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修武 新

“我这残身,浪荡无依,纵有一缕前缘,有何意义?”

“算了!”

“将来自有将来事,今朝只问今朝人。”

苦涩一语,李牧稍作叹息,继而眉头舒展,恢复如常。本就是无争之人,生性懒散,既然思之不及,不如抛诸脑后,省得愁肠百结,徒增烦恼。

“小子,莫要妄自菲薄!”

“你身如迷雾,仅有灵光隐现,好似不属当世,又像存于今朝。”

“朦朦胧胧,实难揣度。”

正色凝眉,道韵蓬勃,轻摇玉壶的石文志,温和而语,目光迷离;捏指卜算之时,似有莫测玄机,萦绕周身,倍显高深。

不难猜测,此时的石文志,是在推演李牧的将来,试图抓住那点点灵光。

“禁忌!”

“莫大的禁忌!”

道韵溃散,荡起无形的涟漪,石文志如遭重击,连退数步。他拭去嘴角的血迹,望向李牧,目露骇然之余,隐有几分庆幸与喜悦。

“禁忌?”

眼见涟漪涤荡,石文志口吐鲜血,呢喃而语的李牧,茫然相望,心生几分阴郁。

先是无故赠药的月狼,再到跪于虚空祈求的女子;接着是雷麒麟的指点,再加上而今,负伤推演的石文志;每一个,皆有莫测之能;可他们,却是有意结交,刻意亲近。

这般莫名之事,使得李牧费解,倍感沉闷。

李牧自认平庸,未觉身具异禀,难有与人攀交的底蕴。正如那九龙塔的主人所言,此时的李牧,不过是一只‘蝼蚁’而已。

“究竟,为了什么?”

沉声而语,带有深深的郁结之态,直视石文志的李牧,双拳紧握,青筋凸显,显得十分的压抑。他虽是无争,生性懒散,可莫名之事太多,终究是积蓄心头。即使刻意回避,可稍做牵引,便会浮游而起,涌上心间。。

“无他!”

“一缕前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