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后续

第二天，斯塔克集团总部大会堂后台。

小辣椒正在给托尼上着妆，这是为了掩盖托尼脸上的道道伤痕。就在几分钟后，托尼将要代表斯塔克集团向世界解释一下昨晚的事件，以及那两个在大街上打架的机甲究竟是什么。

“斯塔克先生，我们已经做好了您的说辞。奥巴代亚死于私人飞机事故，而您昨天晚上正在夏威夷度假。我们还找了五个人为您作证。所以，等一下您上台只需要照着这个读就行了。”站在一旁的科尔森一边说着一边递过来一张小卡片。托尼接过来看了看，然后把它揣进了口袋里。

几分钟后，坐满了记者的会场迎来了今天的焦点——托尼斯塔克。面对台下的数不胜数的记者和照相机，托尼毫不紧张，淡定自若地开始了自己的演讲。

忽略掉托尼用科尔森给的说辞来否决下面的一众记者天马行空的说法，整个记者招待会就只剩下了托尼代表整个斯塔克集团的最终表态环节。但，这个时间不长的环节却也是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

“我保证，斯塔克集团与昨晚的事件没有一点关系。”托尼挥挥手，示意台下的记者们安静，“至于你们对我本人的怀疑，我只想说……”

场上一片寂静。所有记者都等着托尼的表态。虽然，他们也都知道自己不大可能会搞到什么有关托尼的大新闻了，但他们就这么等着，看着台上的托尼从西服套装的口袋里掏出了一章淡黄色的小卡片。

这正是科尔森几分钟前递给托尼的“无懈可击”的开脱说辞。看着不大的卡片上密密麻麻的字，托尼不禁皱了皱眉头，然后把那张卡片丢在了台子上。他低头看了看坐在最前排的罗迪上校和科尔森。

“你在搞什么？照着卡片上的内容读。”由于不好出声，罗迪只好用口型提醒他这位不靠谱的好友。看见好友也这样，托尼犹豫了半晌，然后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对着话筒说了一句话。

可是就这一句话让整个会场，或者说整个世界都沸腾了起来。

因为托尼是这么说的：“我就是钢铁侠。”

这个世纪第一个为人所知的超级英雄就此诞生。在整个世界都在热议他时，这个主人公却相当坦然。发布会过后，托尼推开了所有想要采访他的记者，坐上了自己的敞篷跑车去买了个汉堡，然后仍然像以前一样去参加各种各样的派对。直到很晚，托尼才回到自己那栋临海的别墅。

别墅里很黑，但是当托尼走进昏暗的客厅，准备接着夜色欣赏一下大海时，他看见了全景玻璃窗前站着的两个人。一个穿着长长的黑色风衣，另一个背后背着一把长剑，穿着厚厚的战甲。

“我就是钢铁侠。斯塔克先生，你以为你就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超级英雄吗？宇宙无垠，而我们所知的只是其中极小的一部分。”穿风衣的男子转过身来，用洪亮的声音说道。

“你是谁啊？”托尼听到这番话，感到相当不爽。“尼克弗瑞。神盾局的局长。我旁边这位就是昨天晚上救了你的人，国际雇佣兵，代号丧钟。”尼克弗瑞不慌不忙地介绍道。那个穿着战甲的人这才转过身来，让托尼看见了他标志性的双色头盔。“我今天来是想和你们两位谈一谈有关‘复仇者’的事情的。”尼克弗瑞接着说道。

于此同时，数千公里外的远东，某个冰天雪地的小镇上，一间破旧的小公寓里，一位脸上长满了花白的胡须，看起来病怏怏的老人正在看着电视屏幕上有关托尼斯塔克宣布自己是钢铁侠的新闻报道。看着节目，老人突然颤巍巍地坐起，然后颇有些激动地朝外用俄语喊着：“伊万。”

“爸爸。”过了好一会儿，一个留着长发，浑身纹着纹身，嘴里头刁了跟牙签，肩膀上还站着一只鹦鹉的中年男子才钻进了破旧的房间，“爸爸，你应该躺好的。”

“看，伊万。那些……那些全部都应该是你的。”老人颤颤巍巍地指向小的可怜的电视屏幕，然后又指向了墙上挂着的一张与灰暗的墙皮格格不入的蓝色的精致的图纸。“方舟反应堆……它应该属于你。”

“爸爸，你别说了，快躺好。”别看男人一副流氓的样子，但他给老人盖上毛毯的动作非常轻。可是，今天这位已经很老的老人看起来十分固执，他再一次推开男人的手，挣扎着坐起。咳嗽了两声后，老人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副图纸，然后慢慢躺倒了下去。

男人拿过一瓶啤酒，撬开瓶盖慢慢喝了起来。看着老人躺在不大的床上，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副图纸就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爸爸。”

老人没有回应。男人又叫了一声，仍然没有得到回答。沉默地把手中提着的这瓶啤酒一饮而尽，男人转过头，出神地望着墙上那副图纸，然后再看着电视里那段托尼早晨的自信十足的演讲，突然用力砸碎了瓶子，捂着眼睛哭了起来。过了不知道多久，男人才再次站起身来。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多了些之前没有的东西——怒火与仇恨。

“托尼斯塔克。我要你这个小偷和你的小偷家族全部为你们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这是这个名叫伊万万科的男人此刻心里唯一的念头。

把那幅标着醒目的“方舟反应堆”的图纸扯下，仔细打量了一阵后，伊万捧着它走进了房间旁边的一个小隔间。接下来的几周甚至几个月，除了吃饭，伊万再也没有从里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