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叙旧
另一半,天外天太阴殿中,太阴幽荧紧紧盯着太阳烛照,面无表情。
被太阴幽荧如此盯着,太阳烛照却是有些害怕“幽荧,有话直说可好?”
听到这话,太阴幽荧将脸凑到太阳烛照面前,紧紧盯着太阳烛照的眼睛,语气凶狠道“刚刚你为什么不给我求情?为什么不请求母亲让我担任妖族圣尊?还有,你刚刚看戏不是看得挺舒心嘛!”
听到这话,太阳烛照直接退后半步,无奈道“母亲决定的事,我就算求情又有何用?要是惹母亲生气,我这兽族圣尊都可能保不住。而且,母亲不也答应了你嘛?”
听到这话,太阴幽荧再次不言,继续盯着太阳烛照。她总感觉太阳烛照有事瞒着她。
望着太阴幽荧如此,太阳烛照却是有些想逃离,只是想到后果,还是不敢。
望着太阴幽荧不得答案不罢休得样子,太阳烛照叹息一声,最终开口“幽荧,你仔细想想此次母亲有何不同吧。”
“不想,懒得想。你要么说,要么就在太阴殿陪我,刚好我无聊又不想睡。”
太阳烛照眼角跳动一下,开口道“恒古兽神之争,母亲都未曾在意过多少。即使你盗取圣,母亲当时亦未理会太多。而这次,母亲却是亲身插手,其余应不用我多言语你也明白。”
太阴幽荧点了点头,直接毫无影响的坐在地上,嘟着嘴望着太阳烛照“烛照,你说母亲这么重视,到底想做什么啊?”
看着太阴幽荧这样,太阳烛照坐在太阴幽荧身旁,眼神带着一丝宠溺“不管母亲想做什么,我都会为你护住情儿。”
太阴幽荧点了点头,随后却是又摇了摇头,眼神露出一丝伤感“我信你。只是母亲亲自掌劫,我怕情儿到时候做得太过分,你也护不住。”
看着太阴幽荧如此,太阳烛照却是有些不忍“幽荧……”
太阳烛照才刚开口,太阴幽荧却是直接打断“烛照,你不用多说什么,尽你所能就好。毕竟意外太多,我不想你再违约。”
听着这话,太阳烛照沉默了,眼里闪过一丝杀意,随后却是变得暗淡。
他知道太阴幽荧心中有苦,自从有了女儿,太阴幽荧便变了。曾经什么都不争,如今却是不得不满心算计。
当年他也答应保护太阴幽荧的女儿,可最终却还是不能保住。所以,他心里不止有对太阴幽荧的亏欠,还有对三清的杀意。
感受到太阳烛照眼里的杀意,太阴幽荧拉了拉太阳烛照的衣袖,轻声道“烛照,帮我查查妖族圣尊吧。妖族如今最有可能的便是那只小家伙,可是我不认为会是它。”
太阳烛照听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过会便下界去查。”
…………
狐妖世界,无名所在公寓之中,涂山容容却是到访。
涂山容容站在门口,望着一脸警惕却又略带悲伤的无名,微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嘛?”
听着这话,无名将涂山容容邀请进入屋内,倒了一杯茶递给涂山容容,随后再坐在其对面。
品了口茶,涂山容容道“无名,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什么目的。”
听着这话,无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三当家,若你前来只为此事,恐怕得失兴而归了。”
“我自然不可能因为这事而来。”涂山容容笑着回了一声,她明白无名不会说,不过她想碰碰运气,所以随口提了一句而已。
听到这话,无名却是有些疑惑了“那不知三当家前来所谓何事?”
涂山容容轻声回道“叙旧。”
听着这话,无名却是有些莫名其妙了。他们之间的确有旧,可是如今两方敌对,涂山容容却来叙旧,让他不解。
“不知三当家想叙旧什么?”
“难道我们之间没有能叙的嘛?”涂山容容反问一句,见无名有些尴尬,随即道“当年是你和哥哥救了我和姐姐,若无你,也没有如今的我。”
无名听后,却是轻轻摇头“当年就算没我,他也能救下你们。其实当年我也是怕他杀人才出面。”
“但是不管如何,都是你和哥哥救了我与姐姐。”涂山容容笑着回了一句,随后接着道“其实不管我们现在如何,曾经情谊都在。我也并非打感情牌,只是我希望到时候若我们死了,请你帮我饶过涂山那些无辜妖族。”
“若我死呢?”
“你不会死。我杀不了你,也不再想着杀你。”涂山容容笑着回了一声,便直接离开。
望着涂山容容的背影,无名脸色变得复杂。他有些不懂涂山容容到底想做什么。
另一边,出了公寓的涂山容容却是直接走到旁边兔车之中。
进入兔车车厢,只见涂山雅雅坐在其中,等候着她。
涂山雅雅轻声问了一句“你说了?”
涂山容容坐在旁边,回了一声“说了。”
涂山雅雅听后,点了点头,不再言语。
她明白涂山容容是为了涂山狐族考虑,才放下成见来找无名。毕竟战起时,她们都不敢保证什么,能预测到什么。
沉默不知多久,涂山容容开口道“其实,我挺怀念他还在的时候。”
听着这话,涂山雅雅却是有些诧异的望了一眼涂山容容,问道“能让你坑?为你赚私房钱?”
听着这话,涂山容容也不尴尬,点了点头,笑道“是啊。毕竟没有他也没如今的六味斋。”
涂山雅雅听后,却是有些头疼“他要是知道你的想法,会和你拼命。”
“如今不就在拼命嘛?”涂山容容笑着回了一声,见涂山雅雅眼里闪过复杂,接着道“也不单为钱吧。他在涂山的时候,也为涂山做了很多事,留下了许多功法。当然,最主要的便是,他挺好,当年的许多小狐狸都喜欢他。”
“其实他也很累、很苦。”涂山雅雅轻声一句,随后接着道“为了哥哥,他放弃太多,也无视了太多。”
涂山容容听后,插嘴道“但是他也苦了陈雪五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