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用暴力解决问题
风衣男半身鲜血,看一眼自己鲜血淋漓的手尽是劫后余生的庆幸感,生怕那小子回来找自己麻烦,撒腿就跑。
“嘿小子,骑我的车!”
“兄弟,骑我的车!”
两人同时向楚平叫道,楚平瞄了一眼,中年男人身边是一辆电动车,另一个年青小伙的手上拎着一个轻巧的山地自行车。
楚平像风一样卷过去伸手抄起了山地自行车,车子向前一扔嗖地一下跳到了车子上,啪啪地将档位一调,双腿的肌肉一鼓自行车被蹬得呼啸做响,身后留下一阵惊呼声,这小子骑得好快,把自行车骑得跟摩托车似的,电动虽好,真要是爆发起来还是没有自行车蹬得快。
县城街道上车少路况差,面包车咣叽咣叽地开个七八十撑死了,后视镜里,一个愤怒的小伙咬牙切齿怒吼着狂蹬自行车像是要飞起来似的,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开车的汉子吓得脸都白了,这个小伙简直不是人,哪个正常人会把自行车骑得这么快。
这一紧张忘了看路,车子前轮扎到路面破损的坑里,咣叽一声震响还有零件纷飞的金属破碎声。
楚平的自行车也压进坑里,昂贵的山地自行车减震起了作用,一提车把,时速达到七十的自行车嗖地一声冲天而起。
人还在空中,楚平一踹脚踏板如同在耍特技似的横身而起,伸手把前轮硬生生地拽下,还未落地腰身一扭,力从腰起,一股炽热的热流直冲手臂,白色短袖的肩膀处发出几声清脆的崩线声,手臂比平时粗了好大一圈。
一声炸雷般的怒吼声,车轮从楚平的手上化做一抹黑芒飞射出去,人在空中旋转两圈扑倒在地。
车轮在一阵呼啸声中追上面包车,咣的一声撞碎后窗扎进了车里。
面包车嘎吱一声发出剧烈的摩擦声,车身一横咣咣地翻了好几圈向四周甩着破损的零件一直撞到路边的商铺才停下来。
车里的人被摔得七荤八素,开车的壮汉刚刚一睁开眼睛就从破损的车窗处看到一张愤怒而又冰冷的面孔,跟着一只大手从窗口伸了进来揪住他的头发,头皮被扯裂的剧痛让这汉子尖着嗓子惨叫起来,硬生生地被楚平从车里拖了出来,还不等他开口求饶重拳就砸到面门上,像是被重锤狠夯了一下,白眼一翻干净利落地昏死过去。
楚平揪着车门咣地一声把车门拆下来扔到一边,先将席春蕾从车里拖出来,小姑娘还晕着,楚平伸手抱住她的时候她仍然下意识地握住了楚平的一根手指,还好身上没什么外伤,让楚平的怒火终于稍稍地平息了一点,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把老酒鬼给自己的药丸子抠下五分之一含到席春蕾的嘴里再把她放到旁边,伸手把车里另一个汉子拖了出来,揪着他的衣领几乎贴到了他的脸上低吼道:“告诉我个名字!”
“去尼玛的,有本事尽管冲我使,看你刀爷求不求饶!”彪悍的大汉一脸硬气地沉声吼道。
他的话音未落就是一声惨叫,楚平重重地一脚跺到他的脚趾头上,将五根脚趾全部踩得粉碎。
他才惨叫半声,又是一声惨叫膝盖一软硬是被楚平拎住,另一只脚的脚趾头也全部被踩碎。
如此剧痛就算是再刚硬的汉子也承受不住,眼睛一翻白干净利落地昏死了过去,只不过他才刚刚昏过去又被剧痛唤醒,一扭头,眼睁睁地看着楚平拽着他的手垫在路边的马路牙子上,手持着一块石头重重地砸下去,大姆指已经快成肉渣了,这一石头下去,食指也步了后尘。
这个小伙脸色平静,砸得很认真,把食指砸碎之后还检查一下,然后再垫在马路牙子上把没砸碎的地方再补一下,满意了再拽着中指放到马路牙子上,像是在做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一样。
彪悍的汉子除了十指连心的剧痛还从尾巴根升起一股凉气,这小子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有这么凶残的狠劲,积年老混子也没这个胆子吧,龙哥倒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物啊,豪叔这次怕是要失算了。
当楚平把他一整只手都砸成肉渣以后这彪悍的刀爷再也撑不住老老实实地招了。
楚平把人随手一扔抱起席春蕾就向回跑,到了学校门口就看到救护车已经停在那里,之前被砍翻的席父身上鲜血湿透衣服却活蹦乱跳地不肯上救护车要去救自家闺女,席母怎么劝都不行,直到看到楚平抱着女孩跑过来才算消停。
“小蕾,小蕾……医生!护士!快来看看呐!”席父大叫着,然后一把揪住楚平的衣领怒吼道:“你特么就是一个惹事精,都是因为你小蕾才会险些送命,离我家小蕾远点!”
