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章 刻意围剿

“他们怎么到了这里?莫不是得到了什么风声,想要借机从独步风身上抢去并未被他交给朝廷的圣血玉虫?”

想到这些曾经不怀好意相互争抢不休,此刻突然现身这里,绝非是处于要救自己逃出独步风魔爪的好心,许若离强自忍住腹中剧烈疼痛,拼命挣扎着,想要从胡清杨的怀中挣脱出去。…

“若离姑娘,你莫要惊慌。他们心怀不轨,但并不代表着我胡某人也是一般心思。我之所以和他们在一起,不过是想要借机救你们三人远离他们的野心罢了。还请你能够相信我!更何况,你现在的情形甚是凶险,若是不及时救治,只怕就要胎死腹中了!”

胡清杨突然俯身下去,贴近了许若离的耳边,轻声说道。

许若离闻言一愣,腹中强忍的剧烈疼痛之感霎时变得越发猛烈起来,由不得她喊出声来。

房中杀光所有邻人的独步风,这时血红这一双眼,闻声举步跳出来,一眼看到胡清杨竟然横抱着许若离,立时气恼的高声骂道:“许若离,你这个荡妇。刚刚从我这里出去,就又勾搭上什么野男人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看我今天如何惩治与你?”

说到这里,他就欺身过去挥拳去砸胡清杨,却被白雷迎上一步,化解了一招。

“白雷,你们这些个道貌岸然的小人!今日不打招呼就闯入我的府中,又有了什么叵测居心?”

白雷一边挥掌迎上去,一边冷笑道:“独步风,枉你还被称为是什么武林盟主,却原来不过是个只知道欺负自己妻子的窝囊废!你若是真的有本事,就去找那何卓青算账去啊,为何要对一个身怀六甲的弱女子动手?况且,你回头看看屋内那十几个被你无辜打死的寻常百姓,都是手无寸铁的市井之人,你今日所造的罪孽可谓深重异常了!我们看了都觉得甚是于心不忍,觉得你这个武林盟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的古今第一歹毒之人了!”

独步风这时似乎才有了一丝丝的清醒感觉,回头果真看到屋内横七竖八躺倒一地的死尸,好像都是被自己方才发疯时所杀之人,不觉冷汗淋淋,心头有了一些冷意滑过。

看到独步风脸色微变,白雷以为他清醒过来,心生悔意,就叹息着啧啧说道:“不过,你若是将那圣血玉虫交还给我们圣殿,我保证今日你身为武林盟主虐待妻子,滥杀无辜的罪行就此全然消失,我等必会发誓绝不将此事宣扬出去。怎么样,你可愿意用此交换?”

独步风本能伸手捂住胸口,白雷即刻大喜过望,立时明白那圣殿宝物必然就在独步风的胸口藏着,就暗中对着夭宇等人使了个眼色。

沙哲这时早就偷偷溜到独步风的背后,正要出手点住他的穴道,哪里料得到独步风却警觉退后一步,反手就快如闪电一般化掌为刃劈到了他伸出去的右手上,霎时劈到了他的右手上,立刻就肿起来老高。

沙哲痛得退步出去,心中大惊猜想不断道:“他不知是否修习了那本武功秘籍上的功夫,这才会功力大增,使得我手腕骨裂!不行,我绝对不能让白雷和夭宇等人知晓他身上还藏着这本旷世奇书之事!”

想到这里,他故意哎呀一声就退出去好几步,龇牙咧嘴装作痛得不成的模样。

白雷不屑的瞥了一眼他,鄙夷笑道:“沙哲,你果然除了施毒之外,武功真是寻常弱小到可笑的地步!真是无囊废一个!”

他的笑声还未消失,那独步风却如疯了一般冲了过去,一头就撞在了他的胸口之上,痛得他哎呀一声惊叫起来,身体被硬生生独步风撞得直飞出去十几米出去,险些撞在了院墙之上。

夭宇和沙哲眼睁睁看到堂堂圣殿殿主却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被一个发了疯的人如此撞了个措手不及,险些倒栽葱扑倒在地上,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想笑却又笑不出来,都惊愕的看着圆睁双眼的独步风,本能向后退出去好几步。

若是对付一个武功高强之人,这几人绝不会如此胆怯,但此刻他们眼前的并非是个正常人,而是一个双眼血红,龇牙咧嘴,嘴中不断喷着热气的怪物一个,如何能不心生惧意?

沙哲伸手本能捂住骨断的右手,小心防备着横冲直撞直向抱着许若离的胡清杨而去的独步风,左手心之中却早就扣好一物,装作去保护胡清杨的模样,靠近惊得尖叫出声的许若离身旁,手心朝下,将一物飞速塞入了她的嘴中。

“啊……沙哲,你干什么?”

正自小心提防冲过来的独步风的胡清杨,待得反应过来,却是迟了半步,惊得低头去看怀中的许若离,却看她并无什么的不舒服的模样,但心中疑虑重重,觉得方才自己分明看得真切,这个沙哲却是将什么东西塞入许若离的口中。

胡清杨心中惊疑,但偏偏独步风这时已然冲到了自己的跟前,只得退后好几步出去,接连闪过他凌厉的几招攻势。

沙哲白眼一翻,退后几步出去,抱着伤痛的右手,摇头笑道:“胡清杨,你眼花了吧?我不过是想要去阻拦独步风罢了。哎呀,你小心啊,这个发了疯的人就要得手了!”

胡清杨方才看到沙哲和白雷先后都被这个一年多前功力尚浅的独步风轻松的手,搞得甚是狼狈不堪,心头先就有了防备,这时看到对方冲着自己而来,显然是想要将怀中的许若离抢回去。

他皱眉不断闪过独步风疯子一般的攻击,觉得对方的招式甚是古怪,似乎东西南北中毫无任何掌法可言,并非是什么绝世武功,而更像是一全然发疯了的人一样,胡乱抓扑,心头咯噔一下。

“难道这个独步风果真走火入魔,这时已是根本就分不清自己究竟在干些什么了?”

此种想法使得他冷汗淋淋,却对一个功力突飞猛进,但又发了疯的人毫无办法可言,只得拼命闪躲,尽力不让他靠近自己和怀中痛得已无任何力气嘶叫的许若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