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虐待

“我不知道,他把你交给了我,我不知道他在哪儿。”

“不可能!”

薄舟把匕首又推进一寸,他脸上的神情也越来越痛苦,甚至额头上开始冒出冷汗。

“你说不说!”薄舟从来没有如此发狠过,她的意思是,她从来没有如此心狠过!

心狠到看到这个少年痛苦的表情,她却有一种莫名的快意!

“我好困,我可不可以睡一会儿。”

他紧皱着眉头,都快把自己的嘴唇咬出血来了,脸上蹭蹭蹭的冒着冷汗,脸色苍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地步。

甚至开始浑身颤抖。

薄舟皱起眉头,他为什么不反抗?

她知道他是这群邪修的头领,他手下至少了几百上千的邪修,还有不少臣阶高手,修为肯定不亚于臣阶,但为什么他此刻不还手?

甚至,还在努力的朝她靠过来,想要靠在她身上,捂着伤口的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把血迹擦干净。

然后用干净的却还是一片鲜红的手向她伸过来,想要抱住她。

“舟舟,不要这样,我好痛。”

薄舟听到他几乎颤抖的声音,一掌把他推开!

他倒在床上,眼睛闭上,身体不由自主的因为疼痛而蜷缩在一起。

“你到底是什么人?”薄舟抓住他的衣领,把他重新提坐起来。

他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楚楚可怜的样子让薄舟更加的愤怒。

突然一泼冷水从天而降,把他打湿。

冰凉的水刺骨的冷意也比不上此刻薄舟眼里的寒霜!

他睁开眼睛,只看到这样一双毫无温度,毫无感情的眼睛冷漠的盯着他:“不许睡!把我放出去!”

少年喉结动了动。

他眼眸中的满天繁星开始溃散,取而代之的是同样的冰冷:“他差点害死了你,我杀了他换你一命怎么了?”

“啪!”清脆的一声在房间里响起。

少年脸上一个通红的巴掌印清晰可见。

他还没有来得及说下一句话,薄舟一拳打在少年刚才被她刺了一刀的腹部的伤口上。

“嗯哼……”他闷哼一声,腹部鲜血一股一股的流出来甚是骇人!

房间逐渐飘满血腥味。

薄舟这是真的发狠了,直接用匕首刺进他的喉咙一寸,血珠从他的脖子上渗出来:“我告诉你,你再不说实话,我就真的杀了你!”

“告诉我他在哪儿!”

“说!”

少年勾起嘴,冷冷的一笑。

原来,他迟了一个月,换来的却是她为了别的男人,对他刀戈相向!

薄舟怒火中烧:“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薄舟愤怒的把匕首抽出来:“是,我是不敢杀你,但我可以折磨你!”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根本都不会修炼!”

不会修炼,体内没有能量,所以才在她面前没有一点反抗之力!

少年水火不进的样子彻底激怒了薄舟,她猛地提起他朝地上摔去!

“你说不说?”

薄舟气极,把自己能想到的折磨人的办法都想出来了!

她用东西把他捆起来,扔在冷冰冰的地上!

用水淋他,用火烤他!

“不许睡!不许睡!”

少年睁开眼,眼底的情绪消失,定定的看着薄舟,良久叹息一口气:“算了……久……”

薄舟突然捂住他的嘴巴,不许他叫人!

“你不说,今天就别想走出这里。”

然而少年的眼睛又慢慢的闭上了。

他真的特别疲惫,浑身的精力已经耗尽,面色格外的惨淡,没有一丝血色,闭上眼睛依旧紧皱着的眉头显示出他此刻的无助。

薄舟不由得放开捂住他唇的手,真怕一不小心真把他给捂死了……自己就麻烦大了!

“你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把我抓到这里来?”

薄舟穷追不舍的问道。

“舟舟,我好困,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少年软软的心酸的说道。

他为了救她,已经很多天没有闭眼了。

薄舟只当他在卖可怜,内心毫无波动,水能量晶莹的把他冻起来,寒冷的冰冻住了他的伤口,也让他一动也动不了,刺骨的痛无时无刻不刺激着他的神经,强迫着他清醒。

“我说了,你不说出他的消息,就别想好过!”

少年抿着嘴,再次闭上了眼睛,大有一种你不敢杀我,随便你虐我,我就是不说的气势。

薄舟气的一脚踢飞这个只露出了脑袋的冰人。

她现在变得像一个可怕的虐待狂,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会做出这些举动,只因为她看到他这张脸就烦!

看到那双眼睛,就恨不得杀了他!

薄舟冷笑一声,走到他面前:“你以为你不说话我就没有办法了吗?”

她用火能量把他身上的冰融化,粗暴的拉着他,绑架着少年,手中的匕首

重新刺进他喉咙上的伤口。

一脚踹开门。

“少主!”

“堂主!”

门外,付久满凶煞的看着薄舟,几十个邪修瞬间包围了房间,抽出武器对准薄舟。

“放开少主!”

薄舟冷呵一声:“我告诉你们,如果你们不把易嘉树交出来,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祭日!”

付久满大怒。

只想把眼前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碎尸万段!

“姑娘,我劝你见好就收!我不知道为什么少主不惜自己的命都要把你救回来,但他现在的状况很不好,如果他出了什么事,你活不了,你要找的那个少年,我付久就算是追杀到天涯海角,倾尽宗门之力,也要将他碎尸万段!”

付久满说这句话的时候简直是咬牙切齿!

她知不知道少主为了救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而现在,可怜的少主却被这个女人如此凌虐,身上的伤口还在流血,头发打湿还在滴着水,他用尽心思找来的箍头发的簪子也不知道去哪儿了,如此狼狈不堪的被人用匕首架在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