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开始》
记得第一次
我遇见你
长发随风
不能由自己
想靠近你
却没有勇气
记得那一次
我靠近你
黑色眼眸
诉说着宁静
想说爱你
却怕你不信
等一个风吹来过得勇气
等一个花朵盛开得结局
等一个我爱你得小秘密
轻轻地揉进音乐送给你
等一个雨滴不见得天气
等一个小鹿乱跳得时机
等一个嘴角微笑得那时
小心地想把爱情带给你
这首歌词是一年前工作时,遇见一个女生,有感而发写下的词。那个女生不是属于非常漂亮的那一类,偏圆脸,八字眉,在大多数人的眼里,似乎已经不能算美了。但是她的性格很好,待人也很温和,是属于不是第一眼美女,但非常耐看的女孩。
刚见面的时候,说实话,我是对她没有什么印象的。词中的第一次遇见,是在她来我们团队我们组之后的事情了。因为我有一个怪癖,就是没有太认真去了解,去看对方的脸,我是不太对这个人有印象的。真正对她有印象的时候,是双休时,因为住在同一栋公寓(在一条小河边上),我下楼买烟,看见她在河边专门晒衣服的地方晒衣服。那天风不大,阳光也正好,我买完烟出来,刚在门口点上一支,惊鸿一瞥,就看见她正打理着晒上去的衣服。
发梢微微随风摆动,她别了一下有些散乱的发丝,然后回头。
恰到好处的,我看见了她的眼睛。
不是那种清澈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眼神,只是很平和的,带着一丝从模糊,到清晰的目光。
然后她笑了笑,说了一句:“早。”
而我,正夹着烟,有些尴尬的回了声早,扭头就跑了。
也算不上跑,只是后来她告诉我,我脚步有些快了。
那是我真正意义上的第一眼,平淡却又无比真实。
后来,是我有意识的接近她,她待我也和其他同事一样,总是笑,也互相之间开玩笑。我一向很能隐藏自己的感情,也自诩演技派什么的,只是默默陪伴着,并没有太多出格的举动,只是等待着那份感情沉淀,埋在心间,等待着某种东西发芽。
可能是陪伴的时间有些长了,我突然发现,我们之间,好像是友谊大过了爱情,或者说,爱情只是我的一厢情愿。她也对我说过,我是她朋友里面,最能合得来的男生。连经常和她拌嘴的老A都比不上,我想,可能是我太擅长于聆听?
或许吧,我看着她,心里微微有些苦涩。
人交朋友,大多分为几种,陌生朋友,熟悉的朋友,合得来的朋友,交心的朋友,然后就是男朋友。
我的性格,使得大多数遇到的人,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连跳三级,成为交心的朋友。一旦交心,那就意味着,你们会慢慢了解互相的过去。
我比较简单,我的人生并没有太多故事。但是他们,却有着太多太多,让我憧憬,却又让我胆怯的故事。
了解一个人的过去,是有一个契机的。
而了解她的过去,也是有一个契机,很让人心疼的契机。
我们是那种宿舍式的公寓,一室一卫的那种。
那是一个夜晚,在宿舍床上玩手机的我,突然听到一阵哭泣声,我和老A不约而同的走出房门,我看他他看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最后走到她的房前,在模糊的窗花里,她的卫生间内,找到了哭声的来源。
那是怎样一种压抑着的撕哭声。
我顿时就慌了,老A上前敲门,她没应,和她同住的姐们回答了:没事,你们回去吧。
我和老A站在她的门前,站了许久,经过这两天与她的交谈,猜测或许是家里人出事了。这是我和老A没办法的事情,只得待到那哭声渐渐停止,才无奈回了房间。
或许是我有些敏感,躺在床上的我想着,或许,不是之前猜测的那样?
