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撬动命运齿轮
“小的记住了。”衙役被贾严禄说得有点晕头转向，低头默念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
贾严禄不悦地皱起了眉头。“行了，去吧。记住，必须说给那叫贾兴听！”
“小的明白。”
“两位同僚，我们这就回去吧。刚才的事还望少言，本官不喜听太多的恭维话。”
“哈哈，下官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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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亲王府的书房里，被禁足在府而借读书修身养性的姬武煌接到了下人的禀报，礼部仪制清吏司主事王坤求见。
“下官王坤，参见王爷。”
“起来吧。你一礼部官员怎么不在那贡院监考？”坐在那的姬武煌连书都不放下。
“王爷您说笑了，下官区区一正六品，怎能担得会试的监考之职，也就在第一场考试里打了三天下手。”
“哦。那你今日求见，所为何事？”
“回王爷，是今日早朝……”
“早朝？你就一正六品官员，没资格上朝吧。”姬武煌打断道，“这早朝都散去没多久吧，这么快就有小道消息传到你们耳中了？”
“王爷，这事现如今在整个长安的官场里头可是传得沸沸扬扬，不亚于晴天霹雳啊！”
“噢？”姬武煌有些感兴趣地挑了挑眉毛，放下手中书籍道，“说来听听。”
“王爷，今日早朝之时，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册封一九岁儿童担任军中屯长一职。”
屯长？百人将，微末小官而已。倒是这受封的对象挺值得去琢磨的。等等！这九岁儿童……
“这九岁儿童该不会就是姬熠武！”
“王爷，就是那姬熠武啊，您说我们现在可怎么办呀！”
姬熠武，又是姬熠武！他是怎么凑到父皇身边去的？又是怎么让父皇愿意为其花如此多的心思？若说是文采斐然，自己信，可为什么封个武官？
“他一九岁孩子，震得住长安城里的骄兵悍将吗？”
“皇上的意思是准其回池阳县，自行招募部属。听说那姬熠武还抓住这，讨个天子亲军的称号。王爷，我们……”
顺眼瞥了下王坤的姬武煌不悦地皱起了眉头。“你慌什么？”
“姬熠武如今深得圣眷，他会不会……”
“什么会不会的。哦，你是担心姬熠武会因潼关脚下的事徇私报复吗？”
“王爷，我……”
“行了，你既然投靠本王，本王又怎么会把你撇下不管。不过，以后是你自己的事，别给我加上那‘们’字！”
“下官知错。”
“姬熠武年纪虽小，志向与见识却不见得小，那种丁点小事也就你还记得。”说到这，姬武煌忽然叹了口气，“若不是被父皇禁足，本王还真想亲自去道贺一番。这孩子到真非比寻常，如今入父皇眼中，恐怕要一飞冲天了。”
姬武煌在这兀自感慨，王坤能怎么办，只能站边上一脸赔笑。潼关城下，跟姬熠武发生不悦情节的可是自己一人，而他这忧虑，又哪是胆小啊！
听说那姬熠武与骠骑将军药知节的关系盛为亲密，又据说早朝散去之时，吏部天官杨庭玉、萧敬毅老大人都特地过去找了招呼！这里头若不是皇上嘱托，也是这些大人物嗅到了什么。而只要姬熠武随意说起潼关脚下的事，几位大人再露出半点不喜，愿意跑腿效劳的人简直不要太多。
王坤一小小的、在这长安满地跑的正六品官吏哪能不心慌啊！这不，好不容易有了靠山的他，在得知消息后立马就来嘉亲王府求救了！
“王坤。”姬武煌又瞅了眼对方。
“下官在。”王坤赶紧回神。
“你可知姬熠武现在何处？”
“这……”
“哼，还不去查。一件小事没必要整得跟天塌下来似的，等知道住处后，去送点礼、道了歉不就行了。顺便也替本王送上一份贺礼，记住，不可太轻，也不可过重。”
“是。”王坤抬头瞧了眼重新拿起书籍的姬武煌，接下道，“那下官这就告退了。”
“等等。贺礼用那嘉亲王的身份，可别把那皇武臣给说漏嘴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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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明德门，城卫军驻地，一名锦衣使者手持令牌在两禁军的踏入军门。而收到属下禀告的将官也正从营中快步走来。
“领军左卫的刘避何在？”不等对方询问，那使者抢先开口道。
“这……”抱歉，负责职守明德门十六卫将士有数百之多，刘避这名字，将官还真没啥印象。
“他就是这明德门的守军。快去找来！有急事！”
“是。”对方有令牌，是宫里派来的人，将官只好照做。一层一层地往下传递消息，刘避很快就被带到了营门之前。是的，这使者一直在这等着。
“你就是刘避？”
“小的就是刘避。”被找来的刘避是那满头的雾水，路上的时候就听人说了，有宫里的人来找自个，可这怎么可能呢！而现在一瞧，对方这架势，分明就大有来头吗。
“刘避，接旨。”那使者从衣袖中抽出一黄绢，高高举起。
接，接旨？不管是刘避，还是那些聚过来凑热闹的人，全愣住了，得亏是那将官先反应过来，一脚踹趴了刘避，在那高声喊道：“通通跪下！都给我跪下！”
