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所以说早晚要你们这些黑幕好看
上帝不投骰子。
这句爱因斯坦用于抨击海森堡不确定性原理的名言，但在这个世界，基于该原理的量子力学的蓬勃发展并且产生了突破性的进展，超能力开发的理论基础同样也建立在该理论上。
即是通过复杂的计算导致波函数坍塌，再以观察和计算让观测者的个人现实凌驾于世界的‘真实’之上，让微观层面才存在的现象作用于宏观世界。
天生就有用才能的人是稀少的，只有经过的种种药物和其他方案刺激大脑，才能开发出属于能力者的个人真实（PersonalReality），也就是说，整个学园都市的正常运作以及前进发展乃至于存在根基，都是依赖于这些各种各样的研究机构。
学园都市，第七学区，某实验室内。
苍白的灯光从高大的天花板上洒下，巨大的屏幕墙上闪过一串串复杂难明的信息，在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台装满了不知名零件的巨大仪器。整个房间仿佛是一座充满了异质感的、名为科学的神殿。
“最近能力稳定吗？稳定药物还需要么？”在一旁摆弄着仪器的少女问道，从后面看去只能看到黑色的短发乱糟糟的蓝色短发、娇小的身材还有医用白袍。
“还好，因为最近很少发动能力所以药物也还剩一些。”
这么回答的是躺在一旁的巨大仪器中，头部还戴着一个巨大的、插满线缆的头盔的月见山文，她用阴郁且充满恶意的声音抱怨道，“我又不是什么很珍贵的样本，没必要每个星期来检查一次吧。”
“这你可就说错了，其实你还是有很高研究价值的，毕竟多重能力这种犯规的东西本身就很诱人吧。”
白袍少女头也不回地摆摆手。
“已经有数间研究所想和我们达成交换协议了呢。”
“多重能力者又不只有我一个，那个叫什么什么霸军的家伙不是也有多种能力吗？”
“不要装傻啊，他只是单纯的原石，具体能力是如何作用的连他自己都不懂，不过你可不一样，你的多重能力……不是能让人掌握乃至推广到整个学院都市的吗？虽然取得的过程不是很美好。”
“那些还是不用说了。”月见山文生硬地打断了她的话，“我的身体状况如何？”
“完全健康，除了你需要多吃点蔬菜少吃甜食以外。另外，无论看了多少次，都是让人觉得难以置信呢。”
重重地坐在一旁的转椅中，身穿医用白袍的黑发少女弹了弹手里的文件，眼神因为专注而显得魄力十足，“超过20种视锥细胞，其中有多种就连作用也无法查明，但从目前已经确认的来看，你的眼睛能够分辨至少8种基色，哪怕是很多肉眼不可见的电磁波你也能清晰的‘看’到……真是怪物。”
“我很理解有着一双死鱼眼的你羡慕的心情，不过不要随便叫别人怪物啊，布束——”调笑般的声音说到一半，月见山文突然像是被钓到岸上的鱼一样抽动着惨叫起来，不过因为手脚都安全装置铐住而无法挣脱，“啊啊啊这是什么！我的24K硬化钛金狗眼！我的狗眼瞎了！要瞎了哦！快住手！”
“啊呀，手抖了不小心按到了奇怪的按钮，因为有点吃惊啦，刚才我好像听到有人说鱼什么的……”
“我只是说你的眼睛看起来富含DHA好像很聪明的样子所以拜托快点住手啦！（注1）”
“我好像还听到有人直接叫很不礼貌的直呼我的名字呢。”
“布束学姐我错了快点住手用学习装置这种东西放瞎眼图的话根本连闭眼都做不到啊！”
……
“真是的，我感觉我刚才似乎看到了很多不可名状的东西，SAN已经降低到快要进入不定时疯狂(IndefiniteInsanity)状态了哦。（注2）”终于从瞎狗眼地狱中脱出的月见山文揉着眼睛抱怨，“学习装置可不是这么用的。”
“也不是你那个用法吧。”布束砥信眯着眼睛回答，“虽然冠以学习之名让它在感觉上更温和了一些，但学习装置说穿了其实是一个洗脑装置，其他的都只是附带功能罢了。如果有人偷偷做点手脚，说不定会把你洗脑成更糟糕的性格——虽然现在也很糟糕就是了。说起来，下次可以用这东西矫正一下你那恶质的人格呢，比如洗成白痴什么的，因为无论是你的那个人格还是现在这个都很让人讨厌呢。”
“不要在当事人面前说那么危险的话啊！”
“也就是说偷偷的做点手脚也不是不可以呢。”
“当然不可以！”
