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生死看淡就是干
北方山区，以林业生产为主的小镇不过两街两路，一眼便可望到头，两道交叉的主干道便成为了方圆不过几十米的一个小小繁华商业区。
楚平叼着烟直奔猪肉摊，人还没到口水就快流下来了，摊子上的猪肉新鲜颜色鲜亮，卖肉的花婶身材好人也漂亮那皮肤也水灵白净。
“花婶，你这一刀下去，肥瘦匀称的地方全都让你砍下去了，留着给我叔补身子啊！”楚平指着摊子上的五花肉没个正经地叫道，眼睛却一个劲地往人家的胸脯上瞄。
三十出头的花婶是远近闻名的美人，也不知怎么的眼瞎嫁给了朱胖子卖起了猪肉，不知道惊掉多少人的眼珠子。
花婶把胸脯一挺，随手把称好的五花肉裹到塑料袋里向楚平的脑袋上砸过来，“你一个读高中的小屁孩也学人家调戏妇女了是不是！眼珠子往哪瞅呐，想吃奶花婶喂你点！”
楚平伸手把肉接住笑嬉嬉地道：“能吃上花婶的奶那可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气！真是太谢谢花婶了，我就不客气了！”
“花妹子，喂他两口，这小子要是不敢吃，咱姐们当街就把他给扒喽！”
“就是就是，咱们也看看这童子鸡跟老爷们有啥不一样！小伙子年纪不大身子骨倒是挺壮的！”
旁边卖牛羊肉和卖菜的几个老娘们跟着起哄，而且还是一脸的跃跃欲试，完全就是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模样。
小镇上的老娘们彪悍起来就算是男人都架不住，惹急了几个老娘们凑一块真的敢把男人当街扒了裤子，脸都能从北方小镇丢到太平洋去。
楚平一向好面子，被几个老娘们激得脸都白了，梗着脖子叫道：“花婶敢喂我就敢吃！咱爷们就敢叫这个号！”
花婶那张姣好如月般的脸上也显出些急色，真要是被一个小屁孩给刚住她的面子也丢啦，越是小地方的人就越是好面子，花婶一咬牙扯着衣服真的就要当街开拽，“小屁孩跟老娘刚上了是不是！我还怕你了？”
一帮人吵吵巴伙起哄架秧子，花婶和楚平被架到墙角骑虎难下，楚平看似急赤白脸的实际上真挺期待花婶露胸脯子。
楚平已经可以看到花婶脖颈间那一抹雪白和肩头的带子了，眼珠子瞪得都比平时更大，口水怎么也咽不下去已经快要漫过嘴角了。
“平哥！平哥！救命啊！杀人啦！”
一个穿着镇中学校服，身材纤弱模样清秀的女孩一脸惊慌地拼命奔跑着，两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拎着镐把和片刀嘻嘻哈哈地笑骂着追赶着。
“嘿，小姑娘你别跑啊，哥给你好吃的！”
“哥这里有大香肠给你吃！”
“大哥家的床又大又软给你睡呀！”
两个横肉汉子嘴里不干不净地叫着，如同猫戏老鼠一般地追上来。
女孩一跑着一边回头呸一口叫道：“你们两个王八蛋好不要脸，等我哥收拾你！”
“哈哈，不如让哥先收拾了你！”
原本还嬉皮笑脸的楚平脸色刷地一下子就变了，头发根根直立眼瞳都泛着宝石般晶莹的红。
花婶脸刷的一下就白了，瞅了楚平一眼赶紧把割肉刀拽过来藏起来。
楚平一伸手捞个空，旁边卖羊肉的老娘们赶紧把剁骨刀给藏到案板下，让楚平又没捞着。
“小楚，你可冷静点啊，那两人好像是跟龙赖子混的，不好惹！”花婶趁着人还没到跟前的时候道。
“我妹子都快被祸害了谁还顾那个！”楚平怒吼一声，把肉往案子上一扔，赤手空拳晃着膀子迎了上去。
“平哥小心！”纤瘦苗条而又高挑的女孩像是一只灵巧的小鹿似的身子一缩就从楚平的身边钻了过去。
模样清秀惹人怜爱的小姑娘还没等追上搂在怀里呢，突然就跳出一个大老爷们来，那两汉子脸上的横肉一紧戾气十足，当先的那个汉子叫骂一声镐把带着风声向楚平当头抡来。
楚平脑袋一缩让过镐把，迎着汉子重重地一拳头自下而上捣到他肚子上，飞奔叫骂凶狠似狼的汉子像是撞到墙上似的一个急停，身子一弓喉间嗬嗬，嘴巴张得让嘴角都被撕裂，肚中事物翻江倒海还没等吐出来手上就一轻，硬榆木制成的镐把易主。
后面那个汉子的片刀刚刚往前一递，镐把就已经带着尖锐的啸响声劈头砸过去，一股巨力如同撞了火车似的，刀片狠狠地撞到那个汉子的胸口，被沉重的镐把砸得倒飞出去两三米远扑通一声摔到地上扔胳膊扔腿带着颤声直哼哼爬不不起来，被楚平狠捣一拳头的那个汉子这会才俯身哇哇地呕吐。
