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准备惊喜

不是太扩大流言猖獗,沐怀瑾亦是心急如焚。

失踪的都是无关紧要的百姓,他并在意对方死活,可他担心民怨积累,会生变故。

张宝山盘踞此地多年,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自己才接手不到一个月,失踪案就达到了上百起之多!

倘若再不设法解决,那幕后之人恐怕会越发嚣张。

沐怀瑾在苏清月那里受到了点启发,他开始重金征召附近的能人异士。

可是参与报名的很多,能解决问题的却一个都没有,其中三个人甚至连带着也失踪了。

据其中一个人交待,自己在巷子里看到了奇特幻象,因为开了天眼,所以才侥幸逃脱。

“那是什么样的幻象?”沐怀瑾问。

“光怪陆离的世界,五彩缤纷的画面,美人美酒应有尽有!最可怕的是,我明知道那是假的,却依然想往里面冲。我都这样,更别提那些普通百姓了。”对方摇头叹息。

“有没有办法解决?”

“抱歉,背后操控这一切的人实在太厉害了,在下能力有限,没办法达到您的要求。”

沐怀瑾摆摆手,让那胆战心惊的术士退出去。

接下来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徘徊了许久,觉得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还真得让苏清月去瞧瞧不可了,至于对方会提什么样的要求,他不用想都知道。

孟怀瑾来到苏清月所住的别院里,把最近两天的事简单说了一遍。

“我也是没办法了,所以想请苏小姐帮忙,不知道这边方不方便?”沐怀瑾试探说。

“还好,我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最近呆在桃园,承蒙沐先生照顾,不胜感激。打扰了许久,临走前也应该回报您一番。”苏清月答的巧妙。

“苏小姐太客气了!”

“应该的,受人之禄,忠人之事。这件事,我会想办法查出原因,找出幕后之人,不过……”

来了,沐怀瑾心中微微叹息。

“不过怎样?”

“解决完这件事,我想离开高宿,去别处转转。”

两人目光交汇,心里头都跟明镜似的。

“在下仰慕苏小姐已久,好不容易重逢,怎么就要走,可是哪里招呼不周?”沐怀瑾问。

“我能恢复,都仰赖沐先生照顾。只是在下命理特殊,不能在一个地方停留太久,否则便会给身边之人招来祸端,所以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漂泊。之所以要离开,也是不想连累沐先生。”苏清月柔声道。

真是难为她了,连拒绝的话都说得这么婉转动听。

沐怀瑾无从分辨真假,心里暗着打起了小算盘。

眼看已近中秋,再过两三个月,依照惯例,苏清月便便要陷入冬眠。

自己暂且应下,事后尽想办法拖拖,或者寻个借口,将她重新截回来,这都不是难事。

两人说了半天的客气话,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苏小姐打算什么时候调查此事?”沐怀瑾问。

“今晚吧,等天黑我就出去看看。”苏清月说。

“好,我跟你一起去。”

“事态未明之前,沐先生还是不便轻易涉险,万一对方是冲着你来的,岂不是中了圈套?”

“那……我多派些人手,从旁保护苏小姐,需要提前准备什么东西吗?”

“暂时不用。”

沐怀瑾离开别院以后,立刻调派人手,消息很快便传到徐静姝的耳朵中。

她心中暗自雀跃,那个喜欢装神弄鬼女人,总算是上钩了。

不知道那位乌尔德先生,准备了什么惊喜!

这天傍晚,苏清月早早吃过了饭,天一黑就在众人的保护下离开桃园。

“案发地点并没有任何重叠,谁也不知道下一桩失踪案会发生在什么地方,我们要去哪里守着呢?”有人问。

“就在前方的十字路口停下,你们隐藏在周围,尽量不要让人发现了。”苏清月说。

守卫分散开来,苏清月独自走到路口,停下脚步。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着,她却像一尊雕像,动也不动。

月亮升起来,乌云慢慢将其吞噬着盖住,恍恍惚惚中起了风,吹动地上的落叶沙沙作响,仿佛有人正在悄无声息的接近。

每个人都很紧张,大家不约而同地看向十字街头的女人。

苏清月蹲下,从袖子里取出一叠纸人,轻轻放在地上。

那些薄而脆弱的纸人,落地之后就像有了生命,脚步飞快的朝四面八方跑开。

这夜的高宿,诡异而平静。

直到东方微微发亮,那些纸人悉数返回,也没有发生任何异常。

一大早,沐怀瑾让人统计确认,说是这晚城中很太平,一起失踪案也没有。

“苏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沐怀瑾问。

“不清楚,可能我们的行动太高调了。”苏清月说。

“怎么可能?我刻意命令了手下要严格保密……苏小姐大病初愈,先好好休息,再考虑这件事吧!”沐怀瑾说。

他见苏清月神色疲惫,便识趣地打着话题。

等沐怀瑾离开后,苏清月把那叠回收的纸人掏出来,摊开放在桌子上一一确认。

昨天出发前,她一共准备了十二个纸人,寓意十主星宿。

可是现在,居然回来了十三个!

从表面看,这些纸人长得一模一样,几乎没有差别。

究竟是哪个,才是多出来的呢?

对方这么做的原因,除了堂而皇之的炫耀和挑衅外,还有什么目的?

在亲自确认之前,苏清月怀疑对方是冲着沐怀瑾而来。

可是现在,她才发现并非如此!

与此同时,街边一座简陋的客栈里,有人正在房间里,对着水晶球吃吃发笑。

水晶球的影像里,苏清月正拿着纸人往火盆里放。

“真是个漂亮的女人,不过……既然被我盯上了,那就准备好迎接死神吧。所有生命都是短暂的,唯有死亡永恒!”男人声音低哑道。

“乌尔德先生在吗?”门外有个女声问。

“进来!”乌尔德说。

进来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年轻时应该有几分姿色,不过因为目光过于狡猾市侩,如今已经露出刻薄之相。

“您好,乌尔德先生,徐小姐让我过来问问你,为什么昨晚不行动?”她趾高气扬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