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鲸吞神性
“哥哥，蔡琰跟她阿翁走了。”
当房间中只剩下兕子，她开口说道。
“走了？”
初一微微诧异，他本想跟蔡邕谈一谈，看能不能威逼他就范。
“为何？”
兕子：“是我放他们走的，哥哥突然闭关，姜妪和翁老也与蔡琰阿翁谈过，结果他绝食明志，蔡琰每日哭泣，我心一软，就放他们走了。”
初一想到蔡邕的经历，便释然了。
蔡邕因为过于耿直，又不愿与阉党同流合污，导致亡命天涯，让他与一群反贼合作，确实异想天开了。
只是对那个爬墙头的小姑娘，他有些念念不忘。
“蔡琰……算了，走就走吧。”初一摆摆手，不欲多说。
“蔡琰是喜欢哥哥的，她走的时候，跟小妹说了。”兕子说道。
她一直想给哥哥找个少君（老婆），蔡琰是他见过最合适的，人漂亮，知书达理，琴棋书画都好，只可惜，她阿翁不会同意。
初一点点头，蔡琰对他的喜爱，他又如何看不出来。
只是，即便后世男婚女嫁都难免讲究一下门当户对，何况在东汉这样一个封建社会。
让名仕的女儿嫁给反贼，名仕能一死以谢天下。
“你就不要操心这些了，如今天下板荡，正是我精勇猛进之时，儿女情长，容后考虑。”初一到。
兕子点点头，收拾起哥哥身前的碗筷，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我没事的。”初一伸手拍拍妹妹的额头，笑着说道。
兕子给他一个笑容，端着碗筷离开了。
“一别两宽，各自心欢吧。”初一感叹一句，摇头苦笑。
实话实说，对蔡琰，他有些心动。
倒不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喜欢幼齿了，而是因为，这个时代十几岁的姑娘，都嫁人了。
他想找一个二十多岁的，就要像曹操一样，专门对别人媳妇下手，这爱好……他不好有。
平静下心绪，初一直接点开“卍”字符：
灵魂能量：1
神品：从下下神
良乡东厨司命九灵元王定福神君神性：30.867
乐安郡金龙如意正一龙虎玄坛神君神性：0
乐安郡南天司命后土社里福德正神神性：0
太平道神上使神性：183.398
神力：1
力量：1
敏捷：1
体质：0.43（0.98）
神符箓：耗费良乡东厨司命九灵元王定福神君神性1点，太平道神上使神性1点制作而成。
神体：由100神性基数汇聚而成，通幽冥，越九天。（拥有太平道神上使神体）
在神相的左下角，是剩余的灵魂能量：23.348。
体质虚弱，降到了0.43，后面标注的是满值数值，也跟随下降了0.02点。
除了这个变化，便是灵魂能量下面新出现的神品。
从下下神，九品二十八等的最末等，之前在与张角对话时“卍”字符闪烁，应该是因为神品的出现。
了解完“卍”字符的变化，初一直接用灵魂能量恢复体质数值。
23.318……23.288……
灵魂能量下降0.06，体质数值的巅峰上升至1，体质数值闪烁一下，上升至0.45。
“用灵魂能量恢复身体，太奢侈了，还是要慢慢调养。”
望了一眼体质数值，初一关掉“卍”字符。
如今刚刚入夜，初一也刚喝了粟米粥，身体虽然虚弱，但精神却很好。
“造就一个神体需要十万信徒生成的神性，如今只有神上使的神性充足，目前最重要的，是提升神性，看看能不能再造一个神体。”
初一心中有了想法，便开始聆听财神爷信徒的祈祷声。
“财神爷保佑我阖家平安。”
“张娥贼太过疯狂，求财神爷庇护。”
“财神爷啊，在这样下去，秋祭我就没钱祭祀您了，求财神爷让张娥贼快快离去吧。”
……
祈祷声连绵不绝，初一没有急着回应，而是断开连接思索起来。
“张宝被仙血中的意志冲击，为人偏执，看样子我不在这几日，临济豪商没少受他欺压啊。”
他有心起身去与张宝对峙一番，但身体实在虚弱，想想还是放弃了。
没有继续聆听财神爷的信徒祈祷，初一转而听土地爷的信徒祈祷声。
“张娥贼横征暴虐，不下官吏，求土地爷保佑，灭了娥贼。”
“地公将军赐我土地，求财神爷保佑。”
“地公将军杀我一家十三口，求土地爷惩罚他。”
……
