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刁民一怒,金刚闭目,菩萨低眉

就在陈厚德一把抱住聂枭的那一刻,聂枭瞬间反应了过去,全身发力,想于此挣脱陈厚德的怀抱。

如果聂枭不受伤,那还有可能挣脱陈厚德的“束缚”,可惜被酒仙杜康这“一脚加一推”,现在的聂枭可谓是在陈厚德的束缚之下毫无还手之力。

“滚开!”聂枭怒喝一声,虽然手臂被陈厚德牢牢锁住,但是两手还是能活动,只是活动范围不大。

聂枭见无法挣脱陈厚德的束缚,立马一手握拳,一招寸拳击在陈厚德肚子上。

陈厚德顿时一吃痛,不过还是强忍了下来,面不改色的对聂枭说道:“到了这时候,咱就别演了。马都末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聂枭根本就听不懂陈厚德在说什么,只想尽快挣脱陈厚德的束缚,见一寸拳没效果之后,接着又是一招寸拳打在陈厚德肚子上。

因为马都末是面向着聂枭后背,所以并不能看清聂枭对陈厚德的拳击,只能见聂枭和陈厚德“你浓我浓”的抱在一起,迟迟不分开。

阎王马都末立马调转枪口对准了聂枭后背,刚想开口说话之时,电话另一端突然传来马都末梦寐以求的声音,只不过这声音是沈问兰惊恐之声:“你要干什么?”

阎王马都末脸色一变,又开始自行补脑画面起来,而就在这时,索泽声音响起:“给我闭嘴,爷会让你欲仙欲死的。”

“啊……救……呜……”

……

“我艹,这娘们手机正在通话中。”

通话到这里手机就突然被挂掉了,阎王马都末不由得一慌,不用补脑就知道索泽已经发现了沈问兰正偷偷打电话给自己求救。

这让阎王马都末彻底丧心病狂起来,那根紧绷的心弦断裂,再加上自己现在眼前看到的一切和沈问兰最后那撕心裂肺的叫唤声。

马都末怒火攻心,瞬息丧失了理智,怒吼了一声:“啊……畜生……啊……”

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三枪过后,聂枭后背多了三个窟窿,鲜血喷洒而出。

而陈厚德在第一枪响起时,顿时一脸懵逼,下意识的张口了双手。

三枪过后,继续懵逼。

说好的炸膛呢?说好的“冲动型犯罪”走向死亡呢?说好的按照剧本演下去呢?

马都末开枪的这一幕,刚好被黄毛用手机隐晦的拍了下来。

这也是陈厚德剧本的一环节,本来陈厚德计划是在阎王马都末愤怒夺枪后,黄毛再开始拍视频,这样“人证物证”齐全,马都末“冲动型犯罪”就坐实了。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黄毛一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马都末手里的枪,本来心存疑虑的,可惜陈厚德这虎b就按照剧本给演了下去,所以黄毛只能改变计划,拿起手机配合着陈厚德演下去。

阎王马都末开完三枪,立马调转枪口对准陈厚德头部,而陈厚德一见马都末调转枪口对准自己,瞬息把头一缩,双手收回,用聂枭身体挡住自己。

而此时的聂枭瞪大双眼,口吐鲜血,一脸的难以置信和茫然不解,接的头一歪,直接魂归故里。

人在江湖飘,那有不挨刀,这就是江湖路……

聂枭恐怕到死,都不会相信他敬爱的义父会对他开枪吧?

马都末一见陈厚德把头缩起来,立马把枪口对准身后的张国民,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

“砰,砰……”

两声枪响!