“爸,不怪他!”醒过来的席春蕾第一时间拉住了暴怒的席父叫道。
见到女儿醒了过来,席父的脸上露出了欣慰的微笑,跟着眼睛一翻昏了过去。
席家父女两再加上罗瑾被一起送到了医院,罗母守在等待手术的闺女床边直抹眼泪,心是满是凄苦,丈夫不正经是个赌鬼,把自己和闺女都赌进去了,现在闺女受了这么严重的腿伤,开刀手术打钉子,好好的姑娘下半辈子就这么残疾了,哪个当母亲的心里能好受。
楚平叹了口气道:“婶子你别急,钱我这里有,罗瑾刚刚检查了一下只是腿断了,接上骨头有个把月就好,您要是信得过的话我给她正正骨!”
“你正个屁,不怕把小罗子整瘸啦!”随着说话声身后飘来一股酒气,闻着味都知道是老酒鬼来了,楚平的脸上一喜,跟着后脑勺就挨了一下,“你小子就没个消停时候!”
“这可真不赖我!”楚平怒道。
老酒鬼哼了一声,团了一条毛巾塞到了想要说话的罗瑾嘴里头,然后一伸手搭到她的大腿隔着肌肉捏了起来。
没几下老酒鬼就开始发力,酒糟鼻子都开始有些发亮了,身上的酒气都变得更重起来。
罗瑾咬着毛巾发出一阵阵的痛哼声,十八岁的大姑娘硬是把牙咬得咯咯做响也不肯叫出来,老酒鬼笑骂道:“姑娘就是姑娘,想哭就哭你装什么硬汉呐,不知道这年头软妹子才吃香嘛!”
老酒鬼的手出奇灵活地在断腿处又揉又捏,罗瑾的断腿很严重,骨茬都将大腿外侧支出大包,在老酒鬼粗糙的大手下,大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下去,等他收手的时候,这条断腿看起来只是皮肤泛红微有红肿,除此之外与另一条大腿基本上没啥区别。
“行了,一会打上夹板养上个把月就能下地走路了,过个三两个月保证能跑能跳的!瘸不了!”
老酒鬼刚刚说完主治大夫就进来了,给他们开了一个转院通知,强烈建议让罗瑾去医疗条件更好,距离也更近一些的临省省城去医治,只是再看罗瑾的腿竟然完好如初,分明就是被高明的正骨手法给捏合了呀。
“去个鸡毛省城,打上夹板直接出院回家养着去,多喝点骨头汤好得快!”老酒鬼摆了摆手道,如此自信再加上高明的正骨手法让这位大夫肃然起敬,正骨跟传统开药摸脉的中医可不一样,没有什么五行相克宇宙天人理论,吃的就是技术饭,全凭一双手将断裂的骨胳一点点地捏合回去,捏合之后恢复好而且不留后遗症,其技术之高,就算是最好的西医开刀手术都达不到这种效果,毕竟西医治断骨需要开刀手术砸钢钉加钢板,好好的人体有了外来物,必定会留下各种后遗症。
罗瑾看似严重的伤在老酒鬼手下变得不算事了,只需要回家躺一阵子就好了,倒是席春蕾让楚平好一阵子紧张,又是让老酒鬼摸脉又是做核C县医院凡是能做的全都给做一遍,从上到下体检了一下,结论是只有些轻微脑震荡。
老酒鬼把楚平好顿嘲笑,不就是脑袋被敲一下嘛,连呕吐的感觉都没有能有个屁事,挨这么一下说不准能让一个傻丫头变聪明点呢,不过这个莽汉还挺心疼自己小媳妇的呢!一碗水不端平你让隔壁那个心思重的小丫头咋想!
老酒鬼的嘲笑让楚平有些恼火,老酒鬼嘿嘿一笑用肩膀顶了顶楚平道:“不如趁着两个丫头年轻好骗的时候一起弄到手,省得以后去了城里心思杂了让你受夹板气!”
“男子汉大丈夫的不稀得用这种龌龊手段!”楚平梗着脖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