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瓦尔纳十字军-决战（上）

十字军驻扎的地点在瓦尔纳城外，其一端是瓦尔纳湖，另一端在名为Franga的高地，这种地形原本不利于骑兵部队作战，但联军当时根本没预想过会和奥斯曼人的大部队决战，于是就选择了这样一个绝地。经过一夜闹哄哄的准备后，其实就是在争论谁来担任作战副指挥（总指挥是瓦迪斯瓦夫，但这小国王作战经验还不丰富没人鸟他），实际上的总指挥。匈雅提亚诺什最后还是凭借丰富的作战经验和过往对奥斯曼人取得过多次胜利，被推举为副指挥官。最终匈雅提亚诺什将十字军联军排成弧形阵型。

弧形的中央是波兰与匈牙利的国王护卫、匈牙利王家雇佣兵两个方阵共3500人（不过由于语言不通，两国的士兵是按照国籍分开布阵的），匈牙利小贵族的领地军队按照各自所属分成的数个方阵，来自瓦拉几亚的轻骑兵被安排在中军的后面保卫后方。

弧形的右翼分为5个方阵共约6500人，主教扬.多米尼克自领来自他的教区的志愿者组成一个方阵，同时他也是右翼的指挥官，枢机主教塞萨里尼指挥着德意志雇佣兵方阵和波斯尼亚雇佣兵方阵，匈牙利王国埃格尔教区的主教带领着自己教区的志愿者。斯拉沃尼亚的军事长官-弗朗科.塔罗茨指挥着克罗地亚士兵组成的方阵。

弧形的左翼分成5个方阵共约5000人，由米歇尔.西拉奇担任指挥官，兵力构成是来自匈雅提亚诺什领地的军队、一路上加入的保加利亚志愿者、德意志雇佣兵以及匈牙利大贵族领地军队组成的数个方阵。在左翼的后方是车阵，由一群雇佣兵负责防守。雇佣兵的组成非常复杂，有捷克人、鲁塞尼亚人、波兰人、立陶宛人和瓦拉几亚人。车阵还布置着十字军的所有石炮。

.............中途插入..............

觐见室，时间回到现在

“亚诺什，你为什么这样布置兵力呢？”拉斯洛问。拉斯洛作为一个战争小白，军事方面的知识少的可怜，唯一一点的知识还是上网看来的。作为一个国王，加上心中的雄心壮志，拉斯洛的未来肯定少不了战争，而且自己亲自率军出征的场合也不会少，他必须抓紧时间学习一切和战争有关的知识。再者，作为一个国王不通兵事，怎么能掌握军队，怕不是很快就会被人推翻。

“陛下，不知你注意到没有，十字军的士兵来自很多地方？”匈雅提亚诺什没有回答，反而问了拉斯洛一个问题。

“知道，德意志、意大利、波斯尼亚、波兰、立陶宛等各个地方的人都有，哦....”说着说着，拉斯洛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立刻说道：“语言不通，是不是因为语言不通？这些人来自各个地方，都说着不通的语言，要是混在一起，指挥起来肯定不便。”

“是的，陛下。”匈雅提亚诺什首先肯定了拉斯洛的说法。“不过还有一个原因是这些人参加十字军之前都互不统属，要是混编在一起，谁也不会服谁。”

匈雅提亚诺什此时的心里有些欣慰，因为面前的国王虽小，但也不是对军事一无所知，日后如果自己全力教导，也许会有一番成就。

“哦，抱歉打断你的讲述，请继续。”

...............回归战场.............

清晨的薄雾渐渐散去，对面的奥斯曼人阵地也渐渐显露出来。瓦迪斯瓦夫和匈雅提亚诺什带着中军的一群贵族来到弧形阵前观察敌阵。

匈雅提亚诺什一边观察着敌军的构成，一边估计着敌军的数量。看着漫山遍野的敌军，匈雅提亚诺什估算着敌军起码有己方的两倍之多。看着眼前的敌军，瓦迪斯瓦夫脸色有些发白，他策马来到匈雅提亚诺什身旁，低声问：“亚诺什，我们这次能打赢吗？”

看着己方主将如此样子，匈雅提亚诺什心中叹了口气，但国王身为联军主将，一举一动都被己方将士关注着，只得宽慰他道：“陛下放心，敌军最多比我军多一万人，靠着我方的骑兵，必定能冲垮敌人。”

瓦迪斯瓦夫听完，脸色有了些血色。稍后，他策马转过身来面对一众贵族说道：“各位，现在我把指挥权全权交给匈雅提亚诺什，他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众贵族听见此命令皆是心头一震，跟随在两人身后的贵族中，不乏不满匈雅提亚诺什得到国王宠信的贵族，不过此时事关生死，心中纵有不满也得欠身回答表示遵命。

