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城下
随着援军的不断到来,很快西城墙就彻底的被赵复占据,所有在西城墙的守军不是被歼灭,逼出西城墙防区,就是原地投降。而后九连城的西门缓缓的落了下来,剩余的军队顺利进城。
铁臂军仍是按照赵复率领率先登城的一千多人和剩下的八千多人分头行动,那八千多的铁臂军引导着一万新军负责照顾伤员和将受了重伤的伤员运输到后方。其次他们最主要的目的便是率先控制住城内的局势。
而赵复则是带着一千多的先头部队直接往正面战场赶,虽然铁臂军的主力已经进城,但是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还是正面战场的情况。
假如**在正面被击退,那正面战场的守军回过头来同样可以将已经入城的铁臂军逼出九连城。不过这种情况倒是不存在的,赵复只是想要以最快的速度第一时间解决这场战斗,避免出现更多没有意义的伤亡罢了。
和打胡人不同,这是兰河帝国的内战,在这里交战的将士都曾经是兰河帝国的将士,没战死一名将士便代表着兰河帝国的国力弱了一分。
也正是如此,才有了之前歌阳城那一幕滑稽的旗语交流,之后的五十二城都是如此。赵复一直本着能不多杀就不多杀,尽量将战损保持到最小的原则,每战之前,必定会先招降,以图降低伤亡。
当赵复带着人赶到正面战场的时候,战况十分胶着。可以看到城下到处是尸体,还有从城头上滚下的滚木、倒在一边的云梯。**已经三次登上过城头,但每次都被赶了下来。
很显然,正面战场准备得十分充分,敌军显然在这里安排了精锐防守,纵是**带队也没有取得什么突破性的成果。
“你是什么人?敌袭!敌袭!”很快,城墙上就有人看到赵复带着人从西城墙处过来。
“拿下这面城墙这场战斗就赢了。”赵复说完,身先士卒,将那大喊敌袭的士兵一刀砍倒。这个时候他没有多余的仁慈,还是一刀毙命。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发现了赵复和他身后的铁臂军将士,加入到抵御他们的队伍中来。
但是现实是残酷的,赵复如同战神一般所向披靡,以一敌百。他身后的铁臂军将士也不是省油的灯。
很快,正面战场的守军因为两面受敌而节节退败,没过多久,天空中燃起了一枚绿色的信号弹
之后就是两枚,三枚……
再之后,九连城的主城门降下,这座关键性的城市被赵复拿下。
九连城的城主府中,赵复正带着赵谦检阅这次战斗的战利品,这是一场大战,赵复将手中所有的兵力都投了进去才得以这么快取胜。而也正是如此,九连城的财富也积累了不少,虽然这其中将有一大半的战利品都将发放给所有的将士们,但多余的用来填充军费还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这好歹是之前赵国的城市,而赵谦就在他身边,所以他还是要“征求”一下赵谦的意见。
“主人……”**赶到,他的部下一直在正面战场吸引了敌人大量的火力,这次也算是伤亡惨重,因此安顿伤亡将士花了不少时间,现在才赶到城主府和赵复等人会面。
“不用说什么做得不好,我们这么快拿下九连城,你是大功。”赵复习惯性的摸了摸**的头,他知道如果自己不这么说,以**的性格肯定要自责很久。
因为赵复猜得到按照**的逻辑,肯定是因为**自己无能没法快速结束这场战争才导致赵复不得不亲自上阵,给赵复带来了危险,是他做奴仆的失职。
虽然赵复已经多次强调**不要再总是带着这种草原上的奇怪思维,但这一点无论赵复怎么劝说都没有用。
“可是……”**还是苦着脸。
“这是命令!”赵复佯装生气。
“是……”**不得不妥协。
“好了,这是一座大城,战利品不少,挑挑有没有自己喜欢的。”赵复问**。
“……”**没有回答,他显然还在自责,认为这次破城的功劳并不在自己。
“算了,你去给我准备热水,待会我好洗个澡。”赵复只能通过命令**来消除他的自责感。
“好,我这就去。”**倒是很满意的去干活了。
“郑将军真是个有趣的人。”赵谦点评道。
“呵,怎么还叫起将军来了。”赵复记得之前赵谦可是一直都叫**“这小子”“那小子”的。
“有些感触……大抵是羡慕吧。”赵谦不知道从城主府哪里找了一把扇子,很是骚包的轻轻扇着。
“羡慕什么,羡慕人家能杀人么?”赵复问。
“不,是羡慕他能够主宰别人的生死。”赵谦唰的一下将扇子收拢,然后用扇子做一个出剑的动作。
“手起刀落就是一条人命,看似潇洒,这种事情却只是莽夫做的事。只有率领大军转战千里,朝闻道而……暮破城,手握千万人的命运。”赵谦继续说,然后他又唰的一下把扇子给甩开了,继续在那里轻轻的扇。
“但这种事情我做不来。”最后,赵谦如此总结道。
“瞎掺和什么,这种事情又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赵复一直手拍到赵谦肩膀上。
“……呕……”却见赵谦又吐了出来。
“呕……打仗这种事我真做不来,下次死也不跟着你们一起上了……呕……”赵谦这一次跟在赵复身后,虽然是打了个酱油,但却是真真切切的与战争零距离接触,亲眼见证了无数鲜活的生命的陨落。
“你还没习惯吗?”赵复连忙闪远了一点。
“呕……我……我一想到还是想吐。”赵谦说道。
“那就别想,这种事情本就不应该跟你扯上关系,双手沾满鲜血这种罪恶的事情,让我们来做就好了。”赵复皱眉道。
“可是……呕……这种罪恶的事情,我其实很想做。”赵谦强撑着说。
“别人的生死,我其实很想控制在我的手里,哪怕是‘罪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