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玉钟
“跟我走吧。”房间中,林戟这么对林珑说道。
林戟作为现任的夜狼统领,那密令自然也是看了的。而且林戟看到的还是经过了林翰羽处理过的消息,林翰羽并未亲自赶回帝都打探消息,而是命帝都的夜狼将那日的详情经过上报——用最高密令。
林戟见到的便是完整版本,面对宫中突然发生的大变故,林戟显然并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当然,这种事情也没有经验可谈,就是林翰羽也不一定能有什么好的应对之策。
林戟原本是想换个环境工作,待在西北,他可能这辈子都追赶不上赵复,更别说超越。用劳碌来填充自己的时间,用机械的运动来代替自己的思考。但是不料没想到还没干上几天,老板就已经先跑路了,林戟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林珑摇头,她不会离开这里,不管发生什么事情。
林戟也只好又落座,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他已经习惯了出完任务后回到林珑这里休息,而林珑也都会每次都给他准备一些果腹充饥的食物,这个属于林珑的小屋中也多铺了一张床,专门给半夜回来的林戟休息。
在得知皇权更替后,林戟便回到了这里,这也是他现在在帝都唯一能够落脚的地方。林戟去询问林珑,两人都可以搬出帝都,无论是向北回西北,向南去江南,或者东至东海,都可以,也都一定要比在帝都好。
但是林珑却始终不同意。
很多人都离开了帝都,他们背叛了林昊焱,却也未打算效忠于林思行。不自量力的人的天性,不是每个人都会谦卑的站在山腰上仰望山顶,更多的人还未走到山顶便开始俯视山脚下的人。
从未见过见过顶峰风景的凌云之志,不过是不切实际的妄想和自我满足的放纵。但是就算如此,那些大臣们也毅然坚信着自己必将能够治理好自己的领地。
哪怕玉钟楼的生意这些日子也十分惨淡,但林珑也不打算离开帝都,因为她是林思行的属下,她是林思行的人。林思行在这里,她就在这里。
林戟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会回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很多能说给星星和月亮的话也愿意说给林珑听,或许是她是个极佳的旁听者。
林戟的心仍然很乱,他见过天使,聆听过天使温柔的耳语,骑上再快的马也甩不开心中的愁苦。
“大人~”林珑的声音再次响起,她这一次并未像从前那般不停的给林戟倒酒。
“嗯?”林戟放下酒杯,对于空了这么久的酒杯,他也不适应,似乎他已经忘掉了在这间屋子内他也拥有倒酒的权利。
“大人辛苦了。”林珑柔声道。
热毛巾敷到了林戟的脸上,林珑帮林戟擦干净了脸,也散了散他的酒气。林戟则是微微仰着头,他安静的等着林珑帮他擦洗,这已经是两人的默契。
林珑微笑着将毛巾浸回热水中,她轻轻揉搓了一下后,拧掉了多余的水分,接着帮林戟擦手。林戟的手很粗糙,是典型的军人的手,而他的手臂上也都是伤痕。秀指划过林戟的手臂,林珑很熟悉的避开了郑源留下的巨大的还未完全愈合的伤口,她轻轻的用毛巾盖过去,尽量少触碰到。
林戟端坐在那里,就好像是在接受医生的健康检查一样。林珑挽起他的袖子替他擦拭手臂的时候,他就抬起手,擦完后他的手自然落下,而另一边的手又会自动抬起。
终于,手部的清理也完成了,林珑仔细的洗了洗那毛巾,又换了一盆热水。她蹲在木盆前弯着腰,尽心的侍奉着林戟。
林珑继续拧掉了热毛巾中多余的水分,她站起身来,伸手去解林戟的衣襟。
对此,林戟皱了皱眉,但并没有伸手去阻拦。温热的毛巾带着水气在他胸膛擦拭而过,而这一次林珑则是离他更近。林戟能够闻到林珑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犹如静谧的密林深处,那簇不知名的花隐匿在树丛低层的幽香。
林戟的胸膛变得热了起来,不只是因为那热毛巾的缘故。林珑的倩影玲珑,在他身前晃动,发丝偶尔会从他的鼻前掠过。那只娇小而柔软的手还在替林戟擦拭身子,而林戟则是吊住了呼吸,他细细的吸气,甚至不敢发出声音,以免摄入太多从林珑身上传来的幽香。
擦拭身体的过程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林戟没有去计算,所以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擦拭自己胸膛的东西从热毛巾变成了林珑的手指。
林珑的指尖在他身上划过,有些冰凉的指甲和柔软的指尖在他的肌肤上变换着划动。对他而言好像是一条小蛇在他的身上爬行,那吐着蛇信子的小蛇。林珑的力道很轻,却能够轻易的划开林戟粗糙的皮肤,直达他的内心。
或许是太过于舒服的原因,林戟没有拒绝,那种舒心的感觉就好像是在发呆,不用再思考任何烦人的事情,不用再去回想那些痛苦的记忆,只需要放空自己。
当林戟再度回神时,林珑已经悄然攀到了他的身上,那双玉臂环绕着他,而指尖的小蛇也爬到了他的背上,他能够感受到林珑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向他压去。
他的上衣已经掉在了地上,围着椅子,成了一个圈。
“你……”林戟刚要说话,便被林珑抱住头,埋进了她高耸的胸间。
“留下来,不要走好吗?”林珑略微带着哭腔央求道。
突如其来的柔软差点将林戟闷得喘不过气来,但那股幽香更烈,而林戟胸间也变得更加火热。他赤裸着上身被林珑抱住,不管是原本就柔韧有加的林珑还是穿在林珑身上柔软的衣服,蹭得他再难控制住自己。原来一切都和那热毛巾无关,火热的或许一直都是他自己。
情迷意乱之下,林戟不再管顾和考虑太多,只想彻底的放空自己。他将林珑抱起,甩到了她的床上。