“平哥救命啊！”刚刚跑过去的女孩又转回来拽着楚平的衣襟叫道。
“救个鸡毛啊，都放倒了还救个屁！”楚平说着踢了一脚还在不停呕吐的那个汉子道。
“不是这事，他们追到家里来啦，说我爸要是再不还钱，就要切了他的手指头啊！”
“切就切呗，省得你爸再去赌，你看看咱们这破镇子上谁家租房子住，几千块的房子都买不起还留着他的手指头干啥！不如剁了省心！”楚平一把甩开清秀的妇孩，流着口水准备回去等花婶拽衣服露胸脯子。
“可是他们说我爸还不上钱的话就把我和我妈绑去卖！”女孩拽着楚平在地上打着滑叫道。
“啥玩意？”楚平的脚下一顿当时就怒了，拽着女孩转身就跑。
女孩是他的高三同学，在小镇这种教育环境下属于不可多得的高材生，上一本都够。
罗瑾的父亲是个赌鬼，赌得鸟毛都不剩一根，楚平每次去她家的时候，罗家婶子都像是看到了中意的女婿似的恨不能割一块大腿肉给他炒菜吃，一个心灵手巧的女人，总能用最简单的食材做出最美味的食物来，对自己比对亲儿子都要亲，这让爹都没见过几次的楚平对罗婶子有亲妈一样的亲近感。
罗瑾的父亲就算是被那些催债的给挖坑埋了他都不带眨一下眼睛的，可是敢动婶子一根头发，楚平就敢灭他祖宗十八代。
楚平是把纤瘦高挑体重不过百的罗瑾夹在腋下如同无物，向镇西边的棚户改造区飞奔，一溜新修建的小平房，外头涂了黄色的涂料，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因为是沿着从前破房子地基建的，门外大道比小镇的两条主街都宽敞。
一向收拾得干净的小院子今天乱了，狭小的院子里头挤了二十多号人，满身桀骜不驯的戾气，围在最中间的就是罗家父母。
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拎着罗父的衣领子吼道：“罗二饼，没钱也行，好歹你还有老婆闺女，本来我相中你闺女了，现在她跑了，嘿嘿，你老婆还在呢，啧啧啧，罗二饼，你特娘还真上辈子修来的福气来，老婆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漂亮，身条也不错，一次一百块肯定排队，今天哥几个就先给你开张，让你赚个几百块还还利息！”
“龙哥，龙哥，再宽限几天，宽限几天行不行，三天时间，如果三天时间还不上帐的话，我亲自把老婆孩子送到您场子去赚钱还帐行不行！”身形枯瘦嘴唇泛紫的罗二饼不停地躬腰做揖陪笑。
“你这老小子早这么上道，哪用得着断那两根指头！”龙哥抖着脸上的横肉一脸狞笑，伸手在罗二饼枯槁的脸上啪啪地拍了几记不轻不重的巴掌，眼皮一抬目光阴邪地瞄上了罗母，笑声像是夜猫子进宅，“龙哥我心善，就宽限你三天！”
“谢龙哥，谢龙哥！”罗二饼的一条腿已经跪到了地上，回手去拉自己的老婆，“秀珍啊，你也别光看着，赶紧谢谢龙哥！”
龙哥嘎嘎地怪笑道：“嘴上说得漂亮有蛋用，总得给点利息吧，我倒是对你家娘们挺有兴趣！”
罗母叫顾秀珍，年青时候就是左右出名的清秀美人，这些年的清苦生活，并没有中年的发福肥胖，反倒是清瘦得很更显几分熟的女人味，而罗瑾则继承了父母最优秀的一面，母亲的容貌还有父亲的机灵劲，不得不说，也不是谁都能成为赌鬼，而且还是总能借来钱的赌鬼。
顾秀珍死死地咬着牙，身子一扭就躲开龙哥的拉扯，龙哥脸上横肉一抖，一把揪住她的头发把她踉跄地拽过来，压到他的裤裆处死死地向下按着，怒声吼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特么装什么大瓣蒜！”
楚平这会已经到了门口，眼看着顾秀珍如此受辱愤怒得头皮都炸了，一股邪性的热气像是从骨子里头窜出来似的烧得他眼珠子都快要喷火了，把罗瑾随手向路边的土包一扔，晃着膀子进去。
骨碌了一身土的罗瑾尖叫一声弹簧似的跳起来，“平哥你大爷啊，那是粪堆！”
楚平本来就身高体壮，有着这个年纪的小伙没有的肌肉块和大块头，一米八的大个一身紧实的肌肉，晃着膀子这么一挤就让他挤到中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