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长得漂亮的幽羽魂
“黑羽弟子!”幽羽魂高声喝道。
“主上!”
“大天使!”
各种各样的称呼都有,唯有相同的便是狂热。
“是时候了,召唤域外天魔前来,毁神碑,破界门!”
“是!”
狂热的幽羽弟子嗷嗷地大叫着各自散开,形成了一个六芒星召唤阵,但是他们的唤阵方式却让所有人都是一惊。
这些幽羽弟子大多数都在培元中期左右,只有在六芒星阵的几处阵尖上的人才是培元后期,而且他们也不是正常驭阵,而是所有人的元力运行到极致,轰地一声炸成一团血肉碎末,黑羽未碎,向内裹去,裹成一个混着血肉元力的大球悬浮在空中。
数百人一起炸碎,血肉模糊壮观残忍之极,所有的黑羽人一起炸碎之后,黑羽裹成的血肉之球瞬间爆开,形成一个冲天血光的六芒星,六芒星不停地涌动着,血肉混合着元力向中间坍塌着,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口将它吞噬一样。
“不能让他把召唤完成!”巨型公羊大吼一声,巨角向前一顶,四蹄踏地隆隆奔去,还未到近前,幽羽魂随手一指,体形庞大的公羊便被倒吊而起,如同一只将要被屠宰的肥羊。
“石头,快救老羊!”白貂急切地大叫道,用力地推着圆滚滚的石头巨汉。
石头嗯了一声,大口一张,虚空中波纹一闪,一个道字隐现,裹着公羊便将它拖了回来。
幽羽魂惊咦一声,看着石头的目光突然有了兴趣,“传说当年老子骑青牛出涵谷关成圣,在石腹中留下原本道德经,后人怎么也搜寻不到,却在你的腹中!倒是值得收藏的好东西,算我替人类文明做贡献了,交出道德经,留你石身盖宫殿!”
幽羽魂的手一伸,石头的身子一僵,口部大开几乎撒裂,却见在这石头的口中深处,一团文字在翻动着,隐隐可见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的字样,似乎要被幽羽魂硬扯出来一样。
楚平眸中幽光一闪,横刀便向石头身前剁去,似有什么东西艰涩的剁开,石头身子一颤,轰地一声又一次撞到骨壁上。
“这小子不简单!”公羊晃着脑袋叫道,“石头,小貂,我们助他一臂之力,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次奥的,差距这么大,怎么打啊!”白貂哀声叫道,仍然跳到公羊的头顶,额顶浓浓的白色气旋涌动着,那是精纯的妖力,只需化形便可凝聚妖丹化为人形。
石头的身前,一个道字虚影闪现着,仅仅是一个字,便道尽宇宙万物奥秘,一个字,似乎只看这一个字,便可以参透万丈红尘。
楚平拄刀向前,幽羽魂的目光移来,想笑,可是脸皮却怪异地抽了一下,带着十分诡异的表情道:“你坏我好事,还没找你算帐,你倒是先来送死,那我便成全了你!”
“用不着,老子是要找你算帐!”楚平沉声喝道,席春蕾和罗瑾打小跟自己一块,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被人打过这么惨,要是不打回来,以后还怎么在这两个丫头面前保持自己男子汉大丈夫的尊严,这件事对于向来大男子主义的楚平来讲,比其它什么事都重要。
石头大口一张,一个虚影的道字拍在楚平的后背上,楚平体内的炽气一涌,轰的一声,八相天神功所显化出来的法相不再是苍龙,而是一个凌空扭动的道字,不仅仅是法相显化,楚平也觉得一切都安静下来,似乎这个世界在自己的感知当中变得分毫毕现。
硕大的公羊从身后奔来,前蹄高高跃起,以坚硬的脑门顶在他的后背上。
一股强大的妖力瞬间涌入体内,那只白貂身上被毛乍起,轻雾一般的妖力涌入体内。
三妖一起施力,让楚平眼珠泛红,而且化做兽类那般的垂卵形,借着公羊巨力拖刀便向幽羽魂扑去,人未至,刀芒以大虚空拳印之术施用,瞬间就在他的身侧涌现出三道刀芒。
刀芒轻易被破,一甩手就将楚平打回来,幽羽魂眼中还带着些惋惜地道:“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是谁,倒是有些可惜了!”
说罢懒得搭理楚平,而是扭头望向那个血肉星芒深处,一只大手自血肉当中探出,大手很奇怪,一只手便有十几指,而且指节多达十几二十个之多,灵活得像尾巴而多过像手,两只满是血迹的大手,拖拽着一个尖尖的脑瓜尖探出,就连幽羽魂的神色都变得狂热起来。
“老子还用不着你来告诉我是谁!”楚平低吼着,幽远的深处,似乎有苍凉的歌声响起,庭院中央的巨碑突然轻颤了一下,地面和墙壁上的金玉骨也如同鱼鳞突然开合一般,刷啦啦地伏动轻响。
巨碑上的枯藤抽出几根细枝,盛开几朵只有小指头大小的黄花,那些黄叶的脉络处也出现了绿意。
楚平每次踏前一步,寺院都会轰隆做响,地面上的金玉骨也会如同潮水一般哗啦轻响涌动着,以金玉骨形成的阵法也开始显现出阵纹来。
幽羽魂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却没管楚平,而是直勾勾地盯着巨碑,手指一弹,两枚黑羽飞掠而出,还未碰到巨碑便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与他的神识彻底地失去联系。
楚平只觉得幽远的门户之处苍凉的歌声越来越大,如同在耳边响起,又像是由自己唱出来的一样,怪异而又拗口的词句每一句都听不懂,却能了解其中的意思,那是在歌颂大地,仰望天空,守护家园,悲伤离去的亲人。
只需要将双手一伸,天地为之一体,世间所有的一切都为我所用,地脉中的灵气,埋藏的在这颗星球中的矿产奇宝一一迸出,在空中融合在一起,无须什么炼器之法,丹鼎奇术,只需心念一至便可,似乎成为这个世界的代言。
楚平陷入到一种奇妙的状态中,在其它人看来却惊惧之极,楚平抛开雁翎刀,双臂向两侧张开,每走一步,地面的金玉骨便产生一次波动,寺庙中的古钟、房檐悬挂的破旧铜铃、缺胳膊少腿的佛像上的鎏金,一起迸飞了起来,在空中扭曲着融合到一起,就连那口老井旁倒塌的钢筋焊接的井轱辘也没有放过,一起跟着飞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