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风俗

我一时间有些懵逼了,看着那个老妪的脸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莫名其妙的,就这么多了一个老婆,那还得了?我那是那么随便的人?不过想到刚才的那个美如墨画的女子,不自觉的,我的内心又有些痒丝丝的。

如果那个抛绣球的就是那位美女的话,想来那倒也不错,也不算是吃亏才对,因此再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将原本打算拒绝的话却又活生生的咽了下去。

我在这个时候重新的又想到了之前小毛给我的那张纸条上边画的那个猥琐的笑脸,心里骂了一句这孙子。

“老人家,但是我家远在异乡,而且母亲常年多病,只怕是相当的不便。”我客客气气的对着面前的那个老妪说道,这也只是一种流于言表的客套话罢了,就算是我真的想,也不可能猴急的直接表达出来。

“没事没事,我从来不在乎这些,我们纳隆乡的风俗,如果捡了绣球的男人不能和那个女子成婚的话,女子是要去祭奠河神的。”老妪道。

“祭奠河神?那是什么?”我问道

“也就是要让女孩慢慢的沉入河底,让河神掩盖住她的一生。”

“那不就是送死吗?”

“也可以这样说。”

这特么什么鬼风俗,我在心里骂着,但是面上却没表达出什么,对着那个老妪道:”你们难道就忍心?“

“没什么忍心不忍心的,祖祖辈辈流传下来的规矩,我们也只不过是在遵守罢了。”

老妪说的也没什么不对的,有些思想观念本身就是根深蒂固的在某些人的大脑当中生根发育的了,你无论在怎么说与指责,其实没什么作用,有时候,可能最可怕的,就是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

就像是每一次的社会变革,其实也是一种思想变革。

因此我也知道我没有什么必要再在这个问题上在墨迹下去了,再客套的话,只怕是眼前的这个老妪真的会为自己祖祖辈辈的规矩而和我翻脸,而让那个女子不必要的死去,那样的话,那可就真的是造孽了。

我略微的咳嗽了几声,随后摆了摆手道:“老人家,您的意思我全部都明白了,也就是说这桩婚事我是不接也不行了,不过能让我知道一下即将和自己完婚的那个女的是谁吗?“

“哦,这个啊,你应该看见了,就是刚才从房间里边出来的阿妹,阿妹可是这乡里边远近闻名的美女呢,小伙子你可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呢,别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那老妪听到我这样说,本来变了颜色的脸顿时变得喜悦了起来,原本干蔫的嘴唇笑着对我道。

“我倒是无所谓了,就是要结婚这么大的事情,我想是不是该让我的家人过来也商量一下的好。”我反正是这么想的,总不能到时候他娘的老婆孩子都热了炕头了,家里老娘都还不知道儿媳妇是谁,那还不是闹了笑话了。

那老妪也是个通情达理的人,撑着船对我说道:“可以,我让阿妹早就准备好了,他帮你也收拾好了东西,明天就让阿爸把你和阿妹送过去,到时候去见见你的父母。”

我看老妪这连珠带炮的胸有成竹样子,就知道只怕是这老太婆早就想好了,听到这里,我也是没有再推辞下去的理由了,想到这里之后,便点了点头,接受了眼前的这一事实。

其实人有时候还是很奇怪的,平常闲着没事干的时候,总是想着啥时候天下能给自己掉下来个林妹妹,一个泼辣丈母娘,婚礼裸奔,明天就办,而且老婆还是非你不嫁,你不娶她就要跳河去,但是真的有这么一块大馅饼砸到你的头上的时候,你却发现竟然一时间有些无法接受了起来。

现在的我可能就是这么一种状况,一直到从老妪的船上下来,到了屋子里边的时候,都还有些晕晕乎乎的,甚至怀疑自己做了个梦。

回去的时候,那个女子正在忙着收着衣服,此时半弯着柔软的腰部,纤细的玉手朝着竹窗外边伸出去收着我原本的那一身衣裳,看上去就如同一朵含羞待放的海棠花一般,那身黑底绣着花朵的衣裳更点缀出了女子身材的完美与柔嫩,我特么竟然站在门口看的口水流下来了。

要不是丈母娘给了我腰上来了一拳头,我他娘的真不知道这口水还要流多长,那女子有些害羞的将我的衣服叠放整齐之后,放到了竹子做成的桌子上边,在我的衣服上边还有我的那个包裹。

我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两声,随后本准备与那名以前素未谋面却要在此时私定终生的女子打声招呼,但是那女子却十分的怕羞,一闪身就跑到了里屋,女子的身影消失了,连带着我的内心某一处地方仿佛都少了一块儿似的,有种莫名的怅然若失感。

那老妪看着我一脸这模样,不觉有些好笑,但是却还是忍住没笑出来,正经道:“小伙子,你衣服阿妹都已经帮你准备好了,今夜就现在这里住下便好,等到明天一大早,她阿爸会出船送你们离开这里,可惜啊,我老婆子是是没那么早看到你们完婚了。”

“恩。”我对这个天上掉下来的馅饼开始逐渐的接受了,并且还十分的受用,满意,点头道。

那位阿婆在这个时候帮着我收拾了一下里屋的房子还有床,而后就又出去了,我将桌子上的包裹打开,看到里边东西什么都没少的时候,才放下心来,而后在里屋干坐着,也有些不太习惯,只是透过一旁的窗子看着外边的连成片的江南水乡,思绪却飞扬万千。

心中尽管是有些记挂着那位女子,但是礼节以及自己身上的一些观念让我没有去四下里找她,只是在床上干坐着等待着天黑,然后又等待着天亮,这种等待实在太过煎熬,在这里也就不再详述。

且说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被叫了起来,穿上了自己的那一身衣服,背上了行囊,身旁还跟着早已熟悉打扮从头到脚焕然一新的那个女子,一起乘着家里的小船,在才刚刚腾升起的江南水域上边漂向了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