之后几天,她渐渐恢复了。和我们也是像从前那般打闹,拌嘴,聊天。
我也就忘却了这件事。
直到某一天,我和她聊天时谈到感情,她才告诉我,那天,她被男朋友甩了。
她说,我听。
至于我当时的心理状态,让我很直观的想到了一首歌。
许嵩的《心疼你的过去》。
说完,她看着我,眼眶泛红,却很是平静。
我想,此时此刻,如果我告白的话……
你或许不信吧。
这个时候,我一厢情愿的去相信,她所说的男朋友,是我所不认识的人。在那个不太了解她的时间里,走过她生命短短时光的过客而已。
时光匆匆,那份爱意,我也一直埋藏在心里。有时候我想,也许那不是爱,那只是喜欢而已。
“我要辞职了。”
她忽然对我说。
“哦,想去哪?”
我继续吃着饭,并没有抬头看她。
这份工作是做不长的,我也知道,我也有离职的想法。
“朋友介绍了一份工作,瑜伽馆。”
我点点头,甚至笑着开玩笑。
”那不错啊,刚好你也可以做瑜伽减肥,吃的比我还多。“
她也笑了笑,说道:”怎么不像他们一样,挽留我?“
他们,指的是组长领导他们。
”你有你自己的想法,再说,我挽留你,你会留下吗?“
我抬头看她反问道。
”你不试怎么知道?“
我叹了口气,假装无奈然后却无比认真道:“留下来吧。”
她忽然一个大大的笑脸:“不要!”
然后俏皮的嘻嘻一声,拿着筷子继续吃饭。
好吧,这是你的玩笑。
我清楚地知道答案,却又那么侥幸的期待着答案。
过了几天,她真的走了。
在我上班的时候,收拾着她的行李,坐上离别的车。
“我走啦,你们在上班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不要太想我,我不会先想你们的。”
“有缘,再见!”
下班之后的我,忽然看到了她发来的微信。
我好像看到她,戴着一顶鸭舌帽,背着背包,提着行李箱,站在公寓门口回头张望的影子。
那天夜里,我站在她晒衣服的地方,站了好久。
……
后来我写下了这首歌,把歌词发给了她。
“哟,不错嘛大才子,又准备祸害哪家姑娘了?”
“新来的一个妹子,长得可好看了。”
“是吗,发张照片来看看。”
我踌躇片刻,发了一张她的照片。
“新来的,你好像从没有叫过我前辈呢。”
“……”
………………………………
PS:我一直在等待着,我与她感情升华的那一天。可还没等到那一阵风,我的小心,被我怀揣到她离开了。
《短歌Ⅰ》
词/金泽
我还在惊讶你说的真相
你坐在墙角手抱着肩膀
无能为力的模样
泪打湿了眼眶
笑一个吧你说着慌
擦干眼泪没法名状
心疼你的坚强
牢固的如城墙
这一首,是在她来看我,我请她吃饭的时候的创作的。
这是之后的事情,本来只是想补上一个离别宴,却没有想到,竟会有这些事。
事情有些复杂,我不太清楚以我的笔力,能否把这件事情讲清楚,不过,我尽量。
我所在的公司,可以算得上是世界五百强,如果仅以头衔来看。
其实就是个电话销售公司,但公司所属蛮大,布局全国,姑且可以算得上世界五百强其中的子公司之一。
我是大学实习阶段来到这公司上班的,公司结构严谨,普通职工之上是组长,再上是团队长,再上就是经理。
而这次的主角,不是我,是我所在的团队的一个组长。
名字就不提,叫他w吧。
W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尽管他的能力对于初出茅庐的我,略微有些接受不了。
我在这家公司呆了有一年多,w可以说是一手带我的业务。我这人不算聪慧,能够让我赚钱,我是很感谢他的。
W比我年长几岁,我也一直将他视为哥哥,尽管他有那么多让人不齿的地方,但是我一直无视,甚至力挺。
他这人,有女生跟我说过,有点色。
我也知道,甚至脚踏两条腿,我也无视。
他待我如己出,虽不及另一个天资聪慧的人,但在那段时间,没做过对我不好的事。当然,也或许是我根本没有发现……
我能够赚钱,是入司半年多的时候,可能是风水问题,那时刚从职工宿舍中搬出来,到后来的那个公寓中。又可能是厚积薄发,业绩有所好转,也能给父母寄一些钱回去。
直到那晚离别宴之前,我对他,都是心存感激的。
她是在刚搬出去住没多久入司的,之前也说过,与她并不熟悉。
和她的离别宴上,谈起了感情问题,我忽然问她:“那天晚上,你哭的那么惨,是真的家里出事吗?”