观察一段时间后，对方阵中出来一堆十余人的骑兵，来到两军中间，用匈牙利语大声喊道：“对面的异教徒国王，奥斯曼人伟大的穆拉德苏丹派我来诘问你为什么要撕毁和约？难道和约不是你亲自批准的吗？难道你自己许下的诺言，自己带头不遵守吗？又或者是你是身不由己，其实这是匈雅提亚诺什的独断专行的结果？如果是匈雅提亚诺什的行为，那么你只要把他交给我们伟大的苏丹，苏丹就会仁慈地放你们离开！”

听到对方说穆拉德苏丹，己方不少将领包括国王和匈雅提亚诺什都吃了一惊。穆拉德苏丹？不是说他已经退位把权力转交给自己的儿子了吗？怎么又成了苏丹？这是一般将领心里的想法，熊押题亚诺什想得则是多了一些。他心理转过数个念头：这是敌军稳定军心的计策，其实穆拉德还在小亚细亚，只是新苏丹年纪太小镇不住场面，新苏丹的亲信才出此计策谎称穆拉德在军中稳定军心？又或者是这一切其实是穆拉德的计策，他只是假装退位，引诱己方发动攻击，以便一并歼灭？

“哈哈，你们肯定想不到早就有人告密。另外告诉你们，你们那所谓的联合舰队早就被苏丹英勇的海军所击溃，早就逃跑了！哈哈哈哈！！”说罢，那十几骑都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敌军如此喊话，十字军阵前顿时出现一阵骚动。原来敌人早就知道己方行动，从十字军出发开始就掉进了敌人的陷阱，现在连原本寄予希望的舰队也被大败，这次必死无疑。眼看己方的前军出现不稳，匈雅提亚诺什不得不出言反击对方稳定军心。

“你们这些异教徒，侵占我们的土地，抢夺我们的财物，奴役天主的信徒。看看你们自己的恶行，自从你们占领保加利亚以来，保加利亚的基督徒就一直生活在你们的淫威之下。抢夺他们祖辈一直以来生活的土地，把土地交给从从安纳托利亚来的野蛮人，任由那些野蛮人虐待保加利亚人，用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上要他们改变信仰，强迫他们的孩子离开父母加入你们那可恶的军队屠杀自己的基督兄弟！”说到这，他转身面向己方将士，继续大声喊道：“勇士们！你们愿意把自己的土地、财物、妻子、孩子交给这些可恶的异教徒吗？愿意自己的后代一直生活在这些野蛮人的压迫下吗？”

一开始，十字军阵前是一片沉默，但不知道有谁带头喊了一声“不愿意！”。有了第一个人出声后，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随后便是整个前阵都呐喊起来。看到士气有所回升，匈雅提亚诺什再次大喊：“勇士们撤退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向异教徒投降更不是我们会考虑的选择.让我们鼓起勇气，握紧手中的兵器，为了主、为了家人、为了荣誉而战！！”

匈雅提亚诺什的一番演说，总算是让下降的士气再次上升，随后更是点燃了十字军战士心中的怒火。军阵中开始响起“杀光异教徒”、“拯救保加利亚的基督同胞”、“把奥斯曼人赶回老家去”等呼喊声。奥斯曼人阵前喊话的十几骑看喊话无法动摇十字军的军心，于是便回转自己阵中。

瓦迪斯瓦夫等人看此情形，也回到军中，其他领主也回到自己的部队当中指挥军队准备厮杀。匈雅提亚诺什身为实质上的总指挥，留在国王身边并没有离开，考虑到此次战斗的凶险，他特意嘱咐国王：“陛下，您作为三军统帅，等战斗开始时请注意安全。”

瓦迪斯瓦夫也不多言语，点了点头回到王家侍卫的保卫当中。匈雅提亚诺什在再次巡视一番己方的阵线后，也来到瓦迪斯瓦夫身边，和他待在一起，两人便组成了整改十字军的中枢指挥机构。

...........再次暂停..........

时间再次回到现在，母亲伊丽莎白听闻儿子拉斯洛独自召见匈雅提亚诺什，于是带人匆忙赶来觐见室，她害怕儿子会乱说话，从而被匈雅提亚诺什抓住什么把柄。而此时，匈雅提亚诺什马上要讲到战斗开始，却被伊丽莎白推门闯进来而打断。

“孩子，你们两人在说什么呢？能让妈妈听听吗？”伊丽莎白故作轻松地问。

“好啊，妈妈，亚诺什正在给我讲发生在瓦尔纳的战斗，你也来一起听听。”拉斯洛也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也要加入进来，不过和匈雅提亚诺什谈的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她加入进来也没什么问题，也省得她操心。

“是的，王后，我正在给拉斯洛陛下讲述之前的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