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熊猫与马
清晨，格外冰冷，没有虫鱼鸟叫，只有慢慢逼近的光明。
柳什暗、歧渊雪两人都是起的很早。五更刚过，两人就已经收拾好衣物包裹，出了房门。说是五更，也是没人打更，在这种小县城的边缘，又是如此天寒地冻时刻，一般都不会有人打更。倒是客栈内鸡鸣了几声，揭开了今晨序幕。
柳什暗走下楼梯，看着歧渊雪从房门出来，只见歧渊雪包裹成一个粽子一般，没有因为爱美之类，而忘了防寒保暖；脸上面纱已经取下，略施粉黛，倒也是有另一种美，柳什暗问候了起来：“歧美人，早啊，今日你穿的倒像是个熊猫”
歧渊雪见这柳什暗又是说些胡话，也不知他口中熊猫是何种东西，只是今日气温很低，窗上都结着一层冰霜，于是她也将厚实保暖棉衣穿了起来，她猜到这个柳什暗口中的熊猫，一定是比较大的一种动物，说道：“你口中的熊猫是何种东西，我倒是没有听过。”
两人都是下了楼梯，坐在一处桌椅上，唤来了店小二，要了一些早点。
柳什暗说道：“这熊猫是在古书上记载的东西，长得浑浑圆圆，黑白毛发，像猫儿又比猫儿大，体型有些熊模样，却要比熊温顺，甚是可爱，喜爱吃竹子。”
歧渊雪倒是对这熊猫十分感兴趣，又是问了一下柳什暗相关的内容。
柳什暗在现代时候，正是在那熊猫之都读书，期间也是去见过几次这种可爱的萌物，于是说起来倒也是不含糊，娓娓道来。他心中倒是明白了，这种浑圆可爱东西，没有一个女孩子是抵抗的住的。心内倒是有些羡慕这个可爱国宝了。
两人一面喝着，一面说着一些无关紧要之话。那钟姓爷孙两人随后也是下来了，几人早上问候了一番，也是随意说了一些话，吃了一些东西。
柳什暗见钟源和老人也是吃饱，忙问道：“钟爷爷，我们何时出发。”
钟姓老人，说道：“清晨风霜过多，等霜露散去一些，我们方才出发。也估摸着辰时左右。钟源，你去将米粮等物，绑在马匹上吧。”
钟源点头，就是将一应米粮、过冬食物等都是扛起，向着客栈后边的马圈二而去。柳什暗心中倒是惊呼，这些米粮等少说也有一百多斤，看这钟源提、拿、扛一应动作都是一气呵成，毫无停顿，心中暗道：“这钟源力气倒是极大，或许是因为长期打猎的原因，练就了一身气力。”
柳什暗向那钟姓老人询问这两日行程。
钟姓老人说道：“你们可以随我们先到我的家中，家中在那积木山半山腰处，白日一天，刚好可以到达。夜晚就夜宿家中，第二日清晨再起来赶路，登顶之后，在那山顶一处，会有一处寺庙，你二人躲避上一日，初十出发下山就可以了。积木山两边很是独特，这边山风雪覆盖，那边山，却是百木丛生，花草覆盖。端端是两种景色。”
柳什暗听着，也是暗暗点头。
就在这时，钟源气汹汹从后边出来，径直向那掌柜问道：“彭掌柜，我家马匹为何死在了马圈中？你倒是给个说法。”
那彭掌柜听着，急忙向那客栈后边的马圈而去，钟姓老人也是起身问那钟源，发生了何事。
四人也是向那后边马圈走去，钟源一面说道：“爷爷，你叫我将米粮绑在马上，可是我这一来，却发现马匹已经冻死马圈，都差不多僵硬了。”
几日到了马圈，也是看见钟源的马，在那圈内已是冻死。
柳什暗四处看了看，发现自己和歧渊雪的马匹都是还在吃着草粮，也是心中一定。随后看向这个马圈，四处遮挡，寒风也被物舍阻隔，马圈内又有着众多干草，随后有着一些难闻气味，可是仍旧是一处暖和的马圈，冻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再看这冻死之马，竟然是一匹逐日马，逐日马是军中战马必备马种。只见这逐日马，死状安详，周围干草都是没有被弄乱，可以推测这匹马死前，倒是没有太大痛苦。
柳什暗知道，这匹马，或许是累死的，只是他没有开口，静静看着周围的事，对于钟姓两人的身份也是有了一些猜测。
彭掌柜看着此前光景，又是询问了一些店内小二昨日一些事情。随后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何发生此种事情，我开店十几年来未曾有过马匹死在圈内之事。粮草、干净水和那两匹越影马都是一样，睡的地方也是一般，这也没有什么问题。”
钟源一听也是不乐意，只是那钟姓老人止住了钟源开口，说道：“源儿，此事就到此为止吧。马死也是命数，再苛责掌柜也无用。”随后又是向那彭掌柜说道：“麻烦掌柜处理一下了，我们此刻就要上路。”
掌柜听老人这般说来也是心内放下，满口答应着，加之道歉，此事能作罢，彼此无损失，也是再好不过。
便是唤来了厨房几人还有小二，一齐将那死马抬到了客栈外，掩埋了起来。
钟姓老人向那柳什暗说道：“柳公子，我们这便上路吧。”说完，便是拉着钟源在那外头等着。
柳什暗和歧渊雪各自取了马匹，在那里停留了一会，歧渊雪问道：“我看你倒是看出了此间之事，说说。”
柳什暗将自己的马上鞍鞯、马掌、鞭子等都是查看了下，说道：“那逐日马或许是累死的，连续赶了太久的路。若说起来，起码是这几日我们两匹越影马骑行的四五倍，才是可能累死。”
歧渊雪点头，也是想起了之前那匹逐日马，马掌都是磨损严重。而且马上还有着许多新的马掌，一看便是坏了之后，又是换上去，连日赶路。
柳什暗说道：“我打算借一匹马给他们，我们两人乘一匹马。他们东西太多，若是没有马匹，赶路会变慢。”
“共乘一匹马？你倒是走路吧，想占我便宜是吗？”歧渊雪笑道。
柳什暗扶额，说道：“哪里有占你便宜意思，只是为了能够尽快到达东洲。你不愿意，那我只能走路了。”
“谁说我不愿意呢？夫君。”
柳什暗听着这般话，倒是感觉心里毛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