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实验

在外面站了快十分钟，检查室的门终于开了。厄斯金博士和史蒂夫一起走了出来，两人都一脸喜色。史蒂夫为终于拿到了参军许可而雀跃，厄斯金博士则为找到了一个超乎意料地好的志愿者而兴奋。他一边拉着丧钟往门外走一边不住地感谢：“谢谢你，丧钟先生。这简直是我见过最完美的志愿者。注入了我的血清之后，他这种高尚的性格将会被无限放大。真是太感谢你了，我的梦想就快实现了！谢谢……”“打断一下，博士。我们不管上校了吗？”丧钟看着已经将自己推到门口的一脸兴奋的博士十分无语。“不不不，我只要把刚才那个叫史蒂夫的小伙子的材料交给他，他不会敢不让他服役的。现在既然志愿者已经找到了，我就要回去完善我的血清。”博士仍然一脸狂热，甚至连菲利普上校都不管了。丧钟只好开车送他回实验室，然后坐在一边干看着博士捣鼓各种药剂。

夜幕降临，丧钟百无聊赖地四处张望，厄斯金博士却突然转过头来问道：“丧钟先生，我一直有个问题。你是怎么看出我对于志愿者的想法的？我并未透露过呀。”“关于这个，我只是有一种直觉。我早上看你捣鼓药剂，就知道菲利普上校所说的终极武器是某种血清或者药品。而据我所知这种玩意儿的使用者都要具备某种特别的……性质。于是我就给你找了个与众不同的家伙。谁知道那个小个子真的行。”丧钟随口一答，心想总不能告诉你我看过电影和电视吧，不过厄斯金博士却更感兴趣了：“听你所说你似乎参加过类似的实验。成功了吗？让我来检查一下。”丧钟哭笑不得，只得乖乖脱下战服躺在厄斯金博士实验室里的一个小台子上让他做了一个全身检查。结果并没有多么出他的意料，但却把厄斯金博士吓了一跳。

“你的身体肌肉强健程度和骨骼密度大的惊人，而且血液里还有某种我从未见过的粒子，他们能加速你的身体愈合。”厄斯金博士震惊了，他感觉自己毕生所研究的血清能达到的效果甚至没有达到眼前这个雇佣兵身体素质的一半，这让他有点受打击。不过片刻他就重新振作起来，并且问了丧钟一个问题：“丧钟先生，为什么你成为了一个雇佣兵而不是士兵？”“在我看来，这是一个我喜爱的工作，就像博士你捣鼓你的血清一样。”丧钟想了一会儿，郑重地回答道。这是他第一次在这个世界想问题想了这么长时间。厄斯金博士一喜，突然又问了一句：“你不着急回家吧？”“不，我住这里，怎么了？”丧钟感觉被耍了，他还以为这个博士在认真问他问题。“丧钟先生，我郑重请求您一件事。您……能不能现在注射一下弱化版的血清让我看一下效果。放心，就算实验失败，您血液里的那种愈合因子也会杀死我血清里的细胞，对您不会有任何损伤。”厄斯金博士突然脸色严肃下来，请求道。“我可没有被支付这部分的钱。”丧钟冷冷地说道。不过看着博士一脸失落的样子，他就有点于心不忍，于是他终于用稍软一点的语气说：“或许我可以免费帮你一个忙。”博士欣喜地抬起头，丧钟却又加了一句：“但我不希望使用弱化版的血清。那样我觉得我可能被小看了。”博士一愣，思考良久，终于点了点头。

于是丧钟脱下上衣，坐上了实验室中间那个巨大的实验机器。第一次看到丧钟摘下面具，厄斯金博士有点惊异于他容貌的年轻，但很快平复下来，问：“你真的确定？你还有机会拒绝。”“不，我从不食言。”丧钟想也不想便拒绝了。“好，那么，我开始了。”博士咽了咽口水，关上了机器的罩子，走向了控制台。他操作机器，将血清注入丧钟体内，并开启了高强度射线催化血清。

丧钟在机器里只觉得身体由内而外地剧痛，至于眼睛则被强光照的睁不开。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膨胀，仿佛就要爆炸了一般。终于，强光停止，身体的剧痛也平息下来。机器打开，丧钟无力地摔倒在地。厄斯金博士则匆忙跑过来。“没事吧，难道失败了？”他有点诧异地看着瘫倒在地的丧钟，后者则挣扎着爬起来。厄斯金博士马上对他进行了检查。“不，我成功了。你的身体素质又增强了一些，虽然不是很多，但我想你已经超越人类极限了。而且你的细胞衰败速度也慢了很多。这意味着……”“我可以活更长时间。谢谢你，博士。”丧钟感到身体的力量逐渐恢复，而且比以前更加强大，可是关于寿命的问题，他觉得自己已经活得够长了。

“我想我还可以对血清做一些改进。”在短暂的成功的喜悦后，厄斯金博士仔细思考了一番，再一次进入了工作状态，“今天又得晚睡了。麻烦你帮我看门了，丧钟先生。”看着再一次伏在实验台上的厄斯金博士，丧钟慢慢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