所里和李总打了个电话的，说家里有急事要回去一趟，正好也散散心调整下状态，李总开始倒是很大方的答应了，直说去把去吧。
问到几天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说道，“大概，要十来天左右吧，因为老家隔得比较远……”
“什么？”李总那边瞬间就炸了，恨不得跳起来吼我，“你是不是不想干了的？！”
我叹了一声，纠结了一下还是说道，“暂时就这样吧，如果十天后我还没有回来，您就当我辞职了吧。”
随后我就挂断了电话，手机也顺手关机了，懒得听他再说什么了。
连夜收拾了行礼，第二天一早和老头直奔高铁站，下午的时候终于到了一个叫靖城的地方，不过也没有停多久，转了趟火车连夜的继续赶路。
凌晨的时候终于到了下车的站点，我和老头又马不停蹄坐上了大巴去一个小县城，傍晚的时候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而此时的木桑村离我们还有大概十公里的样子，不过这里面都是崎岖的山路，根本没有什么畅通的交通工具能开进去，何况天色也晚了，老头和我也只好在附近找了个小旅馆住下了。
草草的在一个小餐馆里吃完饭后，我和老头回到酒店睡觉了。颠簸了两天，我都有些受不了了。
洗了个澡后我全身有些发软的倒在床上一动也不想动，虽然这旅馆有些破旧但好在还算干净，两个晚上没怎么好好休息的我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而梦里我似乎又看到了冷凝霜，她看着我一直在流泪，嘴里喃喃的说着些什么我却听不清。
我唯一想做的就是过去抱住她，可是不管我怎么往前跑，怎么用力追大声喊，我都无法靠近她，而且脚步也越来越重，像是陷进了什么东西里面，她冷凝霜的身影也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了……
只是隐约间，隔壁好像有什么东西呯的一声打碎了，声音特别大，而且隔音效果并不好，所以我也被惊醒了。
发生什么了？我挣扎了一下，睁开眼睛一看却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床上了，而是躺在地上，奇怪，我是什么时候掉下来的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过此时一个声音打断了我，看着我声音似是有些清冷的道，“你在干什么？”
我抬起头看着眼前的这个窗户边上的陌生中年大叔，也有些奇怪，这句话不是应该我来问的吗？
“好像是你打碎了这个才把我惊醒的吧？发生什么了？”我有些疑惑的看着眼前碎了的窗户玻璃，揉了揉脑袋说道。
中年大叔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的，我明显察觉到他的眼神扫过我脖子的时候出现的情绪波动。
“你是什么人？”忽然间他看着我，微眯着眼睛说道。
我愣了愣神，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看着中年大叔一阵头大，我还想问你是谁呢，你倒是先发制人的好！
“那你又是什么人？没事把玻璃打碎干什么？”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原来刚刚那一身巨响是因为他把我这间房和他那间房的玻璃窗户打碎了，这家小旅馆因为面积小，所以有的房间隔得只是一扇窗户，而中年大叔就住在我的隔壁。
“你不知道你自己刚刚发生了什么？”中年大叔似乎有些半信半疑的看着我。
我彻底懵逼，我发生什么了？我就是做了个梦吧？我还干了什么？
中年大叔看到我的表情似乎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迟疑的看了我一眼后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只是让我有些想吐血的是这大爷看了我一眼后，竟然直接走开了，什么也没说，留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我。
不过隔了几秒钟后，我的房间门被敲响了，我心下一动，透过窗户碎裂的地方看到了隔壁房间并没有人，也意识到是谁在门外了。
打开门的时候，我却看见了旅馆的大婶正一脸的气愤的看着我，我怔了怔，到嘴边的话在看到大婶后咽了口唾沫，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你过来！”大婶不顾我错愕的表情，直接走进我的房间指着窗户玻璃说道，“这是不是你干的？”
我连忙摆了摆手，“大婶，你看这玻璃碴子都是朝我这边倒下来碎掉的，肯定只能是从隔壁打碎了之后掉到我这边来的啊！”
大婶看了下玻璃碎片，也点了点头，直接把我扒拉到一边，踩着椅子往对面房间里看了一眼，又转过身来看着我说道，“对面的人呢？”
“我在这。”
正当我准备说话的时候，中年大叔忽然出现在了门口，声音极富有磁性的说道的。
“你，为什么要打碎玻璃！”不等我有反应，大婶早就一个箭步的冲了过去，虽然她比中年男子矮了快两个头，但气势上却是一点都不弱的。
“不为什么，”中年大叔淡淡的说道，随后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放在大婶手上，“你拿去买块新的吧，这里我来处理。”
大婶虽然气狠狠的，但见中年大叔的态度不错，倒也拿了钱直接走了。
我有些疑惑的看着中年大叔，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大叔比乞丐大爷还要神秘一些。
“我可以进来么？”大叔很绅士的说道，虽然他的语气平淡，但我却听出了一股不怒自威的感觉。
“当然。”我点了点头，中年大叔走了进来，顺手把门关上了。
“大叔，你刚刚打碎玻璃是为了？”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你被梦魇了。”大叔淡然的说道，眼神平静的不起一丝涟漪。
梦魇？我有些怔了怔，“什么是梦魇？”
“有不明生物在主导你的思维，让你梦见了心里想看见的人或物，从而让你一直在梦境中无法自拔，如果不用外力惊醒，也许就醒不过来了。”中年大叔依旧不动声色的说道。
我后知后觉的出了一身的冷汗，也就是说刚刚做的一场梦，就让我差点丢了性命？而我也终于知道大叔为何要打碎玻璃了。只是我有些不解的是，我做的梦大叔可是连看的没看见，怎么会知道的呢？
中年大叔看了我一眼，并没有解释什么，我也没有多问，自从认识了冷凝霜和老头之后，对于这世上许多不合常理的事情我都没那么好奇了。
“不是我有特殊能力，只是你大喊大叫的，估计再多一点时间旅馆大婶都要听到了。”中年大叔淡然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