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密室惊魂
沙哑而又低沉的声音在这个昏暗的空间里响了起来:
“至今以来,你无数次和死亡擦肩而过,终结、毁灭,这样的结局每天都要重复上演,你成功了,所以许多人死了,他们的身体被撕裂,血流满地,而你却站在高台上冷漠以对,现在,让我们看看你能多接近死亡,是生是死,选择吧。”
随着随身听话语的落下,远处正对着贞的地方,那一边稍安的阴影突然亮了起来,那里是一个有着两分钟的计时器,如今已经因贞的停顿变成了1分50秒。
“卧槽尼玛!!”贞用狂三的身体发出非常好听的声音,但话语实在是不敢恭维,他接着骂道:“要是电锯惊魂的话,也要给点准备好不好?还以为整个世界都是出自火影忍者呢!”
时间从1分50秒变成了1分四十五秒。
“沃德法克!!”贞继续骂道,他用手使劲拽了拽锁链,锁链和管道摩擦,响起呲呲的声音,但别说拽断了,拿把锯子也不见得能锯断。
贞又使力拽了拽手,但那个完全包裹着手掌的锁链前段完全不为所动,那狭小的间缝完全和细小的手腕契合,完全杜绝了取巧出去的方式。
贞恼怒地踢了踢管道,结果还是没有任何作用。
“MD!”贞接着道:“总算明白为何要使用β协议了!”
随着贞的不断拉扯,原本狂三那白皙的手腕从青转紫,不停地彰显着自己受到伤害这一事实。
电锯惊魂,贞看过,里面有一个被人称之为竖锯的存在,他用他自己独特的方式唤醒那些不尊重生命,不珍惜身边宝贵财富的人,当然这个独特的方式有点血腥就是了。
竖锯会设计出一个游戏,这个游戏留有一线生机,只要按照竖锯留下的语音去做,一般都能成功逃脱,只要肯狠得下心对自己出手。
贞看着那已经变成1分05秒的计时器抽了抽嘴角,他盯着手腕,自言自语道:“啊啊啊……这游戏真是不好玩,希望没有哪个倒霉蛋会抽中!”
贞拉着锁链,迅速地跑到那个带水箱的马桶那里,左手被拉至极限,贞侧着身子伸出右手,一把将水箱的盖子弄翻,将手伸进里面,翻弄几下后拿出了一个黑色袋子,他用单手拨弄,果不其然,他找到了一把锯子。
正待他把锯子的锯齿放在手腕上时,脑袋突然跟抽搐似的,抬头朝刚刚柜子那里看去。
时间已经来到了0分50秒。
“不对……”贞将锯子一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柜子那边,恰巧他的右手能够够到墙壁,但那正好是极限距离。
他在那上面敲了敲。
——噔噔!
明显里面是空的。
贞回过了神来,他将刚刚扔掉的锯子拿起,一把将其往他刚才手掌碰到的地方砸去。
——砰!
墙壁处的瓷砖直接破裂,被砸出一个小洞。
贞使劲全身力气,将自己拉至极限,将那一小点的破洞掰开,在扫除各种妨碍视线的瓷砖和水泥后,他见到了里面的东西。
那是被两条拖链固定住姿势的烧杯,烧杯大约1L的容量,它里面有上下两层液体,它们占据了烧杯中的一半体积,凭空气里的气味感觉,那大概上层的油之类的物质,而橙黄色的颜色也证明了这一点,至于下面那层自然是水了。
油的那一层中没有浸入任何固体,干净清亮,而水那一层在烧杯侧壁有着点点晶粒般的物质,若是所想不错,其中应该溶解着不知成分的盐,并且在这个盐溶液中,有两个电极,它们分别待在烧杯的底端两侧。
而至关重要的一点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下层的盐溶液正不断地减少着,可能是烧杯下面漏了吧,又或者烧杯底下和别的装置相连接。
但判断不明的内部装置根本不管贞的事情,不暇思索,贞便使劲往被脚趾竖起来的铁锯处一拉,然后,呲呲的,手腕处就开始流出嫣红的血液。
若是贞想的不错的话,只要——
当贞将手腕处弯曲,让血液顺着手指的导流,流进烧杯中时。
——滋滋!
锁链接通了电缆,上面传来了电流。
烧杯中原本清澈的两层溶液,因新加入的鲜血而变得浑浊不清,但这却恰好导通了锁链和电缆之间的连接,成为了导体。
电流在四溅,散射的高压电弧不停地在锁链周围出现,而贞瞄准烧杯的手指也不停地晃动着。
时间剩下25秒。
“MD!”贞再一次于心中暗骂,他看着烧杯里面没有涨多高的液体不禁恼怒不已。
手腕处的疼痛并没有给贞带来什么问题,但血液的流逝无疑会影响到他,况且还有不知道多高电压的电疗。
贞收回手腕,用脚把刚刚的锯子踮起,反复在上面摩擦,让伤口的尽量变得大一些,同时还使用自己稍微有点用处的L-1007的能力,挤出身体里面的血液,让它们集中到手腕处。
蓄力,喷射——
贞做到这点不难。
远处的计时器已经是0分20秒了。
烧杯里溶液的高度不断上涨着,不过也因血液的增加,溶液的导电性逐渐增强了,原本还能无视的电刺激越来越激烈。
贞的半边身体已经麻痹了,此刻的他真的想直接把操控权还给狂三,让她也好好感受感受——当然这只是玩笑话,要是真那样做,他一辈子单身都不亏。
视野在慢慢地变得昏暗,脑袋的思索也缓慢了起来,贞晕晕乎乎的,只是仍然放射着血液,像磅礴喷发的水枪,他只能希望心脏给点力,让喷射的速度快一些,否则,不小心死掉了,那岂不是血白流了吗?
贞可不是付出了代价还没拿到报酬便能一笑了之的烂好人。
拿了东西,不交出点什么,贞就算打不过别人也会在他身上撕下来一块肉。
恍惚之中,贞似乎听到了谁发出的笑声,像是幸灾乐祸的笑容,不掺杂任何嘲讽意味,只是单纯而又爽朗的笑声。
至于,这声音来自谁,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