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法器加持
晚上到了师父的禅房时,师父正在禅坐,见我来了就对我道:“坐!”
听了师父的话之后,我便坐在了师父的对面。
“张匡啊,你在我这也学了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我现在要给你给上一件法器,这件法器上原本的印记已经被我抹除掉了,现在也就归你了。”一边说着,师父从身后取出一根赤红色的棒子,那棒子大概手臂粗细,长短半米左右,看上去不怎么出奇,但是师父给的东西,肯定是好东西,所以我连忙谢着师父,从师父手中接过了那根棒子。
“这根棒子呢,就叫做拷鬼棒,上打厉鬼,下打邪魔,棒子的威力也是根据你的能力决定的,原本的印记我已经抹除了,你现在把血涂抹在这根拷鬼棒上,就算是你的法器了。”师父道。
“恩,”我听师父说完之后,便咬破中指,将手指上的血涂抹在了那根棍子上,在我将血迹涂抹上去之后,原本红色的血迹逐渐的开始变淡,最后消失。
“好了,这根拷鬼棒现在就是你的法器了,属于独一无二的法器,法器这个东西,如若练至大成境界,也是非常强的存在,法器的加持全靠你自己和它所磨练的默契度以及每天的诵经。”师父道。
“那这东西要怎么用?”我惦着手中的棍子,在半空中随意轮了几下,感觉和一般的棍子没什么两样,问师父道。
“呐,这个就要看你自己了,这毕竟是自己的法器,别人怎么可能会用,就是师父的金钱剑一样,都是自己摸索出来的。”师父道。
“哦,原来师父的法器是金钱剑,对了,那师兄的法器是什么?怎么从来没见师兄他用过?”我问道。
“你师兄他没有法器。”师父道。
“啊,师兄他没有?”
“恩,你师兄刚入门的时候,是被邪物缠身,一家人就剩下他一个,走投无路才来投奔我的,我遇见他的时候你师兄都已经快不行了,正好当年我手底下也缺个男的帮忙打下手,我就把你师兄收下了,你师兄人其实不笨,还有点小聪明,但是他被邪道入的太深,无论是一些道教的上乘符咒也好,还是修道之人必备的法器你师兄都没法修习,唉。”师父说到这里叹了口气。
“说实话,当时答应你姥姥收你的时候,我本以为你和你师兄也差不了多少,不过经过这么多天来看,你不像你的师兄一样,你能够修炼这些东西,所以我才开始一步一步的教你,还有传授给你法器,这也算是后继有人了,让刘家的道统不至于到我这一层断了。”师父自嘲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师兄除了一些入门的符咒之外几乎和普通人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同时也为师兄莫名的感到一些惋惜。
“这法器我已经给你了,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来温养和摸索了,张匡你记着我,我们刘家虽然在整个道统的文化当中算不上什么名门正派,但是一定要与邪道巫术势不两立,决不可破戒,否则到时候就是为师也不放过你,你知道了嘛?”
“是,徒弟知道了。”我忙点了点头道。
“行,你先回去歇息吧,明天一早护送你的师姐进山,你师姐虽然也是在我这里学道的,但是她对这些道法不是很感兴趣,虽说在我这里呆了不短的时日,但是也没学多少。”师父道。
我听到师父自己提到这里,便问师父道:“师父,能不能给徒儿说说关于师姐的事?那个王海山被师父您救过嘛?”
“你们这些人,偏偏就是对这些东西感兴趣。”师父一听我提到这里,脸立马扳了起来,道。
我听见师父说这话,嘿嘿的挠着脑袋讪笑了两声。
“准确的说你师姐她一家都是我救的,当年的我刚从监狱出来,也算是看破了红尘,这才上了山当道士,当年我的师父本来不肯要我,因为我并不属于从小是道门的人,修炼起来十分麻烦,而且当年我的大师兄也就是你的大师伯已经修炼小有所成,正是大放异彩的时光,我师父他将全部的心血都倾注在了你大师伯的身上,也没有想收第二个徒弟的想法。”
“不过当年我也是够顽固的,现在想想都感到自己有些好笑,在师父门前一跪就是三天三夜的时间,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后来你师父他实在没了办法,把我才收入了门中。”
“唉,当年从道门修炼有些小成之后,师父也就驾鹤仙去,我和你大师伯的关系本来也就不是多好,你大伯早早就出去闯南走北去了,把这些老家底都留给了,也就在你大师伯刚走的时候,我遇上你师姐她的一家,当时你师姐才不过三岁而已。”
“当年王海山还是一个普通的小警察,他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师姐当年是被人下了巫术,那种咒十分的怨毒,只要家人接近你师姐的生命就会缩短,而你师姐只要死亡,怨气就会让他们整个家都不得安宁,当时的我初出茅庐,王海山不远千里迢迢过来求我,我一眼就看出来问题所在,就将你师姐收养在了道门整整十八年的光景。”
“那种咒术十分的顽固,只有在道门当中可以勉强抵挡一点,这十八年我早已将她当成我的女儿看待了,唉,但是人家毕竟也是有家庭的。”师父最后一句叹了口气,道。
我头一次听师父给我谈起他的过去,以前问他的时候他不是瞪着我就是大发雷霆,原本我还只是单纯的认为师父只是性格古怪,现在才知道师父为什么对过往总是闭口不谈。
“放心吧,师父,徒儿会继承你的衣托,并且让您老人家享上清福。”我道。
师父看了我眼,道:“但愿吧,原来的我年少气盛,但是逐渐老了也就看清了,这个大世,就像一个巨大的深渊,所有的人都在深渊里边,少时什么都不懂,即便身处深渊也不觉有何不妥,年轻时血气方刚,觉得自己能以一己之力让所有人脱离这个深渊,到了老了,也就看透了,看淡了,看惯了生死离别,时间的过渡也让现实的脚步印上了自己的身躯,这时才会发觉生存是多麽可悲的事,因为没有任何人能跳出这个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