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监视与线索

平复了情绪后，联邦精英强悍的心理素质尽显无疑，张向东冷静将笔记收起来，转眼间恢复正常，慢慢对王秦虎说道：

“多谢王先生配合我们的调查，最近最好不要离开西安市，我们有可能会需要您的帮助！”

同时将一张名片递了过来，“如果你还想起来什么有价值的线索，请记得随时告诉我们！”

接过名片点了点头，王秦虎的脸上还残留着一丝难以置信，对于得到的消息还有些不敢相信，纸质名片上面写着：

“张向东，13574809986！”

样式非常简单，很有国际刑警范！

注意到他的神色不似做伪，最后一次确认王秦虎没什么问题后，张向东对赵馨萍说道：

“赵队长，有没有别的消息！”

赵馨萍连忙点了点头，用手指着智能随身电脑查询到的信息，两人嘀咕了几句，连忙朝着王秦点了点头，转身向自己的车子走去。

注视着两个警察开着联邦特制红旗警车离开，汽车的轻微轰鸣声越来越远，继续保持伪装的表情，感知力和精神力迅速散发，周围是一片沉寂，但王秦虎还是隐约的察觉到两道监视的目光，大约是对面房间的楼顶上，冰冷的车钥匙让王秦迅速思考，缓步走回摩托车后，将它推进公寓的停车位。

一个有些紧张的青年正叼着烟一口一口的抽着，浓雾的烟雾将他有些清秀的脸包围，带着些血丝的眼睛不时的扫视门口，头发有些油腻的卷曲，上面沾满头皮屑，黑眼圈很重，以王秦虎对他的了解，估计和往常一样，玩游戏到两三点，刚一睡下就被警察敲门吵醒了，这样的精神状态很正常。

这是对住户一个并不如何上心的年轻人，只要按时缴纳房租，他基本上不会出现在住户的面前，一般都是躲在家里玩游戏，所以皮肤有些苍白。

在入住前，王秦虎已经对他进行了比较详细的调查，

“风清，25岁，父母参加星际探索队，

给他留下“听风公寓”，

接受过16年义务教育，成绩中等，性格有些跳脱，

毕业于新东方大学，读的是电子竞技专业，

大学毕业后宅在家中，玩“英雄联盟全球在线”，半个职业玩家。

值得一提的是，新东方大学就在他的公寓附近，他的租客有许多都是他学校里学弟学妹。

正是看准了这一点，才在这这市中心的听风公寓租房子，都是大学学生，自然可以更好的隐藏身份，虽然王秦虎并不是新东方大学的学生，不过两个大学相差不远。

他也是“偶然间”从一位女同学口中得知有这个公寓，经过这位风清的表妹介绍才过来租房的。

瞧见王秦虎推着他那古董摩托车走了过来，风清对这个向来不用他操心的房客很有好感。

第一是不用每到月底去催他交房租，要知道虽然社会在进步，但是学生的消费能力和他们的赚钱能力永远成反比。

多少个大学生，月初得到生活费后大手大脚，到处撩妹泡妞，吃喝玩乐，到月底的时候秒变穷屌丝，有的连饭都吃不起。收房租让风清可是非常头疼的，想到了各种办法，而王秦虎简直就是房客模范。

第二，从不惹是生非，这些大学生可是经常吵架斗殴，小两口相互之间争闹，各种千奇百怪的情况都有可能发生，甚至还有的家伙需要他这个房东去警局打证明。

像王秦虎这样的“乖宝宝”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今天刚接到警察的询问，果断第一时间向他们吐露了王秦虎的每天标准上下班时间，以及这个时间他可能出现的地点。

先入为主，张向东和赵馨萍对王秦虎的印象十分不错，于是简单的询问后就离开了，不然的话凡是和黄金山有一点点瓜葛，他们都会深挖到底。

王秦虎的低调行事在这一刻收货了回报，让他免于暴露的危险。

“老王，警察找你没什么事情吧。”有些漫不经心的询问道。

“嗨，别提了，有个地方出了命案，正好我和死者有点过节，这才来找我谈话，不过昨天我在哪你是知道的，他们也通过监控和定位知道了我的位置，只是例行公事而已。”

推着摩托车走了过来，一脸郁闷的说道。

风清这才恍然大悟，挠了挠鸡窝头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我说呢？原来是这么回事，算你倒霉，哈哈哈，最近一段时间他们都会看上你了。不过反正快开学了，再嚣张也不敢去学校里找你的，忍忍吧！”

说完慢吞吞的转身迈着乏力的脚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不由自主打着哈欠，才睡了三个小时，眼皮子早就打架了。

