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谁是会长(三)

屋子里安静极了,最喜欢点评别人故事的两个人也闭上了嘴。

餐桌两边的气氛有些诡异,十个黑袍人相互看着彼此,他们似乎在进行眼神交流。

“如果不够的话,我还有其他的故事。”陈歌在为张雅争取时间,他对别的会员不感兴趣,今天来的目的只有一个,抓住那个疑似朱秀的人。

“你还有故事没讲?”

餐桌上的协会成员更加沉默了,坐在右边第一个的男人伸手抓了抓头,他看向左边第五个人:“五号,这个新人的故事全都是真的吗?”

其他几人也全部看向那个最神秘的五号。

黑色的长袍轻轻抖动,面具之下传出五号比较中性的声音:“我从他身上看不出撒谎的痕迹。”

五段怪谈故事全都是真实经历,这是何等“精彩”的人生?

“看来我们要重新评判了。”左边第一位的男人把目光移到了另外三位新人身上:“你们的故事也很精彩,可惜我们只能留下三个人。”

他将左手放在桌上,伸出了一根手指,第二轮表决开始了。

其他人也很快做出了选择,有六人都伸出了一根手指。

“投票过半。”左边的男人看向一号新人:“很抱歉,一号,你可以离开了。”

“离开?”

一号慌了神,想要说什么,但是被左边第一个男人制止:“下星期三,你还有机会。”

将信将疑的一号被请出了房间,门外那个戴着鸟喙面具的人已经等候多时,他发现出来的不是陈歌后,还有些诧异。

“跟我来吧。”鸟嘴男将一号带走,关上了房门。

在防盗门闭合的时候,左边第一个男人说出了后半句话:“前提是你还能活到下个星期三。”

他话音刚落,走廊里就传出一声惨叫,紧接着又响起重物摔倒的声音。

二号小腿有些打颤,刚才有四人选择了他,如果再多两票,现在出去的就是他了。

“别怕,那个新人只是换了一种存在的形式。”左边第一个人声音缓和了许多:“欢迎你们正式加入怪谈协会,你们三个人的编号分别是十一、十二和十三。”

陈歌最后一个到场,他的编号是十三。

身后的影子里血色愈发明显,度过了一次危机的陈歌,慢慢放松下来。

怪谈协会是第三病栋的隐藏任务,可能和门后的世界有关,而这个任务的奖励很有可能会是门楠的主人格,一个能控制“门”开关的红衣。

“我有一个问题。”女人的编号是十二,她的情绪一直没有太大的波动:“宣传单上写着,我能在这里找到缓解痛苦的方法,请问我要怎么做才能缓解我的痛苦?”

“别着急,这里的每一个人曾经都很痛苦。大家都是病人,怪谈协会建立的意义就是为了帮助大家缓解痛苦,完成救赎。”右边的男人回头盯着站在中间的女孩:“等你讲完了三次真实发生的怪谈,我们会根据你的情况去帮助你。”

陈歌在旁边默默的听着,他原本以为怪谈协会就是一群疯子在自娱自乐,没想到他们还为协会的存在找到了更深刻的意义。

“真实的怪谈哪有那么容易发生?”女人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忌惮的看了一眼陈歌。

“怪谈一直存在,只是你没有遇到罢了。”男人继续说道:“宣传单上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事实上有不少会员在我们这里得到救赎。曾经有一位会员小时候被养父虐待,经常被抽打、按入水中,所以导致她特别的害怕水,后来在我们的救治下,她的病终于被治好了,再也不会因为惧怕水而痛苦。”

“你们是怎么治好她的?”

“很简单,我们将她的养父泡在水里,让她亲手摧毁自己的恐惧。”

“就这样?”

“就这么简单,我们每一个人都是病人,只不过病因和病情各不相同,所以到时候也会为你量身定做解决的方案。”右边的男人声音听着平静自信,他面具下的脸一定很成熟。

“条件都是一样的,只要你能讲够三个真实发生的怪谈,就可以向我们提出一个要求,也可以选择离开。”男人笑出了声,自以为幽默的说道:“是真正的离开。”

“三个怪谈吗?”

女人低头沉思,旁边的陈歌听着他们的对话,越听越不对劲。

这算什么治疗?完全就是谋杀啊!

能想到这么疯狂的治疗方法,恐怕也就只有疯子了。

陈歌目光扫过餐桌边的所有人,从第三病栋里跑出来的病人可能就在其中!

十号病房的魔鬼,还有九号病房的吴非,这两个估计就是怪谈协会的创始人。

他们本身就是病人,十号的病房里更是写满了他们遭遇过的痛苦,没有人能比他们更能理解那种感觉。

药物无法治疗的痛苦,他们就自己来治疗,用疯子的方法去救赎疯子。

“每一位新加入的成员都可以提问一个问题。”男人看向二号和陈歌:“你俩谁先问?”

“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烦,在被追捕。”

二号说完这句话,抬头看了一眼众人,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似乎这是件习以为常的事情。

“我大概猜到了你的问题,又是一个走投无路的人。”左边的男人靠在椅背上:“我们不会帮你摆平麻烦,也没有这个能力,但是协会可以收留你,甚至永远的收留你。”

二号新人点了点头,似乎是有一些失望。

屋内所有人的目光又重新聚焦在了陈歌身上:“你的问题是什么?”

“我的问题比较简单。”陈歌感受着后背的丝丝凉意,他没想到门后的怪物和第三病栋的病人结合起来,会搞出这么一个东西。

思考半天后,他直接开口说道:“我想问问协会的会长是谁?”

“会长?”

餐桌两边的黑袍人又一次沉默了,他们相互看着对方,最后还是左边第一个男人开了口:“换一个问题吧。”

“不能说吗?”对方越是不说,陈歌就越好奇。

“不是不能说。”右边第一个男人接过话茬:“我们只知道会长在我们十个当中,但到底是谁,我们自己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