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二章 彼此观察
白舞影摇头看着甜歌,自己望向都城北面的双眼之中,满是忧虑之色。
“娘亲,我们应该替羽轩欢喜才是啊,你却为何要愁容满面?”
甜歌甚是不解,却被白雷及时出声打岔过去:“你想不想跟着爷爷去见识一下这里最高的锻造艺术,买几样稀奇可爱的物件?”
“好啊!快带我去!”
甜歌霎时就忘了方才所问之话,跟在白雷身后,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这一日正午,肖然托人将筱玉田唤入自己的大帅府之中。
两人用过饭后,相跟着来至前厅用茶闲聊。
肖然喝了几口茶,悄眼去看身侧安然喝着茶水的筱玉田,低头沉吟许久这才低声问道:“玉田啊,你觉得这个新任国主柳羽轩究竟如何?”
筱玉田闻言一愣,接着脸色神往的轻声叹息道:“此人果真是龙种翘首,不过短短一两日,就使得我们紫金国上下团结一心,呈现出一派勃然生机!我甚是觉得前任国主慧眼识人,这才使得我们紫金国自此以后有了可以帮助我们鼎力天下的任君!”
“你……真的愿意屈居此人之下,做一个统领了结此生吗?”
肖然突然沉声反问,使得筱玉田心口乱跳,手中所端着的茶杯险些跌落至地。
他慌乱的伸手稳住茶杯,擦掉身上的茶水,脸色苍白着低头轻声说道:“肖大帅,你为何有此一问?我一直以来对国主、少主都忠心耿耿,并未有过非分只想,更没有有过任何不轨之举……你何须旧事重提?我只愿安稳度过此生即可!”
肖然看他一脸正色,叹息着盯着他,轻声问道:“但是,你毕竟是少主的唯一血脉,若是让此人正式即位,岂不是将紫金国拱手让给外姓之人?你真的甘心吗?”
筱玉田猛然抬头,盯着肖然。双眼灼灼道:“肖大帅,我筱玉田自问赤胆忠心,从未有过任何乱举所为。这个柳羽轩为人仁义慈善,并且智慧通达。非一般人可比,将来必是会助我紫金国稳居十二城之首。你莫要胡乱说辞,免得坏了我的清誉!”
说完这话,他竟然摔下茶杯,愤然甩袖而去。
看着筱玉田快步离去的背影。肖然垂下头去,低声自言自语道:“可怜的孩子,此番你若是不借机站出来,只怕此次之后将永无出头之地了!”
但第二日,他进入大殿帮助柳羽轩处理朝中大事时,却神情恭敬,毫无异样。
柳羽轩忙碌处理紫金国多日积攒下来的政事,虽然不时仔细查看此人行为举止,却见其谨言慎行,一片赤胆忠心。就也装作毫无察觉模样,照旧忙碌着。
“看来,玉田的放弃之举也不见得就是大不幸。此人的确能力超凡,不过两日,就将这里积攒半年之久的政事全部处理到位,的确是令人不得不暗自佩服啊!”
那肖然也是暗中观察柳羽轩,见他处理事务井然有序,按照轻急缓重、大小主次之分,高效处理各种事务,毫无纷乱之感。不觉自己心中也有了些动摇起来。
第三日夜间,柳羽轩却突然派人将那肖然招入殿中问话。
那肖然连日心中纠结难过,一阵觉得若是让柳羽轩入住紫金国,自己就会对不起少主之前所托。一阵又觉得自己若是强行为之。说不定会让那筱玉田痛苦难堪,而让柳羽轩失望离去。
若真是后者,柳羽轩愤然离去,而那筱玉田又不愿意出来继任大统,搞不好自己就成了浩新作了坏事,使得紫金国再次陷入无主状态。引来黑水国和天塞国的围攻,那岂不是要让紫金国的百姓成为遭殃之人?
他心事重重,正是左右为难,痛苦难选之际。这时听得柳羽轩传唤自己入宫,以为是要自己如前两日一般,共同商讨大事,就满腹心事,垂头步入大殿之中。
但刚刚步入勤政殿,一抬眼却看到那柳羽轩一声普通百姓的素淡衣装,正自背着手,含笑看着自己,不觉一愣。
“他为何要穿成如此模样?”
但来不及容他细想究竟如何,已是到了柳羽轩面前,只得强自收回自己脸上的惊异之色,跪倒问安。
“肖大帅快些请起!”
柳羽轩伸手将其扶起,扶着他的胳膊来至桌前坐下,叫人看茶之后,这才慢悠悠开口问道:“肖大帅,柳某人虽然不才,仅仅只是靠着机遇巧合之缘,这才侥幸成为了殿主和紫金国的国主而已。但是,我也自诩并非蒙昧自私之人,若是我的继位会成为原本应该顺利继任之人的巨大障碍,你大可向我说明,说不定会使得我放弃国主之人,让贤给真正的继任之人!”
“真的吗?”
肖然表情大变,冲口而出,接着发觉自己失态,急忙跪倒请罪道:“国主切莫以为肖然野心勃勃,想要谋权篡位!我真是该死,岂能在您的面前如此失态!还望国主降罪于我!”
柳羽轩不但不生气,反而含笑摇头,伸手将其扶起,小声说道:“肖大帅,若是我并未猜错的话。新近亡故的少主胡梦有一亲子,已经长大成人,而且文武双全,堪称人中蛟龙。少主一直有意要立他为未来储君,但一直碍于他是私生之子,这才委曲求全,只让其担任军中要职,锻炼与他,好等的将来其建功立业之际,这才借机向国主禀明,让其顺理成章,进入皇宫之中?肖大帅,我说的可有半句出入?”
“啊,你……”
肖然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倒退几步出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痴呆呆看着依旧含笑望着自己的柳羽轩,张口结舌的问道:“柳国主,你是如何知晓此事的?”
柳羽轩看他模样,心知自己方才所说之事并未有假,就上前几步过去,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贴耳过去,低声说道:“我说道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筱玉田、筱统领!你这几日左右为难,不正是为此人的前途命运而忧愁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