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易服换装
用香火钱结账后，清璃墨与白绾绾走出茶楼，在街上闲逛。沐浴着春日暖阳，欣赏着艳丽群芳，白绾绾感觉自己也像这些街上的行人一样，心情高涨，再看看自己和仙尊的一身白衣，忽然便觉得有些单调乏味。
“仙尊，我们总是穿白衣服太无趣了吧。今日天气这么好，我们不如买几件新衣服穿，尝试一下其他颜色？”
清璃墨笑道：“你如果想买新衣服就去买吧，我就不用了，我还是比较习惯白色。”
白绾绾挽着清璃墨的胳膊，巴巴地望着他，“仙尊您也去换件衣服吧，您不试一下其他颜色怎么知道呢，说不定其他颜色更适合您呢，走吧仙尊！”随后也不管清璃墨如何推辞，硬是将他拉进街边的一家绣庄里。
绣庄老板娘老远便望见一对男女亲昵地挽着手臂走了过来。虽然男子面上有些勉强，但也能看出他不想扫了那姑娘的兴，便半推半就地过来了。而从那女子看男子的眼神中一看便知，她有多爱慕那男子，却羞怯不敢表达。
精于世故的老板娘颇有深意地一笑，之后立即迎了上去，“呦！瞧这一对恩爱鸳鸯！你们是快要成婚的夫妻吧，我们绣庄订做的喜服可是泰城出了名的，二位客人想要什么样儿的喜服，给我一说，我们绣庄一定按时给您们做出来！”
白绾绾和清璃墨刚踏进绣庄便被老板娘这一串话说蒙了，白绾绾一听老板娘说他们是未婚夫妻，羞得脸都快滴血了，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老板娘您误会了，我们不是未婚夫妻……”
老板娘双臂环胸，揶揄地一挑眉，“那就是已婚夫妻了？”
白绾绾浑身都快冒火了，“不不不………更不是……”清璃墨也不禁有些尴尬。
“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他是……”白绾绾脑中转得飞快，结结巴巴地居然编出来了一套说辞，“他是……我家少爷，我是他的丫鬟。我们是来买新衣服的，麻烦老板娘给我们推荐些服饰吧。”
老板娘失望地想自己居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不过就算他们是主仆关系，也绝对有不同寻常的感情。哎，不想了，赶紧给他们推荐衣服，拉住这单生意要紧。
“这位姑娘，您看如今春天百花齐放，街上的姑娘都跟那花儿似地打扮地花枝招展，你光穿一件白衣服怎么能行呢。我看你人长得水灵，不如穿这件水绿色的裙衫试试。”说着递给她一件水绿色衣裙。
白绾绾接过衣裙，轻轻抚摸了一下料子，那面料轻薄柔软，非常适合春夏穿着，颜色和上面绣的花色活泼清新又不失素雅。她抬起头欣喜道：“好，我就试这件！麻烦老板娘给我家少爷也挑一件衣服。”
待白绾绾进更衣室换衣服之后，老板娘转向清璃墨，“这位公子，不知您喜爱哪种料子和样式的衣袍，我们绣庄可有您中意的吗？”
清璃墨在店内环视一周，目光最终停在一件青绿色的长袍上，“我就试试那件吧。”
老板娘赶紧给他递过去，又想起方才那姑娘试的是一件水绿色的衣裙，老板娘意味深长一笑，水绿与青绿……他们果然相配呢……
待白绾绾穿好绿裙，在大铜镜前欣赏着自己的新衣服，便望见自己身后的门帘一掀，走出一位高挑挺拔的男子。
她连忙转过身去，只见清璃墨穿着一件青绿色长袍，腰间束一白色绣花玉带，袖口与领口都有精美的竹叶花纹，再加上长发用镶翠玉的发冠束起，更显的英姿飒爽，仪表傲世，如一位儒雅的贵公子一般。
白绾绾看得呆在了那里，等到清璃墨整理好长袍行至她面前，她才回过神来。
清璃墨看见她的表情，有些担忧地问：“如何？我穿别的颜色奇怪吗？”
“怎么会奇怪！这个颜色太适合您了，您穿什么颜色都英俊！”
清璃墨舒心一笑，“你穿绿色也很美。”
老板娘在一旁看着他们那秀恩爱的样，心里一直偷笑，“这些衣服真是太适合二位了，走上街一定最吸引人眼球！”
清璃墨心情大好，爽快地取出钱结了账，与白绾绾相视一笑，一同走出绣庄。
刚走出绣庄没几步便有一队送终的队伍从街道另一端行来。这一队大约有十来人，全部披麻戴孝。为首的男人应是逝者的长子，正悲痛地洒着纸钱，身后跟着一干兄弟叔伯和女眷，再后便是四人抬着逝者的棺材，女眷们嘤嘤地哭声顿时让原本热闹的街道变得凄凉哀痛。
方才还心情很好的白绾绾，看到这一幕也不禁唏嘘惆怅。
“人生真是无常，当我们欢愉喜悦之时，不知有多少人正结束他的人生。人生在世，为何会有如此多离别呢？”
清璃墨望着缓缓向他们行来的送终队，在漫天飘洒的纸钱中，娓娓道：“绾绾你看，那林中有群飞鸣着的禽鸟，每当黄昏西下时，它们便聚集在林间，一到晨光升起，它们又各自飞散。
你再看那边，远处的高山漂浮着片片白云，看去好像是白云与群山是不能别离，但白云终是要飘离高山。
会而又离，人生的聚散，何尝又不是这样呢？世间是暂时聚合的假象，所以聚合就是人生悲哀之本，众苦之源。
暂时汇合的恩爱之情，虽也缠绵地叫人难舍难分，但如一场大梦，不久终要醒来，终是免不了离别的寂寞。因为人生都要离别，所以才有如此多的人为求得解脱求道修行。只有得到解脱，才能永远没有别离。(1)”
白绾绾不解，“聚合就是人生悲哀之本？众苦之源？可若是没有聚合，哪里还有欢喜幸福？”
清璃墨道：“你所说的欢喜幸福，只不过是人的七情六欲罢了。喜、怒、哀、惧、爱、恶、欲为七情。
欲为七情之一，又可分为见欲、听欲、香欲、味欲、触欲、意欲。七情六欲是人人皆有的本性，是人生最基本的色调。人的一生都在追求这七情六欲，而他们所获得的是什么呢？
注（1）（仙尊的话）：节选自《释迦摩尼佛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