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洗血

心底默语,洛飞脸色阴沉,随即脚步移动,出现在了艾雅的身后。

“洛飞,不要。”

见此情景,艾雅脸红的更加可怕,也只能心里放声呐喊。

虽然并不知道洛飞接下来要干什么,但自从见识了他在治疗前的那种眼神之后,艾雅就不好奇会有这一刻的到来。

因为头部都针灸封印住了穴位,所以她的上半身基本上处于瘫痪状态。

感受到腰部以下似乎还有点知觉,她想要挣扎,便决定用身体来作为对洛飞这一举动的无声抗议。

没错,她是想活。

但是她隐约可以知道,自己如果活下去,所要付出的代价,绝对是巨大的。

甚至,这份代价会给予她今后的人生一种沉痛的负担。

更是她不想看到的。

“听话,雅雅!”

身体的挣扎带动着桶内水面的荡漾,洛飞冷眼一扫,随即凑到了艾雅的耳根,发出近乎缠绵般的低吟声。

软软酥酥,伴随着呼吸间的吐纳气息,竟让艾雅有了瞬间的晃神。

雅雅!

他竟然叫自己雅雅!

他以前要么就是直呼其名,甚至还很不礼貌的以‘喂’代称。

这种恋爱男女间的打情骂俏,从洛飞嘴里说出,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仿佛回到了美好的大学时光,那一片小树林,每到夜晚总能借着皎洁的夜光看到陈群的男男女女,相互依偎。

显然,就是现在这个语境。

莫名的,艾雅的心也跟软了下来。

他让自己听话,而他到底是自己的谁呢!

感受到了对方的安静,洛飞也不容商量地开始了最后一次且是决定生死的治疗。

呼!

一手迅速抽出银针,另一只手环抱艾雅的身体,指尖落在了位于她前胸的正中线,第四肋骨间的膻中穴,随即反手轻轻一插。

紧接着,再次抽出胸前的银针,一手继续探入水里。

这次则是径直的深入到了药液的深处,沿着艾雅光滑的脊背一路下滑。

最终落在了腰背和双臀曲线连接处,只差一线便是要害之地的腰俞穴。

洛飞再次一阵落下,快速收手。

他这是要干什么?

洛飞双手的动作,彻底扰乱了艾雅的心绪,不由得身子一僵,眼底更是露出无尽的娇羞。

小小的愤怒,还有满脑子的疑惑。

此时此刻,艾雅的身上可以说是一丁点遮掩都没有。

所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当洛飞那双手紧贴着自己肌肤时带来的奇异炽热。

尤其是洛飞这双手所放的位置,更是她全身上下最引以为绕也是最令其羞涩的两个重要隐私地带。

她知道洛飞是为她好,但是这突然其来的状况,还是不免让艾雅这样一个传统的女性生出了对方是打算趁她被疼痛笼罩,难以动弹的机会,轻薄自己。

所以,她有过轻微的挣扎,直到那一句酥酥麻麻的四个字坠入她的心海,她就彻底的沦陷了,至今无法自拔。

而且这不挣扎才好,仅仅是轻微的扭动,她敏感的肌肤就更加清晰的感觉到了洛飞手掌的粗糙。

那种男性特有的沙沙触感,以及炽热的温度,让她全身像是过电一样,瞬间起了鸡皮疙瘩。

冰肌玉骨!

这就是真正的冰肌玉骨!

在双手碰到艾雅肌肤的瞬间,洛飞的呼吸也瞬间变得粗重了许多。

他放在艾雅膻中穴的左手,只觉得就像被两团棉花轻轻夹住了,那种细腻,那种柔软,简直绝了。

他放在艾雅腰俞穴的右手,则是感受到了一种紧实的弹力,就像是在手里握着一个皮球,让人忍不住的就想要用力去揉捏,去感受那微微翘起弧线在掌心的变幻。

而尤为要命的是,因为七星寒毒的缘故,即便是艾雅此刻泡在药汤里面,可是全身上下却都有一种奇妙的微凉触感。

那种凉,不像冰那样刺骨,而像玉一样清凉细腻。

用力一咬舌尖,用疼痛逼出了心中的旖念后,努力使自己内心保持清明后,洛飞望着艾雅那娇羞而又略带羞恼的侧脸后,再次凑到了她的耳根处,吐纳道:

“我不是要故意占你的便宜,而是到了最后阶段,洗髓伐骨,我必须要让你全身处在禁锢状态,这样才方便我用内力替你洗血,把你体内所有的寒毒彻底剔除。”

内力?

洗血?

艾雅眼睛眨了眨,眼中的疑惑顿时豁然开朗。

对于这四个字,艾雅并不陌生,因为她在以前找老头子求医的时候,就听老头子说过这事。

没错,这就是治愈自己身体内七星寒毒的最终办法。

洗髓伐骨中的洗血,就是重新替自己将血液里的寒毒成分洗尽。

而之前自己体内感受到的灼热,应该就是老头子说过的伐骨了,目的自然就是清理每一块骨头里的寒毒余渣。

这种方法并不是人人都会,首先需要这个人有强悍的内力,另外最关键的就是需要这人的血液与他人不同。

所谓的不同,并不是血型的不同,而是在于血质。

艾雅还想了解,但被老头子以医学机密为由,所以拒绝透露。

如今,听到洛飞要用这样的方法,她又再次想到了老头子与自己交谈的最后一句话。

使用此方法的人,到最后会因内力尽耗,血液干涸而丧失性命。

艾雅两眼木楞,他竟然真的想要用他的命来换取自己的健康。

不!

自己坚决不允许。

“你有父母,你有亲人,你有闺蜜,你有你的粉丝,还有许多爱你的人,这些我都没有,很抱歉让你这么多天受了这么多的委屈,我说过会让你脱胎换骨,这是我的承诺,同样也是我的一份歉意。”

看到艾雅的眼神,洛飞呢喃地自语道。

他不敢正面看她,因为他能清楚的听到近在咫尺的水面上有传来一阵阵零零碎碎的叮咚声。

他知道这个女人哭了,不仅仅是海棠花的缘故,这是一种内心的呼声。

洛飞低下了头,甚至连她的侧脸,都没有勇气再去凝望。

他深知,只有这样看上去默默的自言自语。

他才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同样也是让她痊愈的唯一选择。

才是一种纯粹的为过去自己犯下罪行的一种救赎。

是不掺杂任何个人情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