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加官进爵
“大人所言极是,若非是有主公相助,我等现在还流落街头,吃着猪狗不食的东西。”
“我等的命便是主公给的,只要主公一声令下,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退缩。”三人一同表态道。
七星鬼面主不再言语,背对着他们的面中不知流露出怎样的思绪。
“大人,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还请大人明示!”
七星鬼面主背负在身后的手掌一张一合,似在思索着什么,片刻后,只淡淡道:“静观其变!”
远处,屹立在大海中的天柱,在电闪雷鸣中出现了龟裂的迹象,有一处土黄色的地壳表皮开始不断脱离,在海水的冲刷下,出现一处碗口大的洞。
海水通过洞口不断的流向天柱内,而同时,天柱内却有黑气在不断的向外扩散,只不过狂风凛冽,很快便消失不见。
然不知是否是狂风呼啸带来的错觉,在轰隆不止的雷鸣声中,竟然有阵阵咆哮声传出,带着愤怒,带着渴望,欲冲破束缚,颠覆三界!
天际黑云压城,昏暗至极,在这无边无尽的狂野天地间却有一处地方灯火通明,似丝毫不受其影响,便如天地间的一颗璀璨的明珠,点亮了黑夜的孤独。
它便是莲宗,每一处洞府皆是燃烧着炙热的炉火,尤其是那炉鼎建筑的本身,更是辉煌通明。
此刻,内殿之中,有数道身影出现,他们分别是独尊,丁怀,何一诺,以及军师舞儿。
“数日而过,你二人身上的伤势如何?”独尊看着他二人道,其面色平静,然目中却是闪过微不可察的精光。
丁怀并未因遗失之地内对他们的轻视而表露于面,而是恭敬回道:“经过这数日修养,我二人身体已经无恙,多谢帝君关心。”
独尊点了点头,看向了一旁的舞儿。
舞儿似领会其意,看着他二人正声道:“此行成功夺取冰霜焚鼎,你二人功不可没,按照副宗主的旨意,此刻便给你二人加官进爵!”
她面上薄纱轻晃,神秘之中透着一*惑。
何一诺与丁怀相互看了一眼,随后感激道:“多谢军师,多谢副宗主!”
然他们的心中却是有数个念头闪过。
“药师天劫,进阶为准药君,可享受药君级别的待遇。药君丁怀,进阶为准药帝,可享受药帝级别待遇,同时,可号令所有要药君及其以下所有人,直接听命于独尊帝!”
他二人连忙谢恩。
舞儿则叮嘱道:“此番行动乃是莲宗机密,你二人不可将此间之事泄露半分,否则必严惩不贷!”
二人一同称是,随后在简单的交代一些事宜之后,便退出内殿。
此刻,内殿之中便只剩下舞儿与独尊两人,他们看向二人离开的方向,一时没有言语。
片刻之后,独尊当先打破了这沉默的氛围,带着一丝异样的语气道:“丹辰子的后裔,果然是非同凡响,此行若非是有他的存在,怕很难寻得冰霜焚鼎。”
舞儿秀眉轻挑,明眸如许,同样带着一丝异样的语气道:“舞儿困惑,有一个问题还想请教一下独尊帝。”
“军师说来。”独尊淡淡回道。
“冰霜焚鼎既得,他二人便没有了利用价值,可帝君为何不杀人灭口,却反而还将他们带回宗门,如此一来,不怕他们走漏了风声,给宗门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吗?”
舞儿的话语中没有质问的语气,反而是带着一丝意味,因为她知晓这并不是独尊的办事风格。
独尊面色依旧是不为所动,他向着内殿大门处缓缓走去,沉吟片刻后方才回道:“因为这是宗主的旨意!”
舞儿闻言,秀眉微皱,惊疑道:“宗主?!”
然独尊并未回答她,而是离开了内殿。
舞儿亦是来到内殿入口处,他的衣裙在风中摆动,如伫立在风雨中的暗夜仙子,神秘而又令人向往。
雨水滑落,顺着她的面颊滑下,浸湿了她的面纱,而隐约之中,透过薄纱,仿佛看到了她面上的伤痕。
天变得更加阴沉,风雨似也更大了些。
何一诺与丁怀回到洞府中,他们并未因封官进爵而有丝毫的情绪变化,他们心中清楚,这不过是莲宗故意做给他们看罢了。
他们对于莲宗来说始终是无足轻重的角色,不过是莲宗的一颗棋子罢了。
他们不清楚在昏迷那段时间内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们知晓一定是有人刻意保住了他们的性命,否则他们想不出什么理由,能够驱使独尊在取走焚鼎的同时,还将他们一同带离遗失之地。
然不管如何,如今摆在他们眼前的都是他们最不想看到的结果,千辛万苦寻得焚鼎,却最终还是落在了他人之手。
且他们更明白,想要从莲宗夺取冰霜焚鼎无异于痴人说梦。
“丁兄,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何一诺打破了这沉默而又凝重的氛围,询问道。
丁怀握紧拳头,目中射出一道道寒芒,不甘心的道:“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得到冰霜焚鼎,否则,我对不起父亲的嘱托,更辜负了族人的希望。”
何一诺闻言,知晓他的决心,而自己有何尝不是,不过他转而说道:“丁兄,你有没有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
丁怀收回表露在外的情绪,冷静了片刻,若有所思道:“以莲宗的实力,一定是早就知晓了我的身份,且他们也一定知晓,这个世间或许只有我一人能寻得焚鼎,故而刻意安排我率队进入遗失之地,他们则是伺机而动,坐收渔翁之利。”
“不错,如今他们如愿以偿却还留你在宗门,一定是还有所图。”何一诺接着道。
“莲宗的那些大能之辈不傻,明知晓我的目标是冰霜焚鼎却还留我一命,且加官进爵,这分明是在安抚我,而他们一定是还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只不过连我自己都不知晓,我对他们还有什么用?”
他二人面色凝重,皆是困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