“嘛，就像你说的那样，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布束砥信坐在转椅上欢快地转了几圈，“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在你眼里，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呢？一定比我们看到的世界更加有趣吧？”
“大概是更加……鲜艳。”
月见山文犹豫着形容。
“而且说实话，看到的东西更多也并不是那么方便，虽然视觉性能上的确比人类强，但是我的大脑仍旧只是普通人类，因此我不止很难叙述我看到的东西，甚至有些连我自己也无法理解，如果看得太多还会头痛。”
没错，就如同布束砥信所说的那样，月见山文的眼睛是和普通人类不一样的。
红外线，紫外线，无线电波，甚至连能力者无意识中散发出的AIM场也能够用肉眼看到，而不需借助仪器的辅助。
因此，映在月见山文眼中的，是一个与常识截然不同世界，一个很难对那些对世界的认知建立在基于可见光的人类用语言形容月见山眼中的世界。
非要用语言来描述的话，大概就是无数缤纷的雾气一刻不停地扭曲着，那些名为电磁波的雾气一刻不停地扭曲、旋转、消散而后又聚合，恍如极光，却并不会印象她的正常视物。如果需要，她也可以对看到的电磁波加以解析，得知其中的意义。
复杂的眼部构造同样她的眼睛看上去远比一般人来得更加明亮清澈，按照布束砥信的说法，就是“欺骗性相当高”。
大门突然打开，三个人突然快步走了进来。
为首的的是一个高且瘦的中年人，身上同样穿着医用白袍，有着像是烟熏妆一样明显的黑眼圈，脸上带着一股让人不适的神经质。在他的身边跟着两个神色木然的少女。
高瘦的男人名为天井亚雄，曾经的军用量产克隆计划的负责人，如今的绝对能力者计划的核心研究员之一。
而他身后的两名少女有着和御坂美琴茶色的头发和瞳孔，身穿短袖衬衣、薄毛衣和百褶裙的常盘台标配，在额角别着一根发卡，唯一可以从外表上区别与御坂美琴不同的是，两人的额头上都戴着一个军用夜视镜。
御坂美琴的复制人，量产型能力者计划的产物，Lv2的“缺陷电力”（sisters）。
复制七名超能力者之一的御坂美琴的基因制造而成，而后又通过各种药物刺激让其成长为少女的姿态。
造价只有18万日元，如同医用小白鼠一般的存在。
“天井先生来此有何贵干？”布束砥信收起了脸上淡淡的笑意，冷冰冰地起身迎上高瘦的男人。
“哦，其实我是专门过来找月见山小姐的——或者说另一个名字，夜咲八云小姐。”天井亚雄大步绕过站在门口的布束砥信，走到月见山面前，“情况是这样的，绝对能力者计划已经要进入最紧要的关头了，因此现在实验室的资源很紧张。”
“所以？”月见山文此时也恢复了那幅单纯的样子，对着天井亚雄眨了眨眼，不过这根本骗不过对她的情况知根知底的天井亚雄。
“直说了吧，你一直在用我们的研究设备，但又不肯完全配合我们的研究，虽然之前因为布束的关系可以让你游离于我们的研究之外，但这已经是极限了，绝对能力者计划已经要开始室外实验部分，我们的设备也没理由再‘平白无故地’借给一个外人用。”
天井亚雄又前进了一小步，用自己的影子淹没了眼前的少女，脸上露出笃定的笑容——那是看着落入陷阱之中的猎物的猎人才会有的，充满恶意的笑容。
“所以……加入到我们的是实验中吧，如果是你的能力的话，我们的实验会方便很多呢。”
注1：我的青春恋爱物语果然有问题，比企谷八幡。
注2：COC6th规则中，在短时间内失去超过总理智值五分之一的角色会陷入不定时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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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2：在学习装置中少女到底看到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