在土地爷的信徒中，张宝的形象倒是好坏参半，看样子他只是对大户不满，对普通农户，还是很照顾的。
“这不失为一个收揽信徒的机会。”
初一思索一番，决定开始有计划的回应信徒。
意志追逐着祈祷声而去，初一的神性出现在一片黑暗中，身前是虔诚跪地的信徒。
“财神爷保佑我阖家平安。”身前信徒虔诚祈祷。
“可。”
初一用最简洁的言语回答，随后直接选择空间，追随者下一个祷告声而去，完全不顾眼前信徒惊喜的感谢声。
“财神爷啊，在这样下去，秋祭我就没钱祭祀您了，求财神爷让张娥贼快快离去吧。”
“可。”
又是一个简洁的回答，初一的身影立刻退出。
就这样，他只挑选没有太多针对性的内容，和对张宝满意或不满的信徒进行回复，回复也都是一个字“可”。
这样的好处显而易见，前者几乎会直接奉献神性，后者只要初一处置好和张宝的关系便能得到神性。
挑选、进入祈祷空间、回答……挑选、进入祈祷空间、回答……
每一次回应，平均耗时5秒钟，一个时辰，初一整整回复了一千四百四十个信徒。
“太慢。”
初一停下回应，心中感慨。
按照这样的速度，一天不眠不休，最多回应一万七千二百八十人。
想要以此积攒出足够制造神体的神性，最少七八天时间，而这七八天，不知道张宝要把自己的地盘折腾成什么样。
“难道没有其他办法？”
初一心中思索，不由自主的点出“卍”字符，望着那些神相。
“若是这些神相有庙宇，把信徒拉入庙宇之中，岂不更方便？”
随着他的思索，神相开始出现变化，先是慢慢的缩小，随后缩小的身体左右出现门框。
初一瞪大双眼，诧异的望着“卍”字符中的变化。
“你还真是……人性化啊。”
他心中感叹着，静静等待变化停止下来。
这个过程延续十分钟左右，每个神相都有了自己的庙宇。
“看看怎么样。”
初一盯着财神爷的神相，想象着自己进入庙宇之中。
眼前一暗一亮，精神微微恍惚，他再打量四周，已经身处一处庙宇之中。
这庙宇与他祭拜过的财神庙极其相似，他自己坐在祭台后方，一览众山小。
左右观察一番，见窗外只是黑暗，门外也是混沌，什么也看不清，便开始尝试沟通信徒。
这一次声音不再是在耳边响起，而是响彻整个空间，混乱无序，但在初一听来，却又清晰明了。
“这么大的空间，一次拉来一个信徒，可惜了，试试能不能一次多拉几个。”
初一这般想着，直接拉去五名信徒同时进入。
仿佛无中生有，一瞬间身前出现五个信徒，虔诚的跪在地上祈祷，说出自己的愿望。
“善。”
初一差点击掌叫好。
“可。”
保持着神邸的威严，初一庄严的回答，在信徒们惊喜的抬头时，初一摆摆手，所有信徒消失。
“尝试拉来十个信徒。”
初一心中想着，挑选十个对张宝不满的信徒，尝试将他们拉来。
祭台前无中生有，幻化出九具身影，跪伏在地。
“九是极限么？”
初一心中思索着，口中毫不迟疑的回答。
“可。”
一挥手，九人消失。
再次尝试拉来十人，结果来的还是九人，同样应允，随后挥手让他们离开。
“一次九人是极限，但速度却快了不少。”
拉九人过来，挑选的时间慢了三五秒，但整体上还是快了不少。
初一尝试一阵，大体确定，一次拉九人过来，从挑选到让他们离开，耗时十秒左右。
一个时辰，初一可以回应七千二百个信徒，一天不眠不休，可以回应八万六千四百人。
“这速度，即便正常休息，两天也可以凑够一个神体的神性了。”
初一感叹一句，不再耽误时间，快速行动起来。
这一夜，初一很忙碌，拖着疲倦的身体，不眠不休的与信徒建立联系，回应祈祷。
当天边泛白，初一才停下来，躺下沉沉的睡去。
信徒祈祷的时间，多在晚上睡梦中，白日里祈祷之人最少，初一决定避过这段时间。
一觉睡到下午，醒来后初一见了卓严一面，希望他帮着稳住张宝，让他不要捣乱，等自己恢复些就见他。
卓严应下，他便吃饭、休息，然后继续睡觉。
天黑后他起床，再次开始回应信徒。
就这样，整整过了三天，初一回应的信徒足有二十多万，土地爷、财神爷的神性也各自有了数万。
只要解决张宝，他相信，会有更多信仰涌来，到时候，他会有更多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