幸好张国民反应及时,在马都末把枪口对准他的一瞬间,立马扑倒在地,接着在地上一滚,躲过了这两枪。

而马都末接着又把枪口对准了黄毛,立马扣动了扳机。

黄毛看着黑黝黝的枪口对准自己,顿时傻楞起来,还没等他有所反应。

“咔,咔……”

两声空枪响起,黄毛祖坟冒青烟的躲过了一劫。

阎王马都末一愣,就在这时,张天义冲上来,一脚把马都末手里的枪踢飞了出去。

同时陈厚德也一把把聂枭尸体推了出去,刚想向马都末冲上来时,便见张天义已经把马都末手里的枪给踢飞了。

“你们没事吧?”陈厚德转过头对黄毛和张国民开口,问道。

张国民站起身,对陈厚德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黄毛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惊魂未定的回道:“没……事。”

陈厚德见黄毛和张国民两人毫发无损,便转过头不解的看着张天义。

张天义见陈厚德看过来,耸了耸肩,无奈的说了一句:“枪不是我的。”随即走过来拍了拍陈厚德肩膀,丢下一句:“我的事已经办完,剩下的事交给你了,我先走了。”便迈步离开了书房。

“谢谢!”陈厚德对张天义背影叫了一声。

“陈厚德,好胆!我小看你了。”马都末坐了下来,脸上波澜不惊的看着陈厚德。

陈厚德扫了一眼马都末,随即对黄毛问道:“拍到了吗?”

黄毛点了点头,把手机递给了陈厚德。

陈厚德接下手机,对黄毛和张国民说道:“你们先出去吧!”

黄毛看了一眼坐在茶桌旁的马都末,突然伸手抓起一旁摆设用的盘子,就打算向阎王马都末砸去。

黄毛这货就是一个瑕疵必报之人,刚刚马都末可是让他在鬼门关逛了一圈才回来,所以这货立马就打算报仇。

幸好陈厚德反应及时,立马抓住黄毛手臂,阻止道:“别乱来!”

黄毛看了一眼陈厚德,狠狠的把手里盘子摔在地上,接着转身离去,张国民对陈厚德点了点也跟着离去,顺便还把书房的门给关上。

“说吧!要怎么样才能放了问兰。”马都末脸色平静的看着陈厚德,问道。

陈厚德走到马都末对面坐下,答非所问,沉声道:“我只是个小人物,来申城只是为了完成学业,顺便利用课余时间挣点小钱,为我父母减轻负担。等毕业以后,讨个脸蛋过得去,她不嫌弃我的媳妇,最起码生一个能传宗接代的男娃,一家人平平安安过上吃了一顿不用担心下一顿的日子,就算不白过这一生。

可是命运和我开了一个玩笑,我母亲肾衰竭,得换一个肾,手术费要二十万,我是山里出来的农村人,面朝黑土背朝天,那有二十万。

所以我就想着努力赚钱,拼命的赚钱,给我母亲换一个肾,把命给续上,身为人子,最怕的就是子欲养而亲不在。

可能是上天怜悯,还未等我赚够二十万,算是我人生导师的乐老,借给我三十万,让我拿着这笔钱给母亲换肾,当时我很感动。

山里人朴素,不喜欢欠别人的东西,所以我就更加拼命的赚钱,争取把乐老借给我那三十万尽快给还清。

可是你为什么偏偏和我过不去呢?

我一直在忍,一直在躲,一直在避!

我没想跟你斗,跟你玩命,我真玩不起,也不敢和你这样大人物玩,你说你逼我做什么?玩废打残或者要了我这条命,能带给你钱?还是带给你名声?马都末你真是自作孽,该死啊。”

马都末安安静静的听着陈厚德把话讲完,接着审视着陈厚德,说道:“看来你是奔着要我的命来。”

“是的!”陈厚德坦言说道,接着问道:“不知马爷肯不肯给?”

“就凭你挟持着问兰?就想威胁我把命交给你?年轻人你这筹码可还不够哦。”马都末轻蔑的看着陈厚德。

“呵呵!”陈厚德冷笑一声,讽刺道:“你老还真是得了老年痴呆症了,你刚刚可是亲手把你的义子杀了,这可是一起故意杀人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