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血日来临了

“原来你是一个背叛了自己家族姻亲的人。”我对他的好感顿时没有了,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我懂,却不能接受。

“我没有背叛,我只是舍弃小我成就大义,你不会懂的,反正你就记得我和白狼,和你是站在一条线上,至于尉迟家,他们这一个家族都是非常自私的,为了一己私利,根本不顾沧桑,就好似他们一直想要你打破封印一般,明明知道放出里面的女魔,人间就会陷入一片水深火热,但是他们却完全不理会,这样的姻亲,我不屑帮。”鬼谷子淡淡的说着:“你看得起我也好,看不起我也好,我问心无愧。”

我一时也不知如何分辨了,他说得没错尉迟家的确是自私的,要是在没有鬼谷子帮忙维持封印的情况下就打破封印的话,那个棺材里的人很有可能就出来了,到时候生灵涂炭,他们知道却还是一意孤行。

“唉,现在我只能在这里等到一月之期了么?”我叹了口气,这个地方阴邪得很,让我坐立难安。

“恐怕是这样,白狼要你和大少爷多接触接触,我也猜不透它的心思,我一直觉得它是希望你选择它的,但是好像又不是。”

“无论如何,我的选择永远都是一个,这叫妇德,你不会懂的。”

“嘴硬吧,也不知这大少爷复活了,还记不记得你,他复活后,在神游这段日子的记忆是完全散失的。”

“鬼谷子,其实为什么尉迟家的人要阻止大少爷复活呢?能复活自己的儿子这该是多么开心的事,为什么还要毁掉尸体来阻止呢?其实复活的根本不是大少爷了吧?”这个问题我早就在思索了,借着这个机会,想套套鬼谷子的口风,我觉得他知道得挺多的。

“这个嘛,你觉得呢?”老头也不傻,沉吟半晌,却又把问题丢给我了,我抿着唇说:“我觉得肯定是有个什么人或者妖,要借着相公的身子复活,其实相公早就死了,所以尉迟家的人才会这样极力的阻止。”

“这样猜测嘛也不是没有道理,所以你更要考虑清楚了,选的相公里面被换了,还是你的相公吗?”

“我嫁的本就是死掉以后的相公,血日复活的那个其实根本不是大少爷吧?”

“这我可不清楚了,我初来乍到,也不是事事都明了,只有待这一次血日再看。”

他不肯多说了,我也没辙,相公的身体比之前要来的冰冷,而鬼谷子却开始给他针灸,说是为了复活准备。

这鬼地方,阴冷,邪性,第一夜我就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噩梦连连,一直梦到自己被强行押入棺内,棺材板钉死了,一丝缝隙都不留,我无论如何拍打都没有人来救我。

第二****一早就醒来了,相公和我同眠,我不自主的就窝到他怀中去,难怪浑身如坠冰窖一般冷。

“醒得挺早的啊!”鬼谷子端着水盆进来说。

“我睡不着,晚上一直在梦到被封入棺内,你老实告诉我,到底我和这个女人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一直做这样的梦?”

“你和她没什么关系的,她被封印住是无法转世投胎的,你之所以会做那样的梦,完全是因为这里的磁场影响了你,她的灵力十分强大否则也不会那么厉害了,所以就算她被封印住了,也能轻易的影响你,你的意志不够坚定,所以就会不断的梦到她生前看到的最后一幕了。”

“原来如此,那么她是不是也能操纵我破坏封印?”如果可以控制我的梦境,那么是不是也能通过梦境让我梦游着打碎封印?

“所以我才要守着你啊,不过以她现目前的能力,似乎不足以做到这一点,你放心吧。”

“如此危险的地方,白狼到底在想什么?”

“呵呵,这个么,我也看不透了,难怪人多说它行事怪异,看不透也猜不透。”

每日四步,这样子又过了几日,相公的身子跟着鬼谷子的针灸越来越软,越来越像正常人了,他现在气色不再好似一个死人,就好像睡着了一般,面如冠玉,更加俊美,但我却没了那中心跳加速的感觉了。

“鬼谷子,你说要是真正要借着相公身子复活的就是白狼那该有多好?”这一日正在用膳,我忽然感叹着说。

鬼谷子一愣,随即慢条斯理的说:“你在胡思乱想什么?白狼又没死,谈什么复活?”

“也是,但是我总觉得他们两个很像,语气,性子,甚至是喜欢的东西,以前我都以为是物似主人型,可现在,我知道白狼绝对不会是相公的宠物,谁敢自称它的主人啊,所以我才想他们会不会就是一个人了呢?”

“那是不可能的,你啊,还是好好想想一月之期到时,你会选择谁吧。”

我看着躺在一边的相公,只觉得有愧,因为我背叛了他,我对他完全没有感情了。

“尉迟氏小小,你可知罪?”忽然眼前一黑,好似来到了一个公堂之上,首位一个鬼脸判官正手持沉香木,啪的一拍桌子大喝一声。

“民妇何罪之有?”我莫名其妙的跪在下面问。

“你不守妇道,有了相公还爱慕别人,你可认罪?”那判官又拍了一下桌子,厉声呵斥。

“这个,民妇虽有了爱慕之心,却未有什么不贞不洁之行为,何来的罪?”

“大胆,变心便是罪,容不得你狡辩,来人啊,下剥皮地狱,受剥皮之苦三百年。”

“不要啊!不要!”我惊呼着从梦中醒来,原来居然睡着了,而这个时候只觉得眼前通红一片,好似万般红绸子蒙住灯笼照出来的模样,但我知道这不是红灯笼,而是血日,血日开始了,我忙回头看相公,他果然开始缓缓的睁开眼来,一双犀利的眸子冷冷的看着我。

“相公,你醒了?”我心里有鬼,一时间居然怯弱的不敢上前。

“慕小小,你背着我都干了些什么?恩?”他冰冷的声音好似来自地狱一般,射声声刺入我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