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莫名的纹路
从海底墓出来后,两人被渔船打捞上来,送到医院。
海底的三人也是毫无意外的活了下来,这些都是他们后来才知道的。
住院的第二天,裘德考便已得知了消息,安排人将李睿跟阿宁接走。
裘德考的私人飞机上,李睿很是懒散地靠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白云。
身上缠满了白色的绷带,由于某些特殊的原因,刀只能放在膝盖上,要是忽略了绷带,看上去就像一个危襟正坐的刀客。
阿宁在对面坐着,略显慵懒,别具风情。
看着窗外,正看得出神,思绪不知飘到了哪里。就连李睿扭过头盯着她看,也没有丝毫察觉。
过了一会儿,李睿觉得无趣,便又看向了窗外,打死了瞌睡。阿宁见他睡着,才扭过头来,眼中的狡黠不加掩饰。
原来她早就知道李睿在盯着她看,故意作出那副出神的模样。
很是随意地伸手,去拿李睿膝盖上的刀,说实话,她对这柄被李睿视作珍宝的刀很是好奇。
但手才伸到刀前,便被一只大手握住,一抬头,才发现李睿已经睁开了眼睛,正面无表情地盯着阿宁。
“怎么?看看都不行吗?”
阿宁被李睿盯得有些发毛,但为了气势上不输给他,只能硬着头皮问道,由于自知理亏,眼神有些飘忽不定。
李睿其实并没有生气,握住阿宁的手也只是下意识反应。见到阿宁此时这副样子,李睿也是很惊奇。
李睿放开了手,将刀拿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她的手心。
阿宁只感觉手上一沉,要不是李睿没有松手,这刀可能就掉到了地上。
“你想要看,只要跟我说,我自然会给你,刚才只是下意识反应而已,下次的话,记得提前告诉我一声。”
李睿将刀放在她手中之后,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语气中满是认真。
为了不那么尴尬,阿宁嗯了一声,将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刀上。
将刀放在光下,仔细的观看,感受着它的锋利,心中不免疑惑起来,这刀从刀刃上看,不像是祖传下来的,如同新制的一般。
又看了看刀柄,也是一样的光滑,完好无缺,就是有一道纹路,看起来甚是古怪。
不由得发出声来,将刀费力地递了过去,
“你这刀柄上为什么会有一道这么突兀的纹路?”
李睿听到也是很奇怪。
纹路?什么纹路?我怎么从来没发现过?
想着,伸手接过刀,一看,还真是一道纹路。
不过,我用这刀这么多次,仔细清理过不止一次,怎么会?
翻来覆去的看着那道纹路,越想越不对劲。
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我明明记得之前是没有这个的。
等我过几天回家一趟,问问叔伯们,再来回答你。”
阿宁听了,也没有计较那么多,无非是等几天罢了,正好可以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相对于李睿的青睐,阿宁其实也是欣喜的,毕竟,被青睐,也就是变相说明了她的魅力很大。
对李睿,说没有好感是假的,毕竟生死危机也一起经历过几次,虽然成功逃脱,但一想起来,依旧让她心有余悸。
想着想着,阿宁进入了梦乡,李睿侧着头,看了看阿宁粉嫩的脸颊,还有她睡觉时的憨态,也是带着笑容睡着了。
没过多久,李睿只感觉到一阵剧烈的晃动,警惕地睁开眼睛,看向窗外。
这才知道,原来是到了地方,刚才的颠簸是由飞机降落引起的。
对面的阿宁也是被这晃动所影响,没了睡意。
“是降落了,还在滑行。”阿宁显得很有经验,没有探头去看,便猜到了颠簸的原因,而后一脸诧异地看着李睿。
李睿摸了摸鼻子,想到他刚才的表现,老脸一红,随后便释然了。
他以前是没坐过飞机的,无论是这辈子还是上辈子,他也只是在上次坐过直升机而已,经验为零。
“你之前没坐过飞机?”
李睿老脸一红,支支吾吾地说道,
“除了上次的直升机以外,其他的都没坐过。”
听了李睿的话,阿宁咯咯地笑了起来,如悦耳的铃声。
好不容易熬到飞机彻底停下,李睿一个箭步,逃也似的冲了下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裘德考此时也是放下了工作,坐在私人机场的一个凉亭里,喝着茶,眼睛盯着飞机的方向。
所以,两人下来的第一时间,裘德考就发现了。
李睿也是注意到了他,毕竟,整个私人机场里,就那么一个喝着茶的老头,当真是十分显眼。
无异于众人之中的一个秃子,万花丛中那么一朵。
脚下根本不停,一溜烟便是跑了过去,伤口早已被他忘在脑后。
眼看就要到了,身后嗡嗡的声音传来,转身一看,竟是阿宁开着观光车追了上来。
一咬牙,速度又是提上一截,气喘吁吁地来到裘德考面前,找了个位置直接坐下。
端起面前的茶水直接喝下,虽然茶水还有些烫,但还勉强可以承受。
喝完了茶,慢条斯理地将事情跟裘德考说了一下,汪藏海的那部分自然是被他掩藏了起来。
阿宁刚好走到门口,听到他删减了一部分的故事,蹙了蹙眉,走了进去。
想了想,还是没有将他删减的事说出来。
进去之后,阿宁随意的找了个位置坐下,跟裘德考一起听李睿说完。
在裘德考询问的目光下,阿宁点了点头。
“这次的任务也完成了,我决定先回家修养一段时间。”
末了,李睿提出了自己的请求,在得到裘德考的批准之后,便坐车离开了。
几天之后,李睿回到了自己的家,当然,不是他杭州的那个家,而是他的家族。
一间接着一间的老房子映入眼帘,李睿缓慢走了过去,嘴角的笑容怎么都掩饰不住。
一个老人在大门口摆了张椅子,坐在那里,手中拖着一份报纸,正看得入迷。
李睿看到他,喜意更浓,大声喊到。
“三伯。”
老人听到这声音,抬头一看,手中的报纸不自然的滑落到地上,“你小子怎么回来了?”
“我这不是给自己放个假嘛,绷得太紧也不好。”
李睿笑嘻嘻的回答,原主小时候,就数三伯最疼他,所以他跟三伯的关系也可以说是最好。
李睿虽然是鸠占鹊巢,但原主的记忆依旧是给他带来了一定程度上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