她愣了一下,有些慌张。
我看着她,有些感觉不好。
最后沉默了许久,她才幽幽苦笑说:“那天,是因为和男朋友分手了。”
“男朋友?”我有些诧异,因为和她相处几个月以来,并未发现她与其他男生有过亲密接触,平时也都和老A,我们一帮人玩闹,“什么时候交的男朋友啊,我们认识这么久了,竟然都不知道。是老A?”
她摇摇头,说:“不是他,可能,你也不会想到。”
我没说话,让她继续说。
“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你对他很熟悉,我怕你有什么误会。”
说实话,到这个时候,我想遍了我整个熟悉的男性朋友,可是都猜不到。
“谁啊,还和我很熟悉。”
她看着我,很认真道:“是W!”
“可是你和他并没有接触的时间,况且他也有女朋友,大家不是都知道吗?”
“他说已经分手了。”
是了,分手了。
他是这么跟团队里说的,自从那个女朋友离开公司之后,他有说过。
但是我清楚的知道,在后来私下的一次聚餐中,那个女朋友来过,虽然只是拿了一个东西,虽然那时只有我在,而且是我把东西给她的。
我愣了许久,说不出话来。
“那时我刚入团队,他追的我。”
“不是有一次新人来现场介绍感情经历吗,他之前都说的单身,但那一次他说有了。就是那个时间段吧,他追的我。”
我特么以为他在说他之前的那个女朋友!
我深呼吸,继续听。
“后来,他就变了一个人。我不知道为什么,就忽然不搭理我了。”
“我每天发微信给他,他不回,打电话给他,他不接……直到有一次下班,我在路上堵他……他跟我说,分手吧。”
“为什么?”我下意识插话。
“对啊,为什么,我就这么问他了。”她满目惆怅,“他没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
“他就只给我借口,说他有很多外债,我说我不在乎,可以慢慢还。他说他这人爱喝酒抽烟,爱赌博,我说我不管你抽烟喝酒,赌博可以慢慢戒……最后,他用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我。甚至说自己是个同性恋。”
“那天我们不是约好出去玩吗,我遇见他了,他说就是来找Q那个的。”
Q,是和他相识的一个组长。
我无语:“那天他来找我的,还提了一袋菠萝。”
他知道,我非常不爱吃水果,那天却过来给我了……
“人家Q都有老婆了,怎么可能是gay?”
她凄笑耸肩:“不就是为了骗我……”
“还有某一次,回家的时候在电梯里不是和你们一起回去吗?明明还有地方,他看了我一眼,居然又退出去了。”
“我有那么讨厌吗?”
“我现在回想起来觉得我真傻,怎么就信了他的花言巧语……”
“……”
她背靠着墙,双腿收上来抱住坐在那。
一边含着泪,一边跟我说着。
可说着说着,就落泪了。
我沉默着,不知怎么开口。
我跟W说过,我喜欢她。
按照时间线来说,那是在他们分手之后。
他还鼓励我说追她。
我曾无数次用电动车载着她,遇见W。
也曾和w一起在电梯里看到过她……我无法想象,站在我身后的w,和她,是怎样隔着我,看对方的。
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说出口鼓励我去追他丢弃的女孩。
我也不知道他在我说喜欢她时心里在想着什么。
只是我忽然,很难受。
送她离开的那个晚上,她说走走吧,别开车了。
吃饭的地方离宿舍不是很远,我点头。
“不接受我的原因里,有我和w很熟悉吗?”
“没有!”
之后,我提出辞职。
W问我为什么,我回答说,累了。
四个月后,拿了4个月底薪的我,从SH回到武汉……
PS:“笑一个吧”她看着我,“人生不就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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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