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洗头

“你用凉水洗头?”

她发现了,我苦笑,不这样,能怎么样?

她抱住我:“你等等我,等等我,我害怕。”

“别再碰我,天鹅同志,你还想害我?我和你远日无冤,近日无仇。”

我还是苦笑。

她抱着我不撒手:“我真的害怕,诚。”

“我知道,我等你,等你不害怕我的时候。”

我拍拍她的肩膀表示理解,又抱住她:“真的很难受,沫,你不明白。”

“我明白,我明白,我就是害怕。”

她哭起来。

“要是你难受的厉害,要是你,”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去找别人吧。”

“你说什么?”

我气愤的抓住她的胳膊:“再说一遍,陈沫。”

她的眼里晶莹剔透,

“你以为我对所有女人都这样?”

“是我不好,诚,你别生气。”

她又哄我。

“要不,你想看就看吧。”

她清醒了,从床上坐起来:“诚,以后,你再等等我。”

5月末的一个周六,还是去怀柔,回来的路上,下雨了,能见度差,我说附近我有间别墅,去那里待会,雨小些再走,她想想,同意了。下车时,雨更大了,我们冲进别墅时被淋湿了。这间别墅我不常来,只放了一些夏秋季衣物,我找到一件衬衫,甩给她:“自己去换,别感冒了。”

卫生间有太阳能淋浴器和电热水器。我忙着上楼打开关,清洗浴缸,再给浴缸放水,自己找一套衣服换,下楼,她还穿着湿衣服站在一楼客厅,

“你怎么不换衣服?”

“你的衣服太大了。“

她脸红着,

“我没法穿。”

我一米八五的身高,她顶多一米六二,套上估计和裙袍差不多。

“小姐呀,我这就这条件,没女人的用品,您老人家将就将就,把湿衣服脱下来洗洗,这有电暖气,熨斗,一会就干。”

“能不叫我小姐吗?”

不小心触到她的痛处了。

“那叫你什么?小沫?”

平时我是直呼其名的或者叫沫。

“可以,爸爸妈妈就这样叫我。”

她抓过衬衫进卫生间。

她换了我的衬衫出来,宽大的很,盖过臀部很长,露出细长的腿,光着脚,有点滑稽,好象一个大布袋里装个小人偶在地上拖曳。

“拖鞋在那边。”

我指指门口的鞋柜,

“你去楼上卫生间浴缸洗吧,我在下面洗淋浴。”

她乖乖的上楼了。我洗完半天,她才下来。

“你的湿衣服呢?”

她看着我。

“都扔洗衣机里就行,一会洗完用电暖气烤,很快就会干的。”

她走过来拿我扔在沙发上的衣物,一低头,衬衫里的一切一目了然,我喉咙有点发干。

“我没看见插孔。”

她在卫生间里面喊,只好过去,电插座在沐浴房的旁边,不熟悉是一下找不到。

“真笨死了。”

我指给她看。

“得,我自己来吧。”

“不要,我想睡会儿,浑身都疼。”

“洗洗再睡,乖。”

上楼再次给浴缸放水,她洗过澡把卫生间收拾的很干净,细心的女孩。微笑着下楼,她用被包裹住自己的身体,蜷缩起来不让我碰:“我不去,疼。”

我哄她:“乖,就是因为疼才要去洗洗。”

我拿下她身上的被子,用带下来的大浴巾裹住她,抱起来,“你答应我今天再也不欺负我了。”

她眼里含泪。

“我答应我答应。”

我热切的保证,就差与她歃血为盟。

我没给女人洗过澡,把她放进浴缸发现一个难题,浴缸很大,我一只手得抓着她,另一只手忙乎,真费事。只好也跨进浴缸。

“你干什么干什么?”

“你看你看,你咬的我肩膀伤痕累累,你藏獒转世啊?”

我指指自己的一侧肩膀,那是她本能的反映。咬在我的左肩,咬痕深紫,她咬上半天不松嘴。她又哭起来,万分委屈,我一点点吻干她的泪:“逗你呢,又哭了?”

我搂紧她在怀内.

“你别欺负我,别欺负我了,我没有爸爸妈妈了,没有什么亲人,我疼。”

她低低的说到。

我心疼起来:“不会,小沫,我不会欺负你,也不会让别人再欺负你,你是我的女人。”

咬咬牙,抱她出浴。

二楼也有卧室,我把她放床上,盖好被:“小沫,睡吧,我真的不再碰你了,好好休息一晚,会好受些。”

黎明很快来临,这是5月一个普通的星期日。我醒来的时候,她还在沉睡,微皱着眉,象瓷娃娃似的皮肤布满吻痕,快8点了。得去弄点吃的。别墅冰箱没什么东西,附件饭店也不会开业这么早,我只好开车去标有农家乐的院子敲门。有起早做饭的人家,我要他们炒一盘柴鸡蛋,买点粥、贴饼子,一些小菜带回来。

她抱着腿靠在床头发愣,看见我上楼,惊喜不已,

“你去那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她带着哭音质问我,

“我挑水打柴生火,为你的早膳奔波忙碌,格格大人。”

“我以为你走了。”

“成,再买个丫头,你就尽享齐人之福了。”

“饿吗?”

“饿”

她看着我手里拎的早餐,

“我能吃下一头大象。”

“你也有幽默感?”

我好象发现新大陆一样。

“哪天我领你去北京动物园,你现场表演吃大象,行吗?”

“行,但是我只吃从冰箱拿出来的整只冰镇大象,你能把大象装冰箱里吗?”

我去捏她的脸,

“我才发现你挺伶牙俐齿的。”

吃过早饭,我又不老实的去抱她,

“生命在于运动,小沫,我还想运动。”

“你答应不再欺负我了。”

“我只保证昨天,今天我保证了吗?向马克思发誓,我没说过。”

“真的太疼了,诚,昨天疼的眼睛都看不清你。”

我一阵心疼和内疚。过了一会,她低低的说,

“我还出血,诚。”

“什么?”

我吓了一跳,不应该啊。

“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