将摩托车推进公寓的摩托车停放出，周围都是些相当豪华劲爆的现代化电动摩托车，只有自己手里这辆是非常老旧的堪称古董的燃料摩托车。

将车停放在专属位置，在墙壁上取出一个的大型塑料袋，将摩托车整个包裹起来，被人抱怨过车上有腥味后，王秦虎本着低调的作风特地准备了许多袋子。

清脆的脚步声传来，耳朵活了过来一样，抖动着接受不同方向的声音，有些耳熟。

王秦虎松开了剔骨，捆绑好绳子，刚转身站起来，一个留着长发，清秀面孔的女孩就出现在他面前。

朝着高大王秦虎挥了挥手，有些开心的说道：“王大哥，你这么早就来公寓啦，离开学还有几天呢！”

微笑着走到她面前，王秦虎发现不知自己长高了，眼前这姑娘也长高了，有些惊奇地开口称赞道：

“糖糖同学，你好像高了不少，变得更漂亮了！”

李糖糖小脸微红，属于东方女性的矜持让她有些害羞的说道：

“谢谢王大哥，你也变帅了啊，高了这么多，你的二次生长也到了吧！”

嘴角一翘，肆无忌惮的目光扫视着小脸越来越红的李糖糖，邪邪着说道：

“没错啊，估计这次能长到一米九五吧！等会我去锻炼一下，你要不要一起去啊！”

有些目瞪口呆，对眼前的王大哥有些陌生的眼光感到心头直跳，正迷迷糊糊的准备应下来，外头突然传来闺蜜的呼唤：

“糖糖，快开车出来啦，逛街时间到啦！”

有些失望的朝王秦虎说道：“不好意思啊，王大哥，今天不能陪你去了，改天吧，好不好啊！”

正有此意的王秦虎连忙松了口气，突然惊醒了过来，背后出现一生冷汗，刚才自己不由自主的说着不着调的话，仿佛另一个意识夺去了身体控制权。

注视着李糖糖希冀的目光，王秦虎摸着光滑地下巴笑着说道：

“当然好啊，那就这样说定了哦！”

小鸡啄米式的点了点头，李糖糖开启她小巧精致的摩托车，朝着王秦虎挥了挥手，开心的说道：

“那我们一言为定啦！再见，王大哥！”

同样挥了挥手，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王秦虎拍了拍脑袋，逐渐将有些混乱的思维整理清楚，朝着楼梯口走去。

听风公寓是有电梯的，但王秦虎从来不相信这种危险的机器，那种密闭的空间，压抑的气氛，让他不想将安全赌在不稳定的因素上。

去年太阳黑子风暴，全区停电，电梯正好卡在两层楼道中间，包括李糖糖在内的八人被困在电梯里，全球网络中断，智能手机全部成为废铁。

呼救了整整两个小时，王秦虎回来后正好听到他们的求救声，在得到风清的同意后，用剔骨将整个电梯门切开一个大洞，救出了他们。

事后李糖糖问过王秦虎，为什么从来不去坐电梯。他如实回答，并且从来不坐飞机，以及任何自动化载具，李糖糖无语了好几分钟，才开口说道：

“你这是传说中的智能化恐怖症，没想到还真有这种病，来，摸摸头！”

事后王秦虎和李糖糖认识了，直到四个月前学校放假，李糖糖回到家里，刚才是今年第一次见面。

思量间王秦虎已经来到了家门口，刚一进门，他就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

有人曾经进来过，而且将王秦虎的物品全部翻过，不过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物品也都在小心翼翼的摆放回了原位。

并且一股若有若无的窥伺感始终萦绕在心头，暗自赞叹了一句：

“果然不愧是联邦精英，非常的专业啊！仅仅这么短的时间就检查布置完毕！”

不过他们有些小看王秦虎了，凭借是常人3倍的感知力，在得知他们来过之后，他先照常吃早饭看星际新闻！

大约10点左右，王秦虎慎重取出光滑明亮的剔骨，用干净的毛巾仔细地擦拭，将每一处部位细心涂上了保护油。

“老师，他在动刀子，是不是要记录下来啊！”

实习生小米专心致志的盯着监控器拍摄的画面，突然指着八个屏幕中的一个兴奋的说道。

被打断小憩的老警官刘洋溢睁开布满血丝的眼睛，有些头疼的看着尽头十足的徒弟，揉了揉太阳穴，观察了一会儿，没好气的说道：

“人家不就是在进行刀具保养么，你又不是没见过，把刀具的样子记录下来，和他的档案进行匹配，同时记录刀的开刃情况，模拟出伤口，进行匹配，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就行了，我先打个盹，你继续看！”

经验丰富的老刘没有显得不耐烦，反而肯定了小米的态度，流利的说出处理流程，然后在徒弟崇拜的目光中睡了过去。

兴奋的小米好不容易有动手的机会，自然作用程序对剔骨进行扫描分析，在与众多没有侦破的凶案伤口对比无果后，有些无聊的观察其它的屏幕。

画面中的那个高大的家伙，脱下风衣，露出一身简练的劲装，将房间的中央进行清理，一个直径四五米的空地出现。

一道耀眼地刀光瞬间出现，宛如忽线的白炼，刺耳的破空声乍现，哪怕隔着屏幕依然让她吓了一跳。

她牢牢盯住那个屏幕，这次终于看清楚了全过程，只见王秦虎动作凝重，剔骨缓慢的移动，伴随着他轻喝一声，猛地划破空气，在昏暗的灯光下有如弯月闪现。

动作越来越快，刀光也不断闪现，仿佛白色的精灵在狭小的空间内不断跳动，身影带出一连串幻影，整个房子的空气汹涌流转，高清晰的画面中甚至能看到空气出现了扭曲。

“呼呼呼！！”