使者润了润嗓子，展开圣旨，高声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升领军左卫刘避为伍长，其伍划归小钦差姬熠武麾下，听候调遣。钦此！”
小钦差？姬熠武？
“接旨，快接旨啊。”跪在一旁的将官在吃惊过后用那碎碎念，唤醒了一脸呆滞的刘避。
“小的刘避，接旨。”
“圣使，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了，我还要去万年县县衙传旨。这位将军，还烦你帮刘避安排部属，让他今早去骠骑将军府求见小钦差。”
“末将明白，一定不误事。”
使者走了，而刘避还在那震惊之中。万年县的县衙，天呐，是那位小公子！这使者一定是去找堂哥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啪，那将官一巴掌拍在了刘避的肩膀上。“刘避是吧，好好干。用圣旨封的伍长，这可是独一份啊！来，你说你要谁，我就给你谁。”
刘避也被这一巴掌拍了个哆嗦，想明白了。自己管它是怎么回事呢，反正是好事，是撞大运了！因为前几天动的那结交念头，自己跟堂哥刘都，就那么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给砸中了！
“将军，我想带……”
明德门城卫军驻地的这一幕注定要在万年县县衙重新上演，刘都，同样为欣喜若狂，然后彻底在心里记住“姬熠武”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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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内，玄甲骑驻地，正在校场上操练着众军士的药知节也被人找上门来了。
坐在大堂等候的是名身着甲胄的武官，见着药知节后急忙起身行礼：“右骁卫左郎将赵金参见骠骑将军。”
左郎将，这右骁卫从三品的武官跑自己这来干什么？药知节不动声色地打招呼道：“赵将军不必多礼。不知将军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为一队率而来。”
队率？这种事需要找自己这位骠骑将军？而且还是右骁卫的队率。药知节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悦，正要冷语，忽然猛地止住了口。
这队率该不会是在说……
“赵将军，你口中的队率莫非就是犬子药效武？”
“正是大公子。”
“哎，赵将军，这话不对，军中尚且无父子，哪会什么公子，他是你的晚辈，叫声名字就行了。”药知节摆手道，“是不是这浑小子闯祸了？呀，我说赵将军，这种事，你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不用看我面子的。”
堂堂正二品武官，玄甲骑统领，皇上身边的心腹忠臣，你的面子怎么可能不瞧。赵金在心里嘀咕一句，开口笑道：“公子他……”
“赵将军，别什么公子的了，就叫效武。”药知节一脸不悦地打断道。
“哈，是。效武他年少有为，又恪尽职守，眼看就可升为屯长，哪会犯错呢。只是……”
“只是什么？”松了口气的药知节追问道。
“只是效武他今天忽然提出请辞，说要离开这右骁卫。”
请辞！这浑小子到底想干什么！药知节瞪大了眼睛，勉强耐住性子，听那赵金继续往下说。
“这原因倒是令末将出乎意料，效武说他想要投军边疆，这都第二个了。”
投军边疆？原来是这么回事。药知节由愤怒转为了欣慰，看来自己没白费心思拿那姬熠武说事，投军好啊，药家儿郎就该那么做！等等，什么叫，第二个？
“赵将军，这第二个是指什么？”
“哦，将军您不知道，就在昨天，右骁卫里也有一名队率请辞，问他理由，也说是要去边疆投军。这还真是……”
也有一名队率？药知节的兴趣上来了。“不知道这名队率叫什么名字？”
“好像叫，华熊？对，就是华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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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
重新回到骠骑将军的姬熠武乐开了花，再次招得四名愿意效忠的家丁后，猜测中的成就果然再次获得。要说唯一有些遗憾的，那就是这些新买得的少年郎，那身体素质又是差强人意，所达到的先登死士的契合度都只是26%，明明是十三四岁的人，个人勇武竟然都不到那12点……唉，这里可是长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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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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