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四十一章 爱华斯的评价

“星夜,”御坂美琴来到身边,神情复杂地看着眼前的神迹,“现在这种情况……你有办法吗?”

凌星夜不禁沉默,白金没有继续发动攻击,仿佛已经忘记了面前还有一堆敌人;又或者,无视他们。

相对的,凌星夜和御坂美琴他们的攻击也无法影响到白金,甚至连触碰到祂都做不到。

只有一方通行仍旧不肯罢休,继续拔高身形,要跟白金一较高下。但即便是他也不能真正对白金造成真正的伤害。

战况陷入僵局,凌星夜发现他们正面对一个无解的问题。

很快,白银姚等人也赶到现场,只可惜,即便最专业的白银傀儡师也没有处理过现在这种情况。

白银姚甚至露出“完蛋了”的表情,只有她真正了解眼下的这一幕代表了什么。

她在心底忍不住大声抱怨起来:长老会那帮老头子们失算了啊!现在这可不是置之不理就能应付过去的局势了。白金一旦成功,那就是灭顶之灾,就算躲在自成一界的“盒子”里面也无济于事!

万里之外的学园都市,亚雷斯塔理事长低头望向浮空要塞方向,脸上罕见地流露出凝重的神情。

“竟然真的做到这种程度!”

在白金启动仪式,开始晋升的瞬间,他就立刻心生感应。意识到自己还是轻敌了。

视情况,最糟糕的局势下,即便是这座学园都市,最后能够幸存下来的,也只有他所处的这栋“没有窗户的大楼”。

“爱华斯,这次或许需要你出手了。”亚雷斯塔理事长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说道。

“你不是派出人手了吗?你应该更相信他们一点。”空气中突然传出回应声,一道白色身影仿佛从空气中析出一样,突兀地出现在房间当中。

从外观上看,来者是一位女性,但浑身笼罩在一片氤氲之中,看不清面容。整个人充斥着一股“神秘”的氛围。

“正是因为清楚他们的实力和潜力,所以我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亚雷斯塔理事长冷淡地说道,“如果前三位找到契机,突破level5,成为绝对能力者的话,或许还有一线转机。”

对他的判断,爱华斯不置可否,转而问道:“你不亲自出动吗?明明局势都到了这个地步。即使他们都是你的试验品,现在也不是浪费的时候吧?”

“他们——level5们不会有事,这是‘预言书’做出的判断。”亚雷斯塔理事长冷静说道,所以他才会放心大胆地派出几乎全部level5执行这次作战行动。

“哦?预言吗。”爱华斯笑了笑,语气中却流露出些许不屑。

“即使损失了也没什么。”亚雷斯塔继续说,“只不过level5罢了,并非不可复制的存在。”

在第八位“冰河世纪”莉莉.梅扎斯转校进来之前,学园都市之所以只有七位level5,相当一部分原因是亚雷斯塔理事长觉得这个数量已经足够了。

根据“素养判定”的结果,至少还有十八名level4具备晋升level5的潜力,其中五名几乎是板上钉钉——只要给够资源,并进行针对性的能力开发课程,就必然能成功晋升。

只不过出于性价比以及学园都市稳定性等方面的因素,他们被放弃了。

所以,对亚雷斯塔理事长而言,真正重要的是level6绝对能力者,而不是几个level5。

两者虽然只有一级之差,却是天壤之别。

“难怪你会更加在意前三名,”爱华斯点点头,“因为他们都展现出了突破的潜质。”

两人交谈间,外面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整个学园都市都被惊动。虽然距离上万公里,但在学园都市的每个人,只要抬头就能看到远方的天边矗立一道顶天立地的高大身影。浑身被圣光环绕,头顶光环,背生双翼。

只是看到祂的瞬间,每个人心中都产生一丝明悟——啊,那就是神。

虽然身处“没有窗户的大楼”,但亚雷斯塔和爱华斯两人的视线却都穿越了墙壁封障碍物的阻拦,将外面发生的事情尽收眼底。

“又是一个狂妄自诩为‘神’的家伙。”亚雷斯塔理事长评价说。

“但不可否认,祂是最接近那个存在的。”爱华斯说道,“如果不是祂的野心太大,恐怕早就能够成功了。从这个角度来看,祂也可以称得上伟大了。”

亚雷斯塔理事长沉默片刻,才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然后迅速转换话题:“现在的情况已经看到了,你该出手了。”

“我还是那个意思——你应该更相信他们一些。”爱华斯不为所动,再次强调。

“你是说……凌星夜?”

爱华斯笑着点头:“超出你的计算的level5,超出设计者的独立灵魂。他是超出所有人预料的奇妙存在;比起外面那个正在诞生你神明,凌星夜他才是一个真正的意外。”

亚雷斯塔理事长回想起一系列跟凌星夜有关的事件,深有感触地表示赞同。

“到了我们这个层次,”爱华斯说道,“这个世界没有秘密可言。所以,‘意外’往往也跟‘奇迹’划等号。”

“现在就让我们来期待奇迹吧。”爱华斯愉快地笑着。

浮空要塞,在身处第一线的凌星夜等人眼中,白金并没有变大,仍旧是正常的体型。但祂身上的气势正变得越来越强大,宛如黑夜里的一枚火炬,散发出强烈的存在感,让人一眼就能注意到。

白金此时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急于完成祂的最终目的——打包全世界,“举世飞升”。

为此,祂开始强行抽取底层终端节点——也就是广大人类转换成的白银0们——的信仰之力,以此为燃料和驱动力,带领全世界突破界线。

看似是一个相当宏大的愿望,而且还颇有几分造福世界的味道在里面,但实际上需要付出的代价却是整个人类文明的灭绝。即使白金侥幸成功,抵达“盒子”之外的真理世界,接管这个世界的也是下一季的新生文明——“白金人类”。而现在的人类文明能够留下的,充其量就只有一具身躯罢了。

“这是绝对不可能接受的!”因此,凌星夜坚决反对白金的计划。

“那这么一来,我们和禄存就算真正达成一致了。”凌千机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他问道,“凌星夜,说真的,给个准话,你究竟还能不能展开壶中界?”

“只有一次机会。”凌星夜点头。

“足够了,敌人是神,我们也只有一次机会。”凌千机说,“做好准备,我来为你创造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