连绵不绝的破空声奏响一曲充满压迫节奏的歌曲，听得小米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心跳陡然加速。

手中的剔骨越发的收放自如，成为身体的一部分，教练的动作不断在脑海中浮现，原本不通的招数动作豁然开朗，动作越来越快，能量不断在体内积累，最后抵达零界点！

“轰！！！”

伴随着全力一斩，惊雷顿响，透明的刀气喷薄而出，全身的力量猛地延伸到剔骨上，瞬间炸开，房间的空气被撕成两半，呼啸着，翻滚着！

短发在狂风中飘动，双眼绽放出骇人的精光，每一个细胞都在欢呼，每一寸肌肉都在雀跃，虽然大汗淋漓，但是却有说不出的畅快。

空间提示如期而至，“叮，开拓者9601，经过艰苦卓绝的训练，你获得了一项专长，

五虎断门刀（残）一级，被动专长！每次攻击额外造成五点力量判定，同时攻击力效果提升百分之五！

古老传承的技艺，虽然有所缺失，但是精华仍在，不断闪烁着光彩。

居然可以在现实世界自行领悟专长，王秦虎发现自己对于血腥空间的理解有些肤浅了，看来以后要多多注意收集这方面的信息。

“咕噜！”

满头虚汗的小米脑海一片空白，那从屏幕中传来的压迫感让她忘记呼吸，直到缺氧的大脑发出警报才猛然惊醒，急促的喘息着，身后吞咽口水的声音让她慢慢扭过头来。

汗珠沾湿了眉眼，视线蒙上了一层薄雾，视野中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师傅也没好到哪里去，浑身湿漉漉的，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两眼直直的盯着一片黑暗的屏幕，嘴巴张的老大，样子特别难看。

喉咙发干的小米估计觉得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哆嗦着拿起一瓶矿泉水，刚一拧开瓶盖，就被人劈手夺了过去。

“咕噜咕噜咕噜！！”

整整一大瓶矿泉水，一口气被老刘喝了一半，小米愣了愣，又取出一瓶，慢慢喝了一大口，冰冷的水开始给发热的身体降温，僵直的思维开始慢慢恢复。

过了好久才缓过来的小米心有余悸的冲着脸色还有些苍白的老刘说道：“师傅，你什么时候醒来的，都看到了吗？”

抹了抹额头的汗水，老刘长长呼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感叹道：

“后生可畏啊，他的资料上写着刀术黑带，我还以比老李的刀术青带厉害不了多少呢！”

“拜托，相差两个段位好不好，李叔的刀法段位在全球有至少四万，但是黑带才两百多，很厉害的！”

说到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小米顿时忘却了恐惧，开始兴致勃勃的说了起来。

老刘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小徒弟，两人的关注我重点完全不一样，连忙问道：“他人呢？”

小米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王秦虎的踪迹，在便携式电脑上启动回放，这才看到王秦虎上半身脱的精光，露出一身棱角分明的发达肌肉，走进了唯一没有安放隐形摄像头的洗浴室！

冷静的取出手机，迅速选择沉默通话功能，能通过打字转化为自己选择的设置的语气。

拨打了一个没有署名的号码——10086：

“喂，尊敬的客户您好，您拨打的客户暂时无人接听，请留言！”冷漠的声音通过耳机传入脑海中。

打开热水，让雾气开始弥漫，王秦虎神态镇定的又一次拨打了过去，得到的结果还是同样的回答。

第三次拨打时，另一头突然接通了，传过来一个冰冷的阴森的声音，

“喂，这里是有消息电话中心，您准备购买哪条信息！”

整理了一下思绪，王秦虎决定从最源头着手，迅速输入文字：

“购买在今天凌晨，XA市发生的C级恐怖袭击，详细过程！”

一阵键盘敲击的声音传出来，随后另一头回答说道：“老规矩，这条消息入侵了市公安局总局，500！”

眉头一扬，王秦虎心里一动，看来这个情况还不是普通的C级恐怖袭击。

输入了同意后，

阴冷的声音继续传来：

“当地小地头蛇黄南私吞了一批货物，他以为是毒品，准备大发一笔，谁知在他保镖被卡车撞死后不久，他就被人抓了起来！随后国际刑警赶到，发现所有人都被基因突变后的黄毛撕成了碎片，在损失了四个精英后将其击杀，请问，是否要购买尸体的实时位置！”

脑海中一片翻滚，基因突变的字样在脑海中回荡，良久后，王秦虎支付了高达五